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飘在赤暇的怀中醒来,记着就职的时间,忙将他推开,起床梳洗打扮去。
赤暇眼神冷冷,冷的可以杀死一个人,向来只有他推开他的份,说好让自己喜欢他,竟然主动将自己推开。
他沉默半晌起床,发现玉飘一声招呼也没有打,就离开了,他的手放在桌子上,五指呈爪状,桌子瞬间碎裂。
玉飘急急而行,运着上乘的武功,朝着芈府赶去。
此时,芈南竞正坐在院子里,吃饭后糕点,喝着茶,就看见自己的“剑术老师”从天飘然而降,犹如天外高人一般。
“这出场未免太高端了。”甄尘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盯着玉飘。
“少爷”芈府的护卫见着有高手冲着芈南竞的院子而来,不由急急集合,朝着大少爷的院子里跑来,他们拿着兵器,四处寻找刚才看见的人影。
“大惊小怪,是本少爷的剑术老师,你们可以退下了。”芈南竞不悦道,大清早的,吵得他头疼。
众人面面相视,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你故意的吗,显摆自己的本领。”芈南竞不悦道。
“我起晚了。”玉飘如实回答。
“哇,第一天上班就起晚了,赞。”甄尘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芈南竞正眼看他,发现他衣裳鞋子是穿戴整齐了,但是发型,跟第一次见面,却是大相径庭。
昨天他扎着高马尾,今天披头散发,甚至有一点凌乱。
他相信他起晚了。
“你先把头发扎起来吧。”芈南竞冷声道。
“我需要镜子。”没有镜子,他怕自己扎出来的头发无法见人。
“你难道不会扎头发嘛。”
“我会,但需要镜子。”
“甄尘,你去给他扎,本少爷不喜披头散发。”芈南竞的母亲死的时候,就是披头散发之态,从那以后,他便对披头散发,有了不好的感觉。
“少爷,我是你的专属侍卫,怎么可以给别人扎头,如果你涨薪资,那就另说。”说着,他已经摩拳擦掌,盯着玉飘的脑袋看了。
玉飘自觉板正的坐在芈南竞的对面。
“你,你……”即使他是少爷的老师,那也不代表他比自家的少爷身份高,这不请自坐,未免太自觉吧。
玉飘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他。
甄尘见自家少爷都没说什么,自己收了声,走到玉飘的身后,拿出收在怀中的梳子,给他梳理头发,心下暗暗赞叹,这发质比自己的少爷还要好,透着他的衣领,看见他一点细嫩的肌肤,想着他一定不是普通的剑客,有来历,有背景。
他给自己梳头,玉飘没有任何的不适应,眼神飘在糕点上,他早晨出门没吃饭,看着美味的糕点,腹中有那么一点点饿。
“赏你了。”芈南竞轻蔑道。
玉飘心中咯噔一下,他不喜欢赏这个词,别过脸去,不再去看:“不用。”
“从你坐在这里眼睛就往着糕点上看,明明就是想要吃。”
玉飘微微启唇,欲言又止,怕自己讲话太过,让芈南竞生气,从而失去了这一份差事,抿着唇不讲话。
“咦,这一份受了委屈的模样,是闹哪一出。”甄尘给他扎好了头发,退到芈南竞的身旁,看着玉飘的脸,好奇道。
“胡说。”玉飘别过脸去,此时他的头发已经扎好,显出了几分的少年英气。
“你为何想要入芈府当剑术老师?”芈南竞随口问道。
“我想赚钱。”玉飘道。
“钱财乃是世俗身外之物,年纪轻轻,就掉进了铜臭里,你未免太庸俗了。”
“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现在方知,有钱能行天下,无钱寸步难行。”玉飘道。
“哼,都是借口,不过,我倒是喜欢你的坦率。”
“你也是直率,我不讨厌。”
“呵呵,你有讨厌的权利吗。”芈南竞冷笑一声。
玉飘不语。
忽然,强大的气势诈现,数十名黑袍高手,出现在院子中。
“芈南竞,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甄尘眼神猛然一变,冷漠犀利,剑已出鞘,横剑在前。
众黑袍不讲话,朝着芈南竞而去,甄尘身子一转,勉强挡下他们的攻击。
一人挡关,缠打数十回合,渐落下风,接连吐红,终于再也撑不住:“少爷,我挡不住了。”
“那就免挡了,我看他们有胆杀本少爷吗。”芈南竞虽然没有武功,但是丝毫不怕众多逼命的黑袍人。
“那你早说,害我受伤,加钱加钱啊。”说着,身子不稳,又吐了一口鲜血,眼神变得正经紧张:“啊”
眼见着黑袍就要攻击到芈南竞,芈南竞的额头留下一滴冷汗,玉飘却是闪现到他的身前,提剑挡住了黑袍的攻击。
“有我在,不许你们动他。”玉飘道。
黑袍向后退去,黑色的兜帽,几乎将他整张脸都罩住,使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大袍笼罩之下,身形也模糊,只能凭借他们衣服上细微的图案数字,来辨别他们。
“多管闲事。”二号黑袍声音沙哑,再运功体,朝着玉飘攻击。
玉飘察觉他们不简单,不由旋剑在前,身上散发淡淡金光,谨慎以对。
黑袍人见此人功体清圣高深,剑气强大神圣,心中也不敢小觑。
三号黑袍幻化出剑,朝着玉飘攻击,玉飘剑法华而有实,绣着羊头的黑袍,起手为掌,朝着他的胸口而去,玉飘抬手便强势挡下。
“你的剑法师承何处”
“你的掌法是何人所传?”
“你是谁?”
“与尔等无关。”玉飘冷声道,挥剑之间,隐隐散发着寒梅香味,让他不觉间想到了师尊。
玉飘向来喜欢速战速决,远着强大的功体,朝着众黑袍猛攻猛进。
众黑袍各展全身修为,却是不敌玉飘剑术拳法高强,内功深厚难撼。
玉飘虽胜,但是面对十名强大的高手,也受了重伤,口中呕红。
终于,在所有黑袍难以运功之际,院子外的结界破开,众黑袍被芈府的一众护卫所擒绑。
“少爷无事否。”护院首领问道。
“你们不止是一群废物,眼睛也瞎了是吗。”芈南竞冷怒道。
“是属下防守不严,罪该万死。”
“将他们带下去关起来吧,我不想见你们。”芈南竞侧身,打发着他们离开,平时自己身边都暗藏着高手,这一次怎么没有见他们出来,难道是父亲故意为之,难道这名少年,也是父亲所派。
等到众人都离开之后,芈南竞眼神犀利他的看着玉飘:“你是父亲的人?”
“什么意思?我是我,不是什么人的人。”玉飘的五脏六腑,还有一点疼,不由伸手微微捂着。
“我相信你,甄尘去找医师。”芈南竞心下暗想,如果真的是父亲人,不会那么轻易的暴露自己,他比较相信自己的眼光。
“这点小伤,我自我调息一下就好。”玉飘道。
“你不找医,我要来去找医。”甄尘表现受伤严重的模样,喃喃自语“笨呢”
“你知道本少爷正在想什么,要不要开了你,换风明。”芈南竞挡住他的去路,正经道。
“别呀,少爷,我突然感觉自己好了,不需要找医师了。”甄尘一收伤重之态,精神抖擞的站着,世界上这么好赚钱的差事,是很难找的了。
“不管如何,这一次多谢你了。”芈南竞转身看向玉飘,这一次的刺杀,确实让他有一种逼命的感觉,是他太仰仗府中的暗卫了吗,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是否已经命丧黄泉了呢。
“不必客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玉飘道。
“原来这还能用在这个上面。”甄尘扶额,总觉得这句台词不对,又想不出来,不对在那里。
“哈哈哈”闻言,芈南竞笑出来声。
“你笑什么。”玉飘疑惑的问。
“没什么。”芈南竞见识过他的厉害,心中不觉对他多了一份的尊敬,语气也好了许多:“本少爷讲过,芈府包吃包住,甄尘,你还不去传饭。”
“少爷,你前不久”甄尘头痛,自家少爷虽不练武,但是也太能吃了。
“看来是有人不想长工资了。”芈南竞拿起一块糕点,喃喃自语。
甄尘不再多言,乖乖的回了一个是,然后转身去传饭了。
“你的身价不该这么便宜,本少爷给你长三倍工资”
“多谢。”玉飘毫不推辞,欣然接受,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记住,是本少爷给你开的钱,不是别人,你只能衷心与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芈南竞话语中带着威胁。
“自然。”玉飘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是基本的常识。
很快的,甄尘就携带着饭回来了,将饭菜摆好之后,就是入了坐,他父母都是芈府的人,他从小就在芈府长大,与芈南竞差不多年岁,一起吃喝玩乐,所以两人是主仆也算是半个朋友,因而没有那么多规矩限制。
芈南竞伸出自己的手,将他的碗筷移到了玉飘的跟前。
“少爷……”甄尘眼神盯着离开自己身前的碗筷,仰头望着自己少爷,语带委屈,俨然是一幅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尽头。
“有意见吗?”芈南竞问。
“无,对芈大少爷,小人能有什么意见。”甄尘缓缓站了起来,转身默默离开了,自己要赶紧去拿一副碗筷,多了一张嘴,美食很快就无了。
“快吃。”芈南竞见他走了,催道。
玉飘有一丝疑惑:“嗯?”
芈南竞直接动了筷子,玉飘也跟着动了筷子,起初有些不适用,后来越发的自如,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少年的时候,有一点淡薄的亲切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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