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天师府的环境很不错。
鱼池里种了很多五色睡莲,这个季节仍在开花,池水清澈,大群的锦鲤欢快的在睡莲中穿梭游动。
不远处种着一棵银杏树,从树干来看,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从位置上看,这棵银杏树应该是天师府的风水树。
天师府,一个世人眼中神秘的机构,居然就建在闹市中,这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若是路过或是走近这里,大概会以为是管理局之类的机构吧。
陆逍鸿很快就出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我都见过,一个是在钢厂扭伤了脚的天师连若薇,另一个是跟我们一起上木兰山别墅捉祁越的天师石宪。
连若薇见到我,脸上闪过明显的不悦。
“胡灵!”石宪远远的跟我打招呼。
“石头,你好!”我笑着回应石宪。
“都进来了,怎么也不上去喝口茶?”石宪笑着问我。
“你们都忙,我就不上去打扰了!”我笑着答。
“石头,这里可是天师府,不是什么不相干的外人都能随便进去喝茶的地方!”连若薇的目光从我的脸上划过,又嫌弃的移开目光。
“若薇,不要瞎说!胡灵不是什么外人,她是萧尊的女儿!”石宪朝我露出讪笑,回头低声对连若薇说。#@$&a;
“萧尊的女儿又怎……”连若薇嘴快的应声,旋即反应过来,立刻闭嘴。
我不禁有些想笑,这女孩也太心直口快了些吧!
连若薇不可置信的望向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满眼狐疑和不可思议。
“逍鸿,这个女人真的是萧尊的女儿?”连若薇扭头望向陆逍鸿。
“她不仅是萧尊的女儿,还是我的女朋友。”陆逍鸿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回头望着连若薇道:“还有,连天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以后喊我陆天师或是陆逍鸿就好,我不喜欢我女朋友以外的女人这么喊我。”%&a;(&a;
说完,陆逍鸿转过脸,望着我宠溺的笑了笑。
连若薇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撇开了目光,倒是我被陆逍鸿突如其来的宣誓主权闹了个脸红。
“哟,逍鸿,可以呀,这么快升级成男朋友了,难怪杨倜那小子求你要胡灵的电话和微信你一直不肯给他!”石宪望着我和陆逍鸿哈哈大笑。
“石头,陆天师,你们还去不去殡仪馆那边了,杨馆长一大早就在等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谈情说爱!”连若薇沉着脸拉开车后座的门,抬脚跨坐进去。
“走走走,先工作去!”石宪抬手拍了拍陆逍鸿的肩膀,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又望向我道:“别生若薇的气,那姑娘就是脾气大了些,没什么坏心。”
我笑了笑点头,“我不会因任何人的言语生气的。”
小时候,我受到的冷嘲热讽还少吗,她这才哪儿到哪儿。
依旧是陆逍鸿驾车,一路往殡仪馆的方向驶去。
连若薇路上一直没吭声,不时从后视镜中偷偷打量我,遇到我的目光后又飞快的转开。
殡仪馆位于城郊,高大的烟囱冒着青烟,车一开进院子,就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凉意,院子里种满了松柏,但并不显得青葱,树冠上满是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是殡仪馆特有的气息和环境。
车在殡仪馆主楼前停下,楼前站着一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微胖,看样子不过四十来岁,但头发已经花白。
“石天师、陆天师、连天师,你们终于过来了,可急死我了,昨天晚上又失踪了一具尸体,下午就要火化,家属恐怕有得闹呢!”
见我们下车,中年男人迎上来说,这人应该就是连若薇提到的殡仪馆杨馆长了。
见到我,杨馆长愣了愣,开口道:“这位天师贵姓呀,我上次上你们天师府没见过,失敬失敬!”
“她姓胡,这趟跟我们一起来是想调查另外一件事的!”陆逍鸿开口对杨馆长解释。
“另外的事?”杨馆长疑惑的望向我。
“前不久你们这里是不是来了个小姑娘,坠楼走的,不知道火化了没有,我受人委托想去看看她的骨灰!”我开口说。
“坠楼走的……”杨馆长垂头想了想,很快抬起头来望向我,“这个小姑娘我有印象,她的家人将她丢来当天就让化了,然后骨灰就放在我们这里没人管了,现在还在三号厅存着呢,回头我让人带你去。”
说完,杨馆长又望向陆逍鸿和石宪,一脸哀求的道;“你们看我这事儿,一定要先想办法帮我解决了!”
“杨馆长,你先别急,跟我们说说,尸体到底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状况。”石宪对杨馆长说。
“唉,我怎么能不急呀!你看这都连着失踪三具尸体了,上头查下来我也交不了差呀!”杨馆长搓着双手说。
连若薇迅速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本子,望着杨馆长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光是着急顶个屁用,赶紧先说石头让你说的吧,哪儿这么多废话!”
“诶,诶,我这就说,这就说!”杨馆长对连若薇的态度也不生气,连声应道。
“几具尸体都是半夜失踪的,第一具尸体失踪后,我就加派了晚上的值班人手,没想到还是这样!”杨馆长苦着脸说。
“那些人都睡着了吗?你这里没有监控吗?”连若薇一边连珠炮般的发问,一边用手里的笔飞快在本子上记录着。
“没睡着呀,可是他们都说没听到什么动静!”
杨馆长说:“监控也有,可是每天晚上监控都会有三分钟的间断,也没查出什么故障来,线路也没有问题!”
我听着杨馆长的讲述,心里微微一动,下意识的望向陆逍鸿。
“值班的人每天都有重复的吗?或是有长期住在这里的管理员什么的吗?”陆逍鸿很快就问出了我心里所想的问题。
“这种班谁愿意天天值呀,每天值班的人都不同,至于管理员,殡仪馆倒是有一个,姓童,我们都叫他童伯,快七十了,老员工返聘回来的!”杨馆长说。
陆逍鸿与我对视一眼,望着杨馆长说:“那个童伯是住在值班室里还是住在什么地方?”
“他住在主楼后面的平房里,我们本来打算让他住值班室的,他不愿意,说住平房凉快。”杨馆长说。
“先带我们去见见那位童伯吧!”陆逍鸿对杨馆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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