安长怀心里仇恨的幼苗抽条,不过是送了个女儿进宫,好歹还活着,可他娘却没了!
安相看着长子,眼里透着惋惜。
若非为了家族大业,安相也不忍心让长子这般。
世人只知道他的二子安长轻文采出众,十步出诗,却不知道,他的长子长怀过目不忘,自幼就文武双全。
到底,都是命啊!
“长怀,你且记住,我们来日就是博成功,那位子,也是留给你的,为父不求你友爱兄弟,只希望你能顾着彼此的血脉之情。”
“儿子谨记。”
再说靖安侯府。
楚唯还在想着梁氏会不会找上门。
梁氏就真的来了。
楚唯忍不住抽了嘴角,有时候,这人啊,真的禁不起念叨。
梁氏怒不可遏。
说好的进宫求情呢?这是拿她当傻子呢!
梁氏气冲冲进屋的时候,楚幼承正抓着楚唯亲手做的卤鸡腿啃呢,眼见梁氏进来,眼里带着惊讶:
“二婶,你怎么过来了?”
“世子倒是很会教女呢!竟让县主学的连长辈都哄骗!”
梁氏是真气坏了。
4,虽比不上文柏,但也是她的心头肉。
这父女两,一个会做戏,一个会哄人,把她骗的跟傻子一样。
若不是她机警,去了永安那边,怕是都不清楚呢!
梁氏想到之前下面盯着楚幼承的说,楚幼承真的进宫去了,就气得不行。
尚不可知梁家因为楚幼承这次进宫,受了训斥。
楚幼承见梁氏脸色难看的厉害,满头雾水。
难不成梁氏已经知道他给对方穿小鞋了?
不应该啊,梁氏消息这么灵通?
两人神色莫测,互相对视,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知情人楚唯尴尬地想在地上扣个缝,直接钻进去了。
本想甩锅给便宜老爹,谁知道,梁氏竟然追的这么紧。
楚唯轻咳一声,看向梁氏,眼里带了不赞同:
“二祖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里哄骗你了?”
“不是县主说的,世子进宫去了吗?结果呢!”
“是,我是说了我爹进宫,爹,你今儿是不是进宫了?”
楚幼承木然点头。
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不就对了,我没骗二祖母啊?”
梁氏被说得哑口无言。
真是好泼皮,是进宫去了,却不是帮着苋儿说话。
好啊,正好!
梁氏气的指向楚唯的手都颤抖了。
“哼!”
一声怒哼,梁氏甩着帕子走了。
再不走,她真的会当场吐血。
太无赖了!
可惜,梁氏到底还是给气病了。
海棠院。
永安郡主知道的时候,当即就要去看望梁氏,但被钱清儿拦住了:
“眼下正是忙乱的时候,你去也是添乱,还不如在屋里好好学女红。”
永安郡主垂头,满眼带着不服气:
“娘,您也知道,我向来不喜欢那些东西。”
这几日,钱清儿特意花了大价钱找了教导规矩的嬷嬷教着永安郡主学规矩。
钱清儿自幼就在盛京,自然清楚,想要嫁入高门大户,这掌家、识字、女红、相夫教子,那是一样都不能少的。
就是高门的嫡次子,未来分家也是要顶立门户的。
如永安郡主这般什么也不会的,就是做妾侍,也会遭人厌弃。
纵然钱清儿不想承认,却也知道,现实就是如此。
“你若是还想嫁入高门大户,就好好学,不然,娘现在就带着你回南地给你找个门第差一些的人家好了。”
永安郡主当即就慌了:
“娘,您别,我学就是了,我才不要嫁给那些破落户,您也不忍心我受苦不是。”
“那就去学吧。”
永安郡主不情愿地起身回了屋子。
娘也真是的,整日让她学这些有的没的,就是再学,她也比不上表姐,有什么用呢!
对了,表姐。
永安郡主偏头问身侧的丫鬟:
“表姐,真要嫁给二皇子?”
丫鬟点头,低声说:
“奴婢前两日听伺候二夫人的丫鬟们悄悄说的,还提到了云嫔和柔妃娘娘,向来应该是真的。”
永安郡主心里泛酸了。
都不是正经的侯府小姐,竟然也能当皇子妃,她的出身可比楚苋高贵了不止一点呢!
这般想着,永安郡主的野心越发膨胀。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嫁的比对方差了去!
正屋,钱清儿头疼得厉害。
不过就是回来给清儿寻门好亲事,竟碰上了这么多事。
梁氏从她这里回去的时候还好端端地,眼下竟然给气病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去,我记得来的时候带了两只百年的人参,拿一支来,我们去看看二弟妹。”
“是。”
芙蓉院的消息,更为灵通。
楚苋在靖安侯府这么多年,收买了不少下人。
哪怕二房被夺了管家权,也不妨碍她知道府里的大小事情。
“母亲去质问世子?胡闹了。”
楚苋皱眉,眼下这个时候,借力是常理,可竟然昏了头求到世子那边。
想也知道,人家必然不会跟他们说好话的。
这不是把脸伸过去让人家打吗?
心里不满,楚苋也带着墨香去了梁氏那边
就这样,永安郡主和楚苋撞了个正着。
楚苋见永安郡主也过来了,屈膝行礼:
“见过郡主姑母。”
“嗯,苋儿也来看你母亲了,真是孝顺的好孩子。”
永安郡主对楚苋是不满的,上次那套逾矩的头面,摆明了就是拿清儿那孩子当出头鸟。
故此,永安郡主的神色淡淡。
楚苋对永安郡主也没有多少好感。
家世显赫,又是家中独女,却最后只落得一个远嫁,还是嫁入了破落户永昌伯府,若不是还能有点子兵权在手,简直就是笑话了。
她记得前世这位姑母,可是没几年活头就死了呢!
对了,那个清儿表妹,好像也是嫁给了一个宗室的老头子当了侍妾。
楚苋知道这位以后的命运,自然也不愿多搭理。
不能成为她的助力,又何必费心思呢!
两人进屋的时候,大夫正要出门。
略一颔首,互相擦肩而过。
梁氏已经醒了,此刻正躺在床上,脸色难看地盯着床顶的帷幔。
梁氏是真的想不通了,这么多年都顺风顺水,为何眼下竟然让个小丫头糊弄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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