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玉飘走来道路之上,步伐缓慢,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头上带着兜帽,让人难以看清楚他的相貌。
远远的走来两个青年人。
“听说了,雁阳国摊上大事了,灭了人家明若,现在明若的冤魂野鬼组成亡灵大军,前来复仇了,雁阳军队死伤无数,精神崩溃,亡灵大军水火不怕,刀枪不入。”
“天呢,这也太可怕了。”
“现在不止是亡灵的问题,还有这步凉槐王残部,虎视眈眈,要为自己的主子报仇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两名青年人转着头说着,然后不约而同看向前方,心中不由一怔。
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号神秘人物,身穿白袍,手缠着念珠,修为莫测,行侠仗义,行善积德,救苦救难,自称解提行者,解神风。
“敢问先生是否是神风?”两名青年停下脚步,转身朝着他问道,定眼一看,眼中震惊,前方哪有什么人,空空如也,来无影无无踪,神秘莫测,符合神风特征,心中自念,不亏是神风。
雁阳毕竟是玉飘从小生活过得地方,又与雁阳有所关系,他必须要前往一探究竟。
来到城外林中,周围躺着横七横八的尸体,只见四名蒙眼的皮肤布满黑色纹路的人,与林兰弁打斗在一起,林兰弁处于下风,身上四五处伤口不断流血,长剑贯穿怪人的身体,怪人却是一点影响也没有,挥剑便在林兰弁的胸前划上了一道口子。
玉飘见状,手中运功,轰打在四人身上,将他们打退。四人眼中凶恶,朝着玉飘攻击,玉飘抬手手腕上上念珠发出万丈白光,手中不知何时握着诛邪危剑,朝着四怪人挥去,四人顿时犹如失去操纵线的傀儡一般,倒在了地上。
林兰弁从地上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伤口,朝着他踉跄走去,盯着他的帽子:“多谢阁下救命之恩,请问你是?”
“路过之人。”玉飘声音不温不冷,兜帽将他一大半的脸遮住,像一个低调的修行者。
“长孙,属下罪该万死,请长孙责罚。”林兰弁隐约看见他下颚的轮廓。
他给自己一种熟悉感,他的身材虽然偏瘦了些,但是大体的形不会变的。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我不想听你唠叨此事,还有,我已不是长孙,请你换称呼吧。”玉飘眼神平静道。
“事情真相已经公布天下,我为自己的行为道歉。”林兰弁深深的看着他。
玉飘的眼神已然退去了以前的青涩傲慢,变得温静成熟,想起从前莽撞行为,单膝沉沉砸地,微微颔首。
关于玉飘背叛雁阳,联合槐王失败,带着明若余孽私奔,一事,当今皇帝已经昭告天下,一切皆是误会,并将他的功绩列出来。
玉飘用着自己的力量将他拖了起来,他已经不将当初的事情放在心上,看着地上倒着的人:“、这是明若亡灵”
“与其说是亡灵,不如说是灵傀,他们没有个人意识,所有人的意识都是统一的,我帐下有一精通灵异之事的人,推测,这可能是明若国某一大怨灵,级别大将军,王室,以自身修为召唤未投胎转世的死人一分之灵,幻化生前实体,灌入同一信念,为自己的国家复仇,如果杀死他们的统领者,大军不攻自破,奈何,雁阳国虽然能人辈出,但是,面对如此强大的怪物,有心无力。”林兰弁的声音仍是铿锵有力,带着一丝的愤慨和自责。
“可调查出对方领导身份。”
他们原先推测是明若太子,后来经过调查,发现此人与明若太子相貌出入甚大,与明若关系甚微查无此人,倒是在步凉周边调查出很多内容。
“血狼宫主,原名小净,出身不明,狼族喂养,后被一个商人收养,在二人接连死后,他加入十二不老天,被封为血狼宫主,后来下落不明,十二不老天被风遗正台消灭,无人再见血狼宫主。”
风遗正台,是江湖中最大的正道组织,台主的威望甚至比肩当今皇帝的地位。
“灵军过处,尽抢精气,寸草不生,人命垂危,必须早消灭,你可有办法,将灵军首领引出来,我想,也许我能试一试消灭他。”玉飘道。
雁阳的亡灵军,需要吸收自身附近的生命力,和人物身上的阳气维持活动形态,还会释放出有毒的气体,这就造成草木枯败,人体虚弱,恶气丛生,体魄稍弱的普通民众,当场丧命。
“你的这身装扮,想必就是近年轰动武林的神风行者,有你出马,必能诛杀恶灵之首。”林兰弁的眼中没有多余的情愫,有的只是敬仰敬佩与信服。
他带着玉飘回转营地,想要与众人商量对策。
路上,玉飘想到了步凉槐王的势力,心中有些不安,欲言又止:“槐王那边”
“这你不用担心了,千尘阁已经出手,采用离间之计。”林兰弁的语气中带着自信。
玉飘不再追问,眼神中带着沉思。
沧州城主府。
尘凰虽然变得绝美,但是他不喜欢这一副容颜,于是化成与往日一般丑陋。
她用一年的时间专心统合步凉残兵败将,隐于暗处,两年的时间夺回沧州和步凉一般的城池。
她恢复往日的风流,与着自己的夫君玩游戏。
三个月前,他们遇见了一名被土匪抢劫了的少女,她看得出来这名女子对自己的夫君有好感,于是就好心的把他救回府中。
这名女子不断的接近勾引苏琦胤,苏琦胤在尘凰的授意下,在少女入府中的第三个月,表达了自己对她的喜欢之情。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将琴带语兮,聊写衷肠。”楼阁之内,袅袅暖香弥漫,粉纱飘飘,一名温柔淑娴的女子,唇微启,声音婉转如黄莺,纤纤玉手轻抚琴弦,优美的琴韵缓缓而出。
苏琦胤站在门口停住,专心聆听美妙琴音。
突然,琴音断,美人抬首:“苏公子。”
“抱歉,是我打扰了佳人的雅兴。”
“苏公子快,啊,请进。”美人站了起来,略显激动,朝着他走进两步,又害羞的停步,别过脸去。
苏琦胤缓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笑。
“琦胤,你要和夫人早做了断才是,这样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次了。”
“婉儿,等我一点一点的夺回权利,就休了她。”
“等,我等不得了,琦胤,我相信你。”金婉脸上淡淡红晕,拉着他的手,向后面退,一直退,然后停下了脚步,独自向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去,将自己腰间带着一解,衣裳丝滑的落在地上。
白嫩的背肩腿,清晰的印在了苏琦胤的眼中,暖情香弥漫在房间,飘进苏琦胤的嘴鼻口眼,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你?”
金婉赤着脚直接走过去,吻上了他的唇,环住了他的肩膀,这一吻意乱情迷,脑袋混乱。
金婉渐渐抱着他的腰,转了两圈倒在了床上,苏琦胤开始主动了起来。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一点光照清楚了床上并肩而躺的两人。
尘凰站在门口,眼神死死地盯着床上睡得一脸香甜的人,他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
他了解苏琦胤,他永远忠于自己,这个女人不简单,定是她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可自己的男人睡了别的女人,心中十分不爽,他决定提前结束游戏。
她冷冷的喊了一声苏琦胤的名字。
苏琦胤一吓, 清醒过来,起身便看见尘凰,再看自己的身旁,躺着金婉,这个女人比尘凰甜美干净。
“夫人。”金婉睁开了眼睛,拉着被子,遮挡着自己的身体,低下了自己的头:“是我引诱城主大人,夫人不要怪他,只生我一人的气,惩罚我一个人就好。”
尘凰心中冷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被子掀开,将人拽扔到地上。
金婉未着寸缕卷曲在地上,身上还带着苏琦胤留下的爱痕,刺着尘凰的双眼。
金婉微微咬着牙,隐忍着泪水。
苏琦胤看着金婉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竟然有几分不舍。
他本来应该帮着自家夫人对付她才是,他说不出任何羞辱的话来。
这让尘凰心中更加不爽,抬起自己的手狠狠打在金婉的脸上,凶戾的骂道:“贱人。”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夫人发泄在我的身上吧。”
“你说什么?”尘凰眼神下看着他,带着强大的压迫。
苏琦胤起身穿衣裳,拉着尘凰的手离开,回到二人自己的房间。
苏琦胤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双膝折地:“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是我对不起你,放了她,我们以后不再玩这种游戏好吗。”
“哼,我以为世界上的男人都经步住考验,只有你能,没想到是我高看了你,你宠爱了一个女人,我也应该去宠幸一个男人才是,这样才算公平,你说是吗,夫君。”
“凰儿”苏琦胤眼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杀了她,彰显你对我的忠诚。”
“我已经将她看作朋友,请夫人留下一条性命,放她离开。”
“你竟然敢用这么肤浅的理由敷衍我了,苏琦胤你变了,让我感觉不喜。”尘凰眼神冷冷,带着一丝的睥睨。
苏琦胤看着这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世界上,谁不喜欢美人,他习惯她的丑,但是接受不了她明明美丽却是要将自己化丑。
她不喜,他也不喜,不喜欢玩什么假装爱上被人背叛她的戏码。
不喜每一次都是臣服她得姿态,不喜他心心念念以槐王为先。
可是她在自己的暗示下,仍是我行我素。
“那你变了吗,还是说你始终如一,你的出身是槐王的侍女,谁知道你是不是私下里侍寝过,你女扮男装,和众多男人混在一起,你有顾忌过我吗。”
“我以为你很会了解我,我不需要多余的解释,你让我失望。”
“哈哈,夫人,我娶你之时,是干净之身。”
“哦?夫君想要表达什么,不妨直言不讳,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宫中的男人女人老人小人,都糟蹋过我,在你像我求婚的时候,我就说的明明白白。”尘凰眼神忽然锋利如刀高傲的看着他。
苏琦胤的心中不断的膈应着。
尘凰看着苏琦胤的身后,眼神渐渐的变得温和起来,潇洒的转过身去,坐在一张椅子了,淡淡道:“不用吵了,她离开了。”
“夫人。”
“睡了就睡了,无所谓,就当精进技术。”尘凰嘴角上扬,满不在乎道。
虽然是假装吵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尘凰的话让他的心中不舒服,他希望她在意,希望她吃醋,不喜欢她这般洒脱。
“此次将计就计,她说自己的从雁阳逃难来的,你就跟她私奔回雁阳,我看她假戏真做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她这种人被爱情冲昏头脑,还不是任由拿捏操控,她要是愚蠢的耍花样,必要时候杀了她,隐藏暗处,等待我联系。”
“嗯。”
尘凰起身,埋头在他的胸膛,苏琦胤微微颔首,看着她拿下面具之后的丑脸。
他真的很想要看她真正美丽的脸,这张丑脸不知何时,让自己没有往日的冲动,每一次看见她,他那惊鸿一现的脸蛋,频频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还有精力吗。”尘凰笑问。
“我们一起去沐浴。”苏琦胤还记得昨夜做了什么,即使知道尘凰不洁,他仍是想要以洁身与她共度春宵。
“你想那张美丽的脸了?”尘凰声音不冷不淡道,眼底藏着不悦一闪而过。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苏琦胤脑海中回荡着金婉温婉润人的声音,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尘凰。
尘凰不以为然,淡笑道“肤浅了。”
“走。”苏琦胤的眼眸黯淡了一下,随即恢复往日里的风流,伸出自己的牵着她的手,拉着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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