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哥看着大帐中两个部落怒目而视,好像随时都要大打出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道:“要文斗,不要武斗!”又对佐丹罗和哈什说道:“我看你们两个都没吃饱,不如就比比谁的胃口大!”说完之后,也不管二人同意不同意,从桌案上拿起两大块半生不熟的烤鹿肉,扔了过去。

    佐丹罗一时懵掉了,这是什么套路?莫非图腾之子大有深意?可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张五哥有什么深意。

    “怎么,你不敢和我比么?”哈什头脑简单,觉得这种比试十分有趣,抓起烤鹿肉便大口的咬了起来。

    佐丹罗见哈什占了先机,当然不肯示弱,也大口吞吃了起来,不过他的胃口比哈什可是差多了,只吃了五六斤鹿肉便十分饱胀,似乎肉都填到了嗓子眼。

    哈什不管不顾,几下子就将手里的烤鹿肉吃的一干二净,张五哥瞧得高兴,说道:“大肚能容,饭量大的没心机!哈什,你还能吃么?”

    哈什憨声说道:“我死都不怕,吃几块鹿肉算什么!”

    张五哥走下场去,给哈什拿了一大块烤鹿背,又亲自拿了一皮囊的鹿奶酒递给了他。“会喝酒么?”

    哈什点点头,接过张五哥的酒肉,坐在地上旁如无人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吃的干干净净。

    张五哥拍了拍哈什的肩膀,说道:“你这个肚子可真不含糊,佐丹罗不如你,这一场算是你胜了!”又看着哈什身上穿的皮袍有些破旧,便解下自己身上披着大氅给了哈什,说道:“这个送你!”

    哈什就算是再头脑简单,也感觉到张五哥对他的厚爱,这可是伟大的图腾之子,跺一脚整个荒原都要乱颤的存在,亲手给他酒肉,又送他衣服,这对于野蛮人来说,乃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哈什虽然力大无穷,可是性子憨直闷楞,并不为首领和长老所喜,在羽真侯部落从来没有受到如此的抬举。

    哈什捧着张五哥送的大氅,呆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咧着大嘴哭了起来。“自从我妈妈和爸爸死了以后,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以后我跟着你吧,只要我活着,就绝不让坏人用刀砍死你,用矛捅死你,用箭射死你,要是我说话不算数,就让我变成一个屎壳郎,下辈子天天吃粪!”

    张五哥很喜欢憨头憨脑的哈什,就这一副身板,以后种地都不用养耕牛了,这哥们要是套上铧犁,估计比老牛还能干,真是一个顶呱呱的壮劳力。

    古隆并不喜欢哈什,这个傻瓜经常口不择言,让他烦不胜烦,见他要追随张五哥,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对张五哥说道:“伟大的图腾之子,哈什的本事在我们羽真侯部落是一等一的,他如果能追随在您的身边,也是我们整个部落的荣幸。”

    张五哥闻听之后,用拳头捶了锤哈什的胸膛,好像擂鼓一样,发出咚咚的声音,说道:“你跟着我,怕不怕吃苦受累?”

    哈什说道:“我在羽真侯部落,人人都把我当傻子看,其实我一点也不傻。你只要把我当人看,别说吃苦受累,就算是砍了我的脑袋,我也心甘情愿。”

    张五哥听得哈哈大笑,便让哈什坐在他的身边。哈什却是不肯,对着张五哥和玫行礼之后,便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二人身后,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古隆气得直翻白眼,心想哈什你这个王八蛋,你当众这样说,不是显得我心胸狭窄么?不过哈什现在算是张五哥的人,他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

    佐丹罗心中暗惊,图腾之子好俊的手段,轻描淡写之间,便化解了一场纷争,又当众对哈什解衣推食,如此隆重的礼遇,现在就是叫哈什去死一千次一万次,肯定也是心甘情愿。佐丹罗原本在心底深处还存着一点异样心思,现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想小小的部落首领算什么,不过是井底之蛙,跟着张五哥这样的大英雄,何愁不能名留青史,说不定千百年后,野蛮人在歌颂图腾之子的时候,也会传唱我的事迹。

    刚才圣奚陵和羽真侯的族人剑拔弩张,见张五哥如此处理,都心生亲近之意,大帐中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

    一阵鼓乐声中,十几个衣着暴露的舞女走到大帐之中,翩翩跳起了舞蹈,她们的腰肢堪堪一握,皮肤细腻白皙如凝乳一般。时而双手虚抚胸臀,作出宽衣解带、投怀送抱的姿态,时而扭腰摆臀,身子像蝴蝶一样旋转,妙处若隐若现。

    大帐之中,乳潮翻滚,臀波汹涌。

    张五哥虽已不是初哥,可自从出生以来,何曾见过如此香艳的舞蹈,一时之间面红耳赤,鼻血差点爆了出来。玫见张五哥眼神定定的,气得面若寒霜,不过在众人面前却是不好发作,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张五哥已经被玫的目光千刀万剐了。

    羽真侯部落的大长老奎山虽然年迈,身子健壮却不弱少年,好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狮子,见到张五哥的模样,心里面暗暗高兴,看来什么样的大英雄,也敌不住美色的诱惑。奎山站起来对张五哥施礼后,笑着对领头的两个舞女说道:“舍里、苏苏,你们两个去服侍贵客。”

    两个女孩比玫还要小一两岁,面貌青涩稚嫩,身材却是玲珑有致,像一阵轻烟一样飘到了张五哥的身边,一个给他捶腿,一个给他捏肩。张五哥享尽齐人之福,只觉得她们的小手又软又嫩,碰到哪里,便觉得一阵酥麻,又闻到她们身上淡淡的处子香味,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奎山满脸恭谨的对张五哥说道:“她们两个,舍里是我最小的女儿,苏苏是我的孙女,都尚未婚配,今晚就由她们侍寝,希望不要污了贵客之眼!”

    野蛮人有让妻女陪侍客人的传统,不过对于一般的客人,奎山才不会献上自己如花似玉的舍里和苏苏,只有张五哥这样的贵客,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还要担心人家是否能看得上

    玫就坐在张五哥的身边,看着舍里和苏苏对自己的丈夫大献殷勤,却是毫无办法。像张五哥这样的大英雄,就算夜夜睡新娘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作为丈夫的第一个妻子不但不能嫉妒,反而要感到荣耀,丈夫后面娶到的妻子越多,越能证明丈夫的伟大。当然只有大妇生下的嫡亲子女才有资格继承丈夫的家业,并且大妇在其他妻子面前也有生杀大权,丈夫如果不在家里,那么大妇便是一家之长。

    玫心中气苦,又不好当中发作,便拿着割肉的小刀,一下一下的切着一条鹿筋。

    张五哥如堕温柔乡中,向左看看温柔恬静的舍里,又向右看看俏皮可爱的苏苏,不禁皱了皱眉头,要是把这两个小妖精都给娶了,以后该怎么叫呢?舍里是苏苏的姑姑,苏苏是舍里的侄女,张五哥要成了她们的丈夫,到底是该叫姑姑还是叫侄女呢?就是见到了奎山,从舍里那里论,应该叫岳父,要是从苏苏那里论,又似乎该叫爷爷,这不全乱套了么?

    “上鹿血酒!”奎山见张五哥不置可否,以为他看上了舍里和苏苏,老脸笑得像一朵菊花,皱纹都笑得开了。

    鹿血酒能补虚壮身,是长老们的最爱,张五哥虽然年纪轻轻、体魄雄健,可是夜战二女,喝一点助助兴还是很好的。

    张五哥看着端到面前的鹿血酒,鼻子里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羽真侯部落的糖衣炮弹可真厉害,差点儿就犯错误了。”又歉意的看了看玫,将舍里和苏苏推开,说道:“我已经有妻子了,不需要其她女子侍寝,这个就免了吧。你们羽真侯部落的摔跤很好看,可是这舞蹈不好,好人看了,容易变成坏人,我看以后不要再跳这样的舞蹈了吧!”

    舍里和苏苏被张五哥推倒一旁,好像被打雷惊到的小鸡一样,抱在一处梨花带雨的抽泣起来,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生怜爱。可张五哥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相反还有些腻歪哭哭啼啼的女孩,想了一想,还是喜欢玫这样英姿飒爽的姑娘,不爱红装爱武装,这才是姑娘该有的样子。

    玫见张五哥从温柔乡中拔了出来,心中高兴,又瞥见他眉眼含笑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暖,便主动握住了丈夫的手,低低的说道:“你若是喜欢,便纳了她们两个,我不会不高兴的。”

    张五哥此时福灵心至,面对这一道送命题,脱口而出:“这样的女子,便是有一百个,也不及你一个,还是算了吧!”

    玫心中欢喜,一时矜持不住,便笑了出来,眼睛像一弯新月,闪着动人的光。

    奎山此时尴尬无比,脑门上全是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不知如何是好,眼光求助似的望向首领古隆,古隆恼恨他不打招呼,便自作主张献上女儿和孙女,见他出糗,心里一阵高兴,假装没看见奎山的目光,只顾饮酒以来。

    正在众人沉默之时,古拜越众而出,说道:“伟大的图腾之子所向无敌,为什么要拒绝两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她们连刀也拿不动,不会对您有半点威胁的。况且这件事情如果传了出去,别人便会瞧不起她们,她们也就没脸面再活下去了。如果这两个女孩子死了,一些蠢笨之人难免会认为是伟大的图腾之子害死了她们,这有伤您的仁慈之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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