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苦口婆心的看着她,“你知道娘为什么说你时常像个孩子吗?”
她的女儿是自小被宠大的,娇纵,嚣张,虽然说只有一个庶女的名头,但是却过得比宁家的大小姐待遇还要好。
只可惜,从前是她太娇惯宁瑶了,导致女儿现在心性差的很,只顾执着于自己那点小情绪,性子太直接了,都不懂的深思熟虑。
王夫人的担忧宁瑶并不能感同身受,她咬牙,不甘心道,“娘,我跟你说宁璇那个贱人呢,你为什么一直提我呀,我是你的女儿,难道不能帮我想想怎么对付她吗?”
“哎!”王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狠狠的点她的额头,“傻孩子啊,正是之前我太宠你了,你只因一时的气恼而意气用事的,可是你是否认真想过该怎么对付她?”
宁瑶哑然。
王夫人一看就知道她定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叹了一口气,目光幽幽地望着窗外。
“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攻人要抓其要害,你只因为她武功不凡,能力优秀,而记恨于她,想让娘亲帮你除掉她,可是你又是否想过她在府中生活的这短短十几年来,你们两人之间并不差什么,相反,你还比她有许多优势,为什么她能做到那么好,而你却不能呢?”
闻言,宁瑶不甘心的反驳,“样貌是天生的,我没她长得好看,我自小学的也是一些刺绣女红,她说她医术师承高人,我又没师傅,我怎么学得来!”
她不甘心!
母亲为什么要因为这点事情而指责于她。
她只不过是没有良师益友罢了,如果她有医术高超的师傅,她一定能比宁璇强!
见此,王夫人更忧愁了。
她并不是想指责宁瑶,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情告诉她,如果真的要打击敌人,首先要明白敌人的弱点。
王夫人苦口婆心道,“瑶瑶啊,我问你,她四年前因为失去了清白,被关在府里偏僻的小院子,没有钱才没有地位,也没有人脉,她又是怎么在府内活了四年把儿子拉扯大的,这些你知道吗?”
“还有你说她师承高人,那她师傅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别人会收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为什么短短几年的功夫,她的医术会高超到这种地步?”
“短短几年的功夫,你带着成群的小厮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她的武功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你都知道吗?”
“……”
一句又一句的质问直戳要害,宁瑶彻底哑然。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从来没了解过宁璇。
可是让她放弃,她又不甘心。
这么多年的打压跟比拼,让宁瑶从心底里生出了想要碾压对方的心思。
她见不得对方比自己好一丁点儿,哪怕仅仅是衣食住行上,也不可以!
“娘的傻闺女哟,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只知道嫉妒她,打压她,却不想想人家的怪异之处在哪里。”王夫人惆怅的叹了一口气,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娘亲给你说这么多不是怪你,只是想让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既然你把她当成了你的敌人,你需要打压的对手,那么你就要了解对方的实力,了解对方的底牌在哪里,只有真正晓得她的弱点,你才能想出制敌的办法,明白吗?”
毕竟连宁璇的弱点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断的在对方面前作死,除了给对方送把柄以外,又有什么用呢。
“娘…”宁瑶眼睛咕噜噜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她伸手扯着王夫人的袖子,缩在她的怀中不断撒娇,“娘,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娘一定能查出来,娘有办法的,对吧?”
她对付不了宁璇,但是她还有她娘呀。
思及此,宁瑶暗霍霍磨牙,心中杀意沸腾。
到时候,等她娘把那贱人的底细给查清楚了,再对她动手也不迟。
“这…”王夫人顿时无奈了。
宁瑶不依不饶,循循善诱的开口,“哎呀,娘,你就依了我吧,那贱人那么欺负你女儿,难道你就不心疼吗,再说了,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霸着宁府大小姐的位置,如果她真的死了或者说把她打发出去,这宁府不就是咱们娘俩的嘛!”
不得不说,宁瑶说到了王夫人的心坎,她的确对宁璇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怀。
想她这么多年为宁府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到头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娘,就连她的女儿,也跟着她受委屈,越想,王夫人心中越是觉得不甘心。
她就算吃的不好,住的不好,也不能让她女儿受委屈!
宁璇,必须滚出宁府!
王夫人无奈点头,母女俩在屋内窃窃私语。
“好好好,娘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且听娘给你讲……”
——
摘仙楼。
远远的,哪怕是隔着一个楼梯,都掩盖不住从二楼天字包厢内传来的浓重奇特臭味。
可尽管如此,大堂内的客人仍旧吃的津津有味,没有丝毫嫌弃。
燕北枫捂着口鼻,看着自己面前这奇特而又怪异的粉丝,欲哭无泪,“宁小姐,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除了这一小道奇特的名叫螺蛳粉的菜肴以外,桌子上还摆放着满汉全席,满桌的山珍海味,只可惜,整个屋子都被这股奇异的味道包裹着,让人“食欲全无。”
球球在旁边兴奋地拍着小手,努力踮起脚尖想跳到桌子上,“真的呀,爹爹,你尝尝,螺蛳粉可好吃了!”
宁璇无奈开口训斥,“球球,你安静点,吃饭呢。”
话毕,她扭头看向一旁的燕北枫,“侯爷,这是您在摘星楼订的饭菜,难道你也不清楚吗,小女子之前从未来过的摘仙楼,倒是不知道这种吃法,不过既然是摘仙楼的招牌菜之一,那想必口味也不会差吧。”
“本候错了,本候没想到摘仙楼的招牌菜,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在她的鼓励下,燕北枫闭着眼,一脸视死如归的用筷子夹了一口。
他在大夏国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奇特的饭菜。
未尝其味先观其色,便会令人垂涎欲滴。
可是这味道也太臭了吧,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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