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看着对面五岳剑派的人数,眉头紧皱。
他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因仰慕战国时秦国武安君白起,故此给自己改了这个外号。
旁边的宋长老脸色严峻,说道:“五岳剑派这次是下了血本了,除开几个掌门,其他的几乎全都来了,人数是我们的数倍,这下子不太好打了。”
武安君轻声道:“不好打也得打,这是神教四十余年来决定生死存亡的一战,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宋长老道:“左使,孙某有一事不明,还望左使告知!”
武安君道:“宋长老无需客气,请说。”
孙长老道:“宋某始终想不明白,神教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候与五岳剑派决战?五岳剑派的实力明显超过神教,这个时候与其决战胜算太小了。”
武安君道:“宋长老你看看对面五岳剑派的队伍,有什么发现没有?”
宋长老仔细看了看,道:“除了人数多一点,其他的也没什么。”
“对呀,宋长老也知道对方人数多了一点。四十年前,我神教十长老二次进攻华山之后,整个五岳剑派就剩下十来名弟子。”
他指着对面说道:“四十年后,光华山派弟子就超过了我神教骨干人数。我神教困于西域,发展缓慢。”
“教众不耐苦寒,叛教者屡见不鲜,即使是教中高层,对此也颇有不满。”
“如果再这么拖延下去,数年以后,只怕区区一个华山派,就足以将神教死死钉在西域了!”
“故此此役必打!打胜了,我神教获得华山的地盘和资源,从此一飞冲天;打败了,大家伙就慢慢的在西域苦挨,等着五岳剑派上门来围剿吧!”
宋长老佩服道:“还是左使看的远,究竟怎么打,左使下命令吧!”
“只能硬冲了!”武安君大声喝道:“各大长老和堂主、下面的舵主、坛主以及香主,且随我一起前去迎战五岳剑派!”
他们这次决战,底层的一般教众一个没带,一是底层教众身无武功,带来也是拖累,二来也怕人数众多,引来官兵围剿。
五岳剑派华山派有五十来人,恒山、衡山、泰山每派二十来人,嵩山派来了三十来人,加起来一百五十人左右,绝大部分是二代弟子,由赵玄成掌五岳令旗号令众人。
魔教这边七个长老、三个堂主、一个光明左使,还有各个小的舵主、坛主、香主,加起来一共五十来人,领头的是武安君,声势小了很多。
但见武安君来到场中,大声说道:“对面的可是华山派的赵玄成赵兄?”
赵玄成出列道:“正是赵某,十年前长安一别,久无音讯,武安君别来无恙啊!”
武安君拱手做礼道:“赵兄,十年前一战,不分胜负,今日一见,赵兄风采依旧,你我正好一续前缘。”
“此地青山灼灼,渌水盈盈,正是上好的埋骨之地,赵兄可莫要辜负了这风水宝地啊!”
赵玄成冷笑道:“武安君好一张利口,希望你的功夫和口舌一样,不要让赵某失望!”
武安君长笑道:“赵兄,如今我神教部众已至,虽人数较少,但个个都是精英敢战之士,你五岳剑派趁早弃械投降,还可保全性命,以免多造杀伤!”
此言一出,五岳剑派那边登时大骂出声。
赵玄成大骂道:“死到临头还在痴心妄想!”
他大声呼喊道:“五月剑派的师兄师侄们,听我剑令,杀光这帮魔教贼子!”
五岳剑派众人早就急不可耐,听到赵玄成的命令,抽出长剑冲杀了过来。
武安君右手举起,向前一挥,大喊道:“神教诸人,给我杀光他们!”
身后魔教众人疯狂呼喊,纷纷越过武安君,朝五岳剑派众人杀了过去,两拨人马短兵相接,就在此地拼死搏杀,不时有人中剑倒地。
五岳剑派人数众多,基本上是三个对付一个。魔教长老和堂主都是顶级高手,即使被人围攻倒也不露败象。那些舵主、坛主、香主可就有些吃力了。
但是他们悍不畏死,往往和对手以命换命,对方稍一迟疑,就是败亡的下场。即使将要身死,也要拖上几个人。战斗一开始就到了异常血腥的境地。
一刻钟过去,魔教折损了十余人,五岳剑派折损了二十余人。虽然五岳剑派折损的比较多,但是按比例来讲,五岳剑派还是占了便宜的,胜利正在慢慢向五岳剑派方向倾斜。
赵玄成心口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了。
从实力上来讲,魔教是不如他们五岳剑派的,为防止魔教使出阴招,赵玄成从到岐山起就异常谨慎。
每日的食物和饮水都分批食用和饮用。食用之前还用各种方法试毒,每日夜里都安排得力人手执守。
如此小心防范的过了十来天,魔教那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种异常的反应却叫他心里不安。
直到今日魔教和五岳剑派在此地硬碰硬,都一直没有盘外招使出来。虽然那些魔教死忠异乎寻常的悍勇,但是在人数巨大的劣势下,目前的交换比还是在预料之中的。
难道魔教就这样认命了?如果不是,他想不出魔教还有什么翻盘的点。
又一刻钟过去了,魔教已经折损了二十余人,五岳剑派折损了五十人。但是没关系,五岳剑派已经有人在四个对付一个了!
武安君见事情不妙,一声长啸,大喊道:“神教诸人,先撤!”
他刷刷刺出几剑,将对手刺的手忙脚乱,带头往后面山谷跑去,一边跑一边出声道:“今日先避避风头,来日再和五岳剑派的贼子们决战!”
魔教众人纷纷跳出圈子,往后就跑。
赵玄成一挥长剑大声道:“五岳剑派,听我号令,追!”
宋清山提醒道:“师叔,魔教贼子狡猾,小心山谷有诈!”
赵玄成道:“何处来的诈!如今天寒地冻,水火无功。那个山谷早已勘探过,并无落石准备。”
“且魔教素来凶名赫赫,从没听过哪派与之交好,也不肯能埋伏有伏兵。老夫早已将种种可能都排除掉了。魔教贼子是无计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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