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家宫女递给自己的信息情报,炎胧月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一双凤眸倏地眯了起来,神情阴冷而又难看,“兵部尚书宁府之女?”
跟燕北枫定亲的不是镇北老将军的女儿沈艳翎吗,他怎么会跟宁府的千金扯上关系?
燕王每天下午都会到宁府拜访,直至深夜才会从后门离去……
看着情报上的信息,越看,炎胧月的神情便越是阴冷。
一想到有其他女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纠缠燕北枫,炎胧月便浑身气得发抖,内心是抑制不住的杀意!
前有镇北将军家的女儿,后有兵部尚书的千金,她的好郎君,还真是身受万千少女的喜爱啊!
炎胧月神情冰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宁瑶好像也是兵部尚书的女儿,这么说来的话,宁璇跟她是亲生姊妹?
宁瑶,呵呵,还真是她的好闺蜜啊!
“珑儿!”
一声厉斥,让珑儿的心跟着颤抖,她连忙应道,“奴婢在。”
炎胧月冷声道,“传本宫的命令,去兵部尚书府,把他们家的二小姐给本宫请过来!”
“是。”
……
因为点梅妆的事情,再加上宁璇的打压,导致这两天脂粉铺的生意一直不太好。
想到自己前期投入这么多,最后有可能血本无归,宁瑶就忍不住焦头烂额,她咬牙切齿地站在窗边望着凝水阁的方向,眸光阴冷而愤恨,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心中满是不甘!
不行,她付出了那么多努力,这是她唯一能够打压那个贱人的方法,她绝对不可以失败!
就在宁瑶焦头烂额的时候,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丫鬟略带惊喜的嗓音,“小姐,宫中七公主传来消息了!”
丫鬟的话让宁瑶心头一喜,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账本,“什么?七公主传来消息了,她说什么?”
打压宁璇产业是当初炎胧月教给她的法子,故而宁瑶一直对炎胧月很是敬佩。
现在她正因为铺子的事情而焦头烂额,宫中传来的消息对她而言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丫鬟连忙开口,“小姐,公主殿下说邀您进宫中一叙,有要事相商量。”
宁瑶又惊又喜,“一定是七公主知道了我现在面临的困境,所以派人过来帮我了。”
一定是这样,不然的话七公主派人怎么会这么凑巧,偏偏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邀请她进宫呢。
怀着满腔喜悦和激动,宁瑶让丫鬟收拾了东西,而后两人迅速坐着马车朝着皇宫驶去,
夕阳西下,巍峨的皇宫外城墙高耸,马车到了皇宫后面便停了下来,主仆二人直直的朝着月寒宫而去,在宫女的禀报下,她们进了宫内。
“公主殿下,您唤臣女来,是不是因为……”
宁瑶的话还没说完,迎面便直直的砸下来了一个玉碟子!
咣当一声,脆弱的玉碟子砸到她的脑门上,顿时碎裂成一片,锋利的瓷片扎的她头破血流。
宁瑶懵了,这情况不对呀。
她心中又惊又慌,惶恐地跪在地上,“公主,是臣女哪里做了惹您不高兴的事吗,您为什么要……”
背对着她的炎胧月转过身来,神情阴鸷的可怕,声音格外森冷,“宁瑶,你对本宫来说犹如亲生姐妹,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吧?”
“你想做什么事,本宫都帮你,你需要什么人脉,本宫也给你,本宫能为你做的,样样都满足你,可你为什么要联合自己的姐妹算计于本宫?!”
她话中的怒火难以压抑。
可是宁瑶却越听越迷惑。
额头上鲜血四流,刺痛传遍全身,宁瑶一手捂着自己红肿的额头,用袖子堵住伤口,心中又委屈又不甘,“公主殿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瑶儿,瑶儿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啊……”
上天诚鉴,这几天她都忙着跟宁璇勾心斗角,哪有时间做危害炎胧月的事情啊。
更别说,炎胧月还是她的大靠山了。
闻言,炎胧月冷笑,“那你敢说宁璇不是你的好姐姐?”
她呵了一声,“本宫那日在法场上对燕王表白的事情,整个大夏王朝的子民都知道了,本宫不相信你不知道。”
“你明知道本宫心悦燕王,还不知道劝自己的姐姐收敛一些,明明孩子都有了,还整日跟燕王厮混在一起,姐妹?呵!有你这么对待自己姐妹的吗,我可没有你这种表面和善,背地里两面三刀的姐妹!”
她也是气急了,说话毫不留情。
宁璇是宁瑶的亲生姐姐,两人同为一家人,肯定比她这个外姓的姐妹要亲密。
而如今她的心上人被宁璇抢走了,跟宁瑶怎么会脱得了干系?
炎胧月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对。
旁边的宁瑶听完她的哭诉之后,却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喊一声冤枉!
“公主殿下,您误会了呀,你忘了前一段时间我一直给你提的那个死对手吗?我口中的那个死对手,就是抢走你心上人的那个贱人,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宁瑶倒在地上,忍不住叫苦连天,她可怜巴巴地把自己跟宁璇之间的恩怨和来龙去脉全都讲了一遍。
“公主殿下,您是不知道,我之所以这么恼怒,就是因为那个贱人仗着有燕王的宠爱,明明有了孩子还不知道安生,肆意的在府中挑衅我跟母亲,我也是实在是受不了她那副小人得志的面孔,我这才恳请您想办法收拾她的……”
事情转折太过突然,炎胧月听完她的话后,怔愣在了原地。
她神情冰冷,眼神狐疑,“你没骗我?”
宁瑶哭诉摇头,“公主殿下,瑶儿怎敢骗你!”
害怕炎胧月不信,宁瑶又把自己之前跟宁璇的那些鸡皮蒜毛的恩怨全部都抖落出来。
两人一番串通,这才知道,好家伙,原来她们共同的敌人都是宁璇!
听完宁瑶叙述中宁璇嚣张跋扈的形象之后,炎胧月心中愈加恼怒,她气急败坏的砸碎屋子里的瓷器花瓶,“可恶,真是可恶,那贱人怎么敢这么嚣张的!”
从前她一直以为燕北枫仅仅是有一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现在看来,这个未婚妻没太大的威胁,宁璇才是她首要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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