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进去看看!”王力跟张教授说了一身,也纵身爬上棺椁,跳了进去。
墓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严重的窒息感又开始了,剩下的两只火把也开始变得摇曳不定,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
“老萧,怎么样了?”张教授敲了敲棺椁壁,问里面的萧寒。
“棺椁壁跟石门上一样刻了很多文字,看不出什么特别!”萧寒的声音从棺椁里传出来。
“胡灵,你进来看看!”
不一会儿,萧寒又在里面喊道,站起身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只手,“我拉你进来。”
“好!”我抓住萧寒伸出来的手。
棺椁几乎跟我一样高,外壁笔直光滑,连花纹都没有,虽然有萧寒在里面拉我,但我依旧爬得很艰难,脚上完全没有着力点,全靠他的力量把我往上拖。
我的上半身完全趴到棺椁上后,萧寒才松开我的手让我自己往上爬。
空气的稀薄加上使劲,我觉得我几乎要虚脱了一样,趴在那里半天没法动弹,望着俯在棺椁底部一寸寸寻找机关出口的王力。
“这不过就是个空棺椁而已,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有出口的样子啊!”我有些泄气跟萧寒说道。
缺氧让此刻的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不一定,里面雕刻的文字有些像我们进来时的那扇门。”萧寒说。
“要不,你跟在门外一样,再念句芝麻开门试试?”正在低头摸索的王力突然抬头看向我笑着道。
王力的话让我的脸有些微微发烫,比起那句莫名其妙奇怪的咒语,我更相信石门是有人不小心碰到机关才打开的。
萧寒也含笑望着我道:“死马当活马医吧,试试吧!”
我有些无奈,清了清喉咙,再次念出那句莫名其妙的咒语。
然而,这一次,丝毫没有再听到任何动静。
“之前一定是正好有人碰到了什么机关石门才打开的。”我有些无奈的瞟了萧寒一眼,“你竟然也相信会有芝麻开门这种事!”
萧寒失笑道:“上来吧,进来看看这些文字,说不定你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我无奈的努力将脚搭在棺椁沿上,手上用力往上爬。
我的脚好像碰到一个凸起物,我愣了愣,转念一想,也许是凸起的浮雕文字吧,正好能借力爬上去,脚下就越发用力起来。
“咯噔”一声轻响,脚上的凸起物像是被我踩断了,借力点消失了。
“刚刚是什么声音?”萧寒警觉的抬头望向我。
蹲在棺椁底部的王力也抬起头看上来。
“啊!”我眼睁睁的望着王力的表情从好奇转变为惊恐,尖叫着身体迅速的落下去。
他的身下原本应该是棺椁底部的地方出现一个漆黑的圆形洞口,没有一丝光线。
王力的声音消失在那个圆形黑洞里,并没有听到他落地的声音。
空气从洞口里灌了进来,我原本揪紧的肺部舒展了开来,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几分。
“不好,那些东西爬上来了!”张教授惊叫一声,所有人七手八脚的攀着棺椁壁往上爬。
我回头朝下望去,果然见到那些赤红的朱砂缓缓顺着台阶往石台上涌,已经过了第三节台阶,很快就要上到石台上来了。
“那些东西不是不敢上石台吗?”我扭头问萧寒。
萧寒眉头紧锁没有回答我,伸手将张教授等人依次拉上棺椁,当最后一个士兵被拉上来的时候,红色朱砂已经布满了整个平台。
“现在怎么办?跳下去吗?”我望着棺椁底部黑黢黢的洞口,心里有些发憷。
“我先下去,胡灵,你拉着我的手!”萧寒开口道:“里面有空气进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说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萧寒一把将我扯进棺椁,牵着我的手从黑洞中跳了进去。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哗啦”的水身,我的身体迅速被冰冷刺骨的水包裹了起来。
水瞬间冲进我的鼻腔和嘴里,额头传来针刺一样的疼痛,我连忙屏住呼吸,双手胡乱的搅动着。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托了起来,嘴和鼻子都露出了水面,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咳嗽着,吐出嘴里的水。
“你不会游泳?”萧寒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咳咳——不,不会!”我边咳边四处打量着,“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冷?”
“这是一条地下河,我们应该已经不在地宫里了。”萧寒一把说着一把托着我的肩膀把我往边上拉。
“看到王力了吗?”我又问道。
“还没有,但他应该跟我们一样落到了这里。”萧寒说。
身后开始传来停有人落水的声音,张教授他们也都跳下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手触摸到湿滑的河岸,柔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应该是岸边的水草。
抓住一大把水草,我借着萧寒的推力往上努力往上攀爬。
身体终于接触到了实地,虽然依旧是阴冷湿滑的,但比起在河水里扑腾,我要安心了许多。
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张教授他们在河水里扑腾的声音。
坐定后,我拉开荷包拉链,摸出手电筒打开开关,手电筒的光闪烁了几下居然熄灭了。
很明显是泡了水导致的。
张教授等人看到手电筒的光都朝我这边游了过来。
萧寒也跟在我身后爬上了岸,他也掏出一个手电筒,光线比我的电筒要弱很多,却没有熄灭。
“咦,你的电筒怎么没事?”我有些奇怪的问。
“你不知道有个词叫防水吗?”萧寒反问道,用手电筒照向周围的环境。
这像是一个天然的岩洞,洞顶悬着很多钟乳石和大小不一的石笋,手电筒的光照上去竟显出五光十色的剔透光泽,仿佛那些钟乳石和石笋是透明的一般。
岩洞中间一条河,河水很平静,几乎看不到是它在流动的,河的两岸火红一片,竟开满了密密麻麻的彼岸花。
彼岸花也叫曼珠沙华,传说是长在地狱里的花。
小时候我在山里偶尔也会见到这种花,大多长在阴凉的石壁上,柳桥村里的人把这个叫做石蒜,由于它的花好看,也经常会有爱美的小姑娘将这种花采回家养在花瓶里。
但是像这么大规模的生长在同一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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