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大夏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库是十分丰盛,但是能让圣上亲自准许前去国库挑选东西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圣上这个举动,说明是真心实意的想补偿宁璇。
可是宁璇旗下产业无数,不说家财万贯,但也是吃穿不愁,又怎会在意那点钱财呢。
但她心中心知肚明,知晓这是圣上对自己的封口费。
不管七公主犯下滔天的错误,她都是皇家的子嗣,一举一动事关皇家的尊严,而今天又是皇家宫宴的重要场合,如果炎胧月陷害自己的事情被传了出去,到时候不说七公主的名声狼藉,就是皇室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宁璇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解决炎胧月的时候。
她颔首,同意了圣上的话,“谢圣上恩典,臣女无异议。”
话毕,便站在一旁,闭口不言。
炎夜看着她这副识相的模样,心中愈发满意,“嗯,如此甚好,宁小姐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啊。”
他目光瞟向一旁一脸死灰之色的炎胧月,心中则是满满的失望。
炎胧月是他从小娇宠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在炎夜心中,一直都是漂亮,懂事。
可跟宁璇相比,为什么她们的品性却相差的天差地大呢?
哎,罢了罢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炎夜叹了口气,就算再胡搅蛮缠不懂事又怎样,既然是他的孩子,也只能管着。
随后在一旁宫女的带领下,把炎胧月押回了月寒宫,而宁璇则跟在小李子的后面,随意去国库挑了两样东西,她心中本就对国库里的东西不是很在意。
从国库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至深夜,宁璇回到乾隆殿的时候,本想接球球离开,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宁璇疑惑,“鄯月?”
不远处,球球在后花园的凉亭里昏昏欲睡,而他身旁则站着两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左边的男人一身墨黑色的蟒袍,面容俊美,右边的男人一身银灰色的长袍,长相温润如玉。
两人有说有笑的,看样子气氛十分和谐。
可是鄯月应该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吧,为什么他会在球球旁边,联想到刚才那会儿在乾隆殿的后厅,多亏鄯月帮忙自己才得以脱身。
明明她跟鄯月素不相识,对方却愿意以血发誓,来力证自己的清白,在皇宫中这样纯正的性子已经不多见了……
思及此,宁璇心中便是满满的担忧,鄯月到底是西域楼兰的质子,地位在大夏国可能连一个普通的皇子都不如,他现在为了自己得罪了女配,到时候该怎么在皇宫中呆下去?
在宁璇心中忧心的时候,远处的球球瞧见了她纤瘦的身影,惊喜的扑了过来,“娘亲,你回来啦!”
把球球搂在怀中,宁璇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远处站着的两个男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鄯月率先对宁璇笑着点了点头,“宁小姐,你回来了。”
他言辞温柔,周身气息平和,半点不见刚才在乾隆殿的那幅嚣张肆意的模样。
宁璇点头,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升起一丝感激,“鄯月殿下,刚才小女多谢替你为我解围,若不然的话,小女今天能否活着走出这乾隆殿尚且未知。”
球球一边蹦一边拍手,“是啊是啊,大哥哥你好帅呀,心地还这么善良!”
鄯月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宁小姐说笑了,本宫平日里在楼兰呆着,只是看不惯这些肮脏之事,既然撞见了,那自然要替宁小姐说真相了。”
宁璇忍不住赞扬,“鄯月殿下真是好气度。”
两人有说有笑,一旁的燕北枫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心中就是莫名的不爽。
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周围还有侍女,燕北枫也不能说什么,他抿唇,低声开口,“宁璇,本王刚才也在场所以你尽管放心,哪怕圣上要杀你,冒天下之大不敬,我也一定会阻拦他,所以,其实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一句话意犹未尽,却饱含了无尽的意思。
只可惜宁璇并未听出他话中潜在的意思,她笑着点点头,“燕王放心,小女刚才看到你了,也多谢谢你替小女照顾孩子。”
见到宁璇对燕北枫道谢,鄯月眼神暗了暗,他垂在身上的右手蜷缩,有些不自在地缩回袖中,脸上仍旧洋溢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既然宁小姐跟燕王还有要事相商,那本宫就先离开了。”
他举止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宁璇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却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她给注意到了。
宁璇果然被吸引注意力,她心头一跳,忍不住开口,“鄯月殿下,刚才你的手好像受伤了,小女不才,略懂一些歧黄之术,需要我替你包扎一下吗?”
那柄血雀虽说是圣上赐给她用来舞剑,可却也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宝剑啊,剑锋锐利,见血封喉,触之即流血,更别说鄯月刚刚还那么用力地捅自己。
哪怕划得是手指,可是因为血雀太过锋利的缘故,鄯月手上的伤也并不轻。
那会儿宁璇只顾着道歉,倒是忽略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现在她心中愈发觉得抱歉。
闻言,鄯月眼神暗了暗,“不碍事的,一点小伤,回去养养就好了。”
他把右手蜷缩到自己的袖子中,却没想到殷红的血迹透过银灰色的长袍沾染了衣服,显得更加恐怖。
球球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鄯月旁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大哥哥放心,我娘的医术可好了,你为了我娘亲受了这么重的伤,娘亲一定会治好你的!”
宁璇也点头,“是啊,鄯月殿下,你这手上的伤也是为小女受的,不帮你包扎好,小女心里过意不去。”
两人本就素不相识,对方却为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宁璇怎么好意思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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