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早早就醒来,忙着去厨房做饭,顺便给球球洗衣服。
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后,她端着洗浴盘推门进来,脸上表情愤愤不平,忍不住替自家小姐感到委屈。
“小姐,昨天晚上府里面就在张罗着这件事情呢,我打听了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秦公子就来下聘了,听说那姓秦的现在在追求二小姐,今天要来上门提亲!”
姓秦的,该不会是秦珩吧?
这家伙前脚才跟自己退了婚,后脚就要跟宁瑶定亲,这是把秦家的两个女儿当成货物挑选呢!
不过,以宁瑶那种攀荣富贵的性子,秦珩只是个小小的秦太傅之子,能满足她的要求吗?
思及此,宁璇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帮帮我挑两件衣物换上,今天是我妹妹的大好日子,身为姐姐,我怎么能不过去瞧一瞧呢。”
闻言,紫竹有些忍俊不禁,她深知自家小姐的尿性,又哪不明白,这分明是要去看热闹啊!
宁府前院,府里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刚走到前院的门口,还没进院子,争执的声音便透过院门传了进来。
秦珩身着一袭红衣,身后的家丁还扛着两个大箱子,他不敢置信的开口质问,“瑶瑶,我对你一片痴心,为了你,我连你姐姐的婚事都给退了,我们两个从前不是说好的吗,难道那些花前月下的约定,如今都不做数了吗?”
宁瑶身着一袭嫩黄色的连衣裙,脸上的伤疤已经彻底淡去,除却对宁璇的嫉妒,她也是一个模样娇俏的花季少女,容颜清纯无辜,只是没有自己姐姐的样貌那么惊心动魄罢了。
宁瑶摇头,声音细软而又委婉,“秦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小女子如今才刚刚及笄,并没有商谈婚事的打算…”
秦珩满脸不敢置信,他面色难堪,“不,我不相信,明明之前我们都说好的,为什么你不同意定亲啊,我不理解……”
曾经他有婚约在身的时候,是她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他才退了婚的。
那日皇后的诞辰宴会,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皇后娘娘质问,也是是他冒着得罪皇后娘娘的风险,求情开口的。
他以为,自己跟宁瑶是两情相悦,以为宁瑶会感激他……
等事情过后,他再上门提亲,两人步入婚姻的洞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今往后共白首,
却不曾想,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宁瑶居然会在今天拒绝他的提亲。
她的拒绝对秦珩来说宛若晴天霹雳,当头一棒砸在脑子上,顿时让他晕乎乎的找不到东西南北。
秦珩神情落寞,“为什么?”
至少给他一个理由,让他死心吧!
“哎哟喂,我说这大清早的,府里怎么这么热闹呀,原来是秦公子来求亲了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前院门口,宁璇身着一袭红色的衣衫,漂亮俏丽,她斜斜的倚在门框前,神情慵懒,脸上笑得开心。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的心上人拒婚,尤其是被自己的前未婚妻撞到,秦珩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又是难堪,又是尴尬。
他脸上不复往日的温和,声音格外冰冷,“那个大小姐倒是好兴致,我与二小姐的婚事,你来凑什么热闹!”
闻言,宁璇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怎么?我身为一个被退婚的受害者,我来看看你们两人之间的笑话,不行吗?”
他的话直白而又简洁,顿时让秦珩哑口无言。
细数他在京城活了十几载,还从未见过如此臭不要脸的女子,跟他的瑶瑶真是不能比!
粗俗!不守妇道!
像是看透了秦珩心中所想,宁璇愈发觉得好笑,她直言道,“看你这样子还是不服气,你不会还觉得本小姐配不上你吧!”
心中的想法就这样直白被人挑出来,秦珩冷哼一声,“是又如何?你行为粗俗,粗鄙不堪,本公子就算跟二小姐成不了婚事,也断然不会娶你这种粗鲁又不守妇道的女人!”
“呵呵!”
宁璇笑了,“我看你像是有那啥大病,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普通且自信!”
“就算当初本小姐没被退婚,也断然不可能嫁给你,你连我儿子都不如,你觉得我会看得上你吗?”
“你你你!”
秦珩被她气住了,面色赤红,“信口雌黄,伶牙俐齿!”
她侮辱自己可以,可是又为何要拿自己跟那四岁小儿做比较?
想他身为堂堂秦太傅之子,书富五车,学识渊博,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黄毛小儿吗?
这话说出来可真是滑天之大稽,不要说秦珩,就是旁人听了也断然不信!
球球就在一旁看热闹,见此,他略略两声,冲着秦珩做了个鬼脸,“大哥哥,你不要不信哦,我娘亲说的都是实话!”
“不然的话,我问你,doyouknowwhatenglishis?”
秦珩:“???”
球球一阵叽里呱啦,秦珩听的一脸茫然,露出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神情,他恼羞成怒,“你在说什么跟什么?”
“啧啧!”
球球摇了摇小脑袋,小脸上表情丰富,“罢了罢了,说英语你也听不懂,那么我再问你,你知道什么叫勾股定理吗,你知道什么叫爱因斯坦相对论吗,你知道什么叫一元二次方程吗,你知道解鸡兔同笼的方法究竟有几种吗?”
“……”
沉默,还是沉默。
球球说的不少现代思维的话都让秦珩哑口无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连听都没听过,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秦珩顿时恼羞成怒,“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他又能懂什么,说一些胡言乱语,就比得上我了?”
闻言,宁璇嗤笑一声,更加看不上他了。
宁璇忍不住出声讥讽,“有道是学海无涯,学无止境,你不过是火候没到家罢了,但是大可不必这样自欺欺人。”
一番奚落,宁瑶始终在旁冷眼瞧着,半句不曾为他开口,秦珩心下失望,又觉得格外难堪,最终忍不住让家丁扛着自己的聘礼,灰溜溜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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