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呆呆的望着女孩,嘴里喃喃道:“灵萱……”
那女孩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岳不群呆呆的望着她,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顿时羞红了脸,啐了一口道:“登徒子!”,查看伤口的手不由自主的使了点劲儿。
岳不群胸口吃痛,长声惨叫,又晕了过去。
小五见岳不群又昏了过去,大呼小叫道:“三姐,三姐,他刚刚活过来,你又把他按死过去了!”
少女凶巴巴的道:“小五,闭嘴,就你话多!”
“好了好了,别吵了。”一个中年美妇走进船舱,来到岳不群床前,伸手把住了岳不群的脉搏,说道:“我来看看,你们两个别吵了。”
中年美妇把脉片刻,收手道:“脉象平稳,命是保住了,接下来就是静养了。大概需要数月时间。”
转头对着少女道:“灵萱,现在这人基本无大碍了,依我看,等到了前面河港,找个地方把他放下去吧。”
少女急道:“那怎么可以,他现在还昏迷着,没人照顾他会死的!”
小五在一旁大声附和道:“对呀对呀,三姐说的对!”
中年美妇瞪了一眼小五道:“要不叫人禀报给前面的二公子,送到他那艘船上去。”
少女急忙说道:“不要!二哥这次的事情非常隐秘,连我们都不许上去。上次小五偷偷跑过去差点没命,事后还被二哥狠狠揍了一顿。如果把这位公子送过去,二哥一定会杀掉这公子的,那不是反而害了他?”
小五想起上次偷偷跑去前面大船的遭遇,不禁打了个寒噤,急道:“对呀对呀,不能送过去!”
中年美妇气道:“那怎么办?船上都是妇女儿童,怎么能容许一个青年男子留在船上?灵萱你还没出阁,万一被人瞧见,你还要不要嫁人?”
少女嘴噘了起来,不高兴道:“你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早点嫁人,哼,我才不嫁人。”
中年美妇叹气道:“唉!你哪里知道我们的苦心,你…….唉!这样吧,我们找个人家照顾这小子,给人家留点银两就是了。”
少女不满道:“如果那个人家收了银子不办事怎么办?”
中年美妇道:“那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他不过是一个素昧平生的路人,我没追究他擅闯你闺房的罪过就不错了。”
“如今我不光给他治伤,还花银两请人帮忙照顾他,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你们不要再多说话,再说的话,我直接把他扔河里去!”
女孩不满的嘟囔了几下,却不敢再说话了。
夜深了,大船驶出了福州城内河,行驶到了一条河道上。
中年美妇借着月光隐约看到前方河边不远有处小村庄,她也不管有没有码头,直接下令在河中间抛锚停船,放下一艘小船,命令两个健妇取了一副担架,绑上岳不群,朝河边划去。
到了河边,两个健妇抬起岳不群,下船快速的向着小村庄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月光下。过不一会儿,两人返回了大船,担架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女孩关心岳不群伤势,向两个健妇问道:“那位公子送去哪家了?那家人肯不肯接收他?”
一个健妇笑道:“三小姐放心,村子东头第一户人家是个药堂,我们把人放到门前,又在门前光亮处留下了十两银子。”
“我们拍门后,出门查看的是个老头,他看到那位公子的伤势和银子后就喊家人把那位公子抬进屋里了,银子也被他拾了。”
“那位公子被兰夫人用了安神香,睡得可香呢,伤势一定是无碍的。那个老头收了银子想必也会精心治疗公子的。”
女孩听到此处,心略微放下,忽然想到一件事,暗忖道:“奇怪,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记得我没告诉他啊,是了,一定是小五这个马大哈乱叫我的名字被他迷迷糊糊中听到啦。”气鼓鼓的盯着小五,把小五盯得莫名其妙。
岳不群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中的岳不群与女友在教堂内携手同行,周围环绕着优美的乐声,空气中充满了百合花的香气。
女友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捧一束火红的玫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宛如童话中的公主。
金色的阳光穿过窗棂照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神圣。教堂钟声响起,一群白鸽环绕着教堂飞行,一个恢弘神圣的声音问道:“你愿意娶她为妻吗?”
岳不群拼命点头,却发觉自己发不了声。他用尽毕生最大力气喊道:“我愿意!啊~啊~啊~!”
“公子!公子!”有人在温柔的呼唤他,岳不群猛的从梦中惊醒,周围的一切如同气泡般消散,原来刚才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一个清丽绝俗的女孩站在岳不群床边,看到岳不群醒了,高兴的回头叫道:“爹爹,爹爹,这位公子醒过来了!”
岳不群欲待起身,刚一动胸口就疼的要命,不由得呻吟出声道:“我在哪里?这是哪儿?”
一个面容清瘦的老者探身过来,看着岳不群说道:“这位公子,这里是沐家村,你是何人?因何受伤至此?”
岳不群呆呆愣愣的望着老者,脑子如同一团浆糊,答不上话来。
老者见岳不群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微一思考,对女孩说道:“这位公子伤势颇重,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所幸性命已无大碍。”
复又对着岳不群道:“公子先安心修养,这些事情等公子稍好些再说。”
老者吩咐女孩道:“仙儿,你照顾一下这位公子,爹爹下午还要出诊,就不在这里待了,记得下午早点回家。”
“知道了,爹!”女孩轻声答道
女孩送了他爹出门,回头进屋查看岳不群伤势。
她看着岳不群的脸,只觉这位公子长相英武,虽然因为大量失血导致面色苍白,却有另一种动人心魄的柔美。不知不觉中出了神。
岳不群渐渐从思维混乱中清醒过来,感到口渴异常,他知道这是大量失血的后遗症,苦于自己无法动惮,遂开口对着女孩道:“这位姑娘,可否帮在下倒点水喝?实在是口渴的紧。姑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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