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拐到了后山,换成了一袭黑衣,飘然到了围墙内,进入了别墅。可是别墅内不见陈全生的影子,他到是看到了正在泡澡的赵坤虎的女人,这女人可真不咋样,同赵坤虎一样膀阔腰圆,倒是一身肥膘肉还怪让人眼乱。
此地不可留恋,他出了别墅,顺着那条沿着坡脚逶迤而上的柏油路,在林子里飘下了洼地。
他先去了右边的外宾楼,他是见过一些豪华的,五星级宾馆经常住,可这儿的豪华让他瞠目,游泳池、练身房、遛马间……应有尽有。尤其他闻声寻去的一个阔大房间里,一张极大的带着乳红色穹顶的圆床在流光溢彩的水上飘荡,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肌肥体阔的男人睡在那儿,还有一个漂亮姑娘陪着……。
仇太直流涎水,没曾想有脚步声响来,他慌忙隐蔽地飘到另个杂声哄笑的房间里,藏在帘布后,察看有无陈全生,原来里面是一个大型包间,里面正在饮酒作乐。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极惊艳的女郎,侧卧在一张庞大的铺了白色绒布的宴桌中央大转盘上,一个留了披头、穿着花色衬衣的公子哥样的人,在一群摇头晃脑的人陪同下,坐在桌旁看着这姑娘。嘿,这样儿花宴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心想,等这次任务完成了,让老板也招待他一回,也算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仇太把这栋楼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找遍了,仍没见着陈全生。于是他飘去了公园里,在亭子间、曲桥头寻找,依然不见陈三的影子。他便去了对面的另栋员工休闲楼,就快把该栋楼找遍时,才在一个不显眼的房间听到赵坤虎在说话,他附在后窗沿向里看,哟,陈全生就站在赵坤虎面前,穿着青灰的呢风衣,戴着大片眼镜儿立那儿,这是干什么?只听赵坤虎道:“我知道你今儿来的目的,我现在就坐在这儿,你动手吧。”
“叔,您老冤枉我了,我从没有过这个心思啊。”陈三双腿一弓,“扑嗵”一声跪在了赵坤虎面前,头在地上直捣蒜,“您老对我平时那样儿好,我就是再没良心,可我也还有良知啊。”
仇太猜测,刚才可能在哪个地方,陈全生就要灭了这赵家老大,被姓赵的发现,或是其他人发现了,不然那有这个场面?果然接下来,在室内两人的对话中被证实了。
赵坤虎道:“我知道你没这个心思,更没这个胆,可有人早有这个心思了。刚在楼顶不是你迟疑,怕是我现在已过了那地府的奈何桥了。”
“叔,我可是没想到从背后推你呀,这是一个什么地儿啊,是您老的虎穴呀,何况您老坠楼了我以后怎么办呀!”说着,陈全生头在地上更快的捣着蒜,并连连着道:“千万不要让消防队把我弄出去呀,叔啊,那样的话还不如您老就在这儿把我一刀剁了砍了干脆利落,我也好逃去生不如死啊,叔啊!”
“你给我起来,都是这个熊样陈市长还派你来执行我,简直是做梦!”赵坤虎低吼着,面孔尽布肃杀之气,真有点儿虎啸山动的那个味儿。
陈三战战兢兢站了起来。
“坐过去!”赵坤虎声色俱厉的令道。
陈全生便很乖地走过去,坐在了不远的对面,一半屁股只挨了凳子的一角。
“现在我问一句你必须如实答我一句,那一句有谎你应该知道我会咋样儿办,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是是是,叔,在您老这儿,您就是借我个胆,我也不敢有半点儿装佯啊。”
“你二叔一一陈市长为什么要派你来做我(灭口)?”
“这个,这个我可真不知道啊,叔,他每次派我任务,从不说原因,我也不能问,这是规矩,您老就是杀了我,我也是没办法回答呀!”
“好,我就相信一回。下个问题你必须答,公路局魏东梅坠楼,是不是你做的?”
陈全生坐那儿哭丧着脸,两手垂着,低头不敢语。
“说!”赵坤虎压着喉咙,猛吼一声。
陈三抬起头来,脸十分苍白,战战兢兢却是用了另句话作回答,“她也想死啊,要不咋还会留下遗书呢?”
“果真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二叔指示的?”
“他也是无奈呀,听说建青山大桥招标,他得了您老的好处有人举报,省纪委己介入调查,而魏局(魏东梅)是知情者,她几次都想自投案,我叔他是没办法了呀。”
赵坤虎听到这儿靠在转椅上,眼睛虚闭着沉吟不语,过了良久眼睛睁开,才语气有些沉缓的:“回去后告诉你叔,我这儿他尽可放心,就是我到了牢里,也不会说出他半个字。”
仇太在后窗沿可能一个姿势时间长了,换一种姿势时绊动了窗台上的一盆小盆景弄出声响,赵坤虎带点儿神经质的突地问:“谁?”
好长时间一片静寂,之后,赵坤虎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勾头向窗外左右望了望,又拉闭窗帘,回走时自言自语,“看来隔墙有耳啊。”说着他又坐回原位。实际仇太就在此房空调的室外机侧隐蔽着,近在咫尺呢。
赵坤虎坐回原位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了陈三,边很是温和的道:“有困难了竟管来,你赵叔我别的没本事,这点儿还是可以满足你。快回去,不要让外人看到你来了我这儿。”
陈全生走了,仇太还在这儿就没了意义。尾随着陈全生来到了青山镇街后面的河滩上,他们是约好了在这儿见面。这次是仇太约的陈全生,给的理由是,他要的“货”到了,要对方接货。
黑夜沉沉,陈三站在河边一棵树下学了两声猫叫,立即有猫叫在不远处回应。接着有脚步声就响过来,陈三道:“我知道你一直就在我后面,怎么样,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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