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搜魂诀被破,燃着的生犀熄灭,没办法,我只好回到缘起阁重新点香念诀。
好在收集到的朱雷的头发虽然不多,但我留了个心眼只用去一小截,剩下的还能用至少三次。
悻悻的回到缘起阁,冬子正坐在新买的笔记本前打着游戏,见我回来,忙站起来道:“咦,胡灵,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赶紧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跟我一起出去一趟。”我并没有回答冬子的话,一边在背包里翻找对付破我搜魂诀那人的法器,一边开口对冬子说。
冬子应了一声,关上电脑飞快的跑了出去。
“胡灵,你在找什么?”
还不等我想出办法,冬子已经回来,并将车停在缘起阁门外的马路牙子上了。
我尽量简单的将朱雷魂魄被人拘走和搜魂诀被破的事告诉了冬子。
“所以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和另一个通灵师斗法,将朱雷的魂魄抢回来?”冬子用手支着下巴望着我的动作。
“嗯!”我一边点头一边将胡三太奶送给我的三清铃拿起来看了看,又重新放了回去,这个好像也不太实用。
“所以你现在要找的是什么呢?”冬子又问我。
“我得找个法器能有效的防止对方再次弄灭生犀,只要生犀不灭,我们就能顺着搜魂诀的指引找到朱雷魂魄所在的位置。”我想了想说。
“所以你得找个东西把这个铜香炉罩起来,对方就没办法灭掉生犀了。”冬子一本正经的望着我说。
“我也知道呀,可惜我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我说着突然顿住,想到了一个办法。#@$&a;
没有合适的法器我可以用我自身的灵气结出一个结界护住香炉。
虽然目前我还没办法像萧寒一样弄出一个带有幻境的结界,但结出一个普通结界还是不成问题的。
想到这里,我重新拿出一块新的生犀,点燃后,小心的将朱雷的头发又放了半根进去。
随着白烟再次袅袅升起,汇聚成一条细细的白色烟线朝门口飘去,挂在门上的风铃突然剧烈的晃动响了起来。
我扭头朝门口望去,并没有人进来。%&a;(&a;
呵,看来道行还挺高的,都打到我家门口了。
对方使用的应该是灵识出窍的方法,玉髓风铃不是凡物,也不知对方是产生了惧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并没有进来。
玉髓风铃响了几声后就慢慢停了下来,香炉里燃烧着的生犀并没有受到任何破坏和影响。
我重新将香炉捧在手里,从掌心溢出灵气,环绕香炉结出一个不大的圆形结界。
“走吧!”我出声招呼冬子,“这道烟线往什么方向飘,车就往什么方向开!”
冬子应声,在我身后将缘起阁的门锁好,帮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待我坐好后,飞快的跳进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白烟并没有受到结界的干扰,一直慢慢向着北面飘去。
路上我几次感觉到结界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冲击,企图破坏,但好在由于我体内有胡三太奶给我的那枚内丹,烝气充裕,一直不停补充结界的力量,香炉里的生犀一直没有熄灭。
我们的车慢慢驶出沿江大街,进了郊区后,拐上一条破旧的土道上。
这是一片没有开发的地段,沿途有些废弃的旧工厂和破旧的民房。
道路越来越窄,车已经开不进来了,冬子将车停在路边,我们只好下车,随着白烟指引的方向步行。
跟着那道细细的白烟,我们绕进了一片破旧的居民区,稀稀落落几间瓦屋,大部分都锁着门,显然主人都已经搬走了。
最后,白烟的速度越来越快,径直朝一所低矮的瓦房飘去,却因为结界的阻挡无法穿透而越来越浓。
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感觉到那股冲击结界的力量了,看来那人应该是已经放弃了。
我将结界撤掉后,那道浓郁的白烟直接从那所瓦房半开着的大门飘了进去。
香炉里的生犀慢慢熄灭。
终于到地方了。
我并没有急着跟进去,而是抬眼打量四周,没想到江州市郊还存在着这么一个近乎贫瘠的地方。
四周几乎听不到什么人声,路边长满半人高的野草,我们眼前的那所瓦房也不过两间屋子,正屋的大门半开着,光线很昏暗,但隐隐能看到屋里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老人身前隐隐透出几点红光,红光微微闪动,有些像是火光。
“既然已经找来了,那就进来吧!”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
“冬子,你先回车上去等我!”我回头对冬子说,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我不想冬子跟着我进去冒险。
“你一个小姑娘行不行呀,我还是陪你一起吧!”冬子有些犹豫的朝屋里张望。
“不会有事的,听我的,你先回车上去!”我说。
“好吧,那我先去车上等你,你如果一个小时还没出来,我就给萝月打电话救急。”冬子说。
呵,这小子,竟然还懂得让萝月来救急了,我不禁有些好笑,但心里又觉得很温暖。
想想这应该是萝月偷偷交代他的。
“不用找萝月,我身上有白夭的神识,有危险白夭也会来的,你快回车上去吧!”我说。
“白夭是谁?”冬子疑惑的问我。
我这才想起来,冬子还没见过白夭。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朝屋里望了一眼道:“让你回车上去就赶紧回去,一个大男人哪里来那么多磨磨唧唧的!”
“好吧,又是以后!”冬子嘟哝着朝来时的路上走去。
直到见不到冬子的身影,我才转头望向那座瓦房,抬脚朝门口走去。
“我很久以前也有一只跟你那一模一样的香炉,但帮人炼小鬼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我走到门口,只觉得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我手上,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抬眼望去,只见屋子中间放着一张颜色发黑的藤椅,一个满头蓬乱银发的老人坐在藤椅上,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用一根干枯的手指指着我手里的铜香炉,那根干枯的手指上满是细密的皱褶,黄褐色的指甲又尖又长,尖端微微内勾。
老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脸上满是纵横交错的皱纹沟壑,双颊深深洼陷,脸色晦暗发黑,浑身上下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阳气,显然已经大限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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