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男的,有的是力气,而且还能起到相互监视的作用。
不多久,两个男人扛来了两大缸酒。
就这两个大酒缸,各装一头小猪仔进去都没问题。
可想而知,一大缸酒最少也有二十斤。
七个人喝四十斤酒,酒缸先倒,还是人先倒,都不用想就知道答案。
酒的问题解决了,小酒杯也得换成碗。
这次斐奥娜和格蕾丝认识路,应该辛苦走一趟。
不过,在卡尔的拉扯下,全开一没得办法,只好跟着去一趟。
就七个酒碗也要两个人去,可见每个人对公平有多看重,对每一个细节有多谨慎。
不是什么团体大赛,没有开场大说特说的仪式。
酒碗拿来了,那就倒酒吧!
每一碗酒都要经过肉眼来量过,哪碗多一点酒,或者哪碗少一点酒,都会有人抗议。
都是聪明人,每次多喝一点点酒,加起来的量就大,醉起来就更快。
在这种时候,哪怕是男人,也必需得小家子气,必需得斤斤计较。
七个人端起碗,也不急于喝。
拼酒归拼酒,总得有点特殊的声音吧!
七碗酒“哐当”轻轻一碰后,就是七声“干了!”。
酒喝完了,都得把碗底亮一亮,哪怕有一滴酒流出来,就算自动认输。
而途中要是有人胆敢用内力把酒逼出来,不单只是算认输,而且还要被每人踹一脚。
就这样一碗一碗的干……直到每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时候,也要醉眼熏熏的量一下碗中酒的份量。
又是三碗酒碰过后,不一样的现象就发生了。
花有芳和花佳爱互相搀扶着,两姐妹自己酒碗和酒碗对碰起来。
斐奥娜和格蕾丝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竟然玩起了交杯酒。
龙羽诚和卡尔互相扶着对方的肩膀,是酒往头上倒,用大舌头去舔酒。
而全开一,则是爬着从屋里离开。
有一个人认输了,是值得开心的事,也是值得击掌庆祝的。
可是,这掌击得不怎么样,与其说是掌寻掌,还不如说是人和人将近贴在一块来击那么一下掌。
这种开心是短暂的。
胜负未分时,高手需努力,来!来!来!继续拼酒。
然而,谁喝谁碗里的酒已不知道;谁扶着谁,也已不知道……。
天大亮了。
一束不是太温暖的阳光,从半掩着的窗户照射进来,正好照射在龙羽诚的脸上。
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跟着又揉了揉眼睛,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头很痛!大脑还停留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龙羽诚首先看到的是蚊帐顶。
有花边的粉红色蚊帐。
有系花的蚊帐钩子。
下意识的暗问:“我这是在哪?”
这是龙羽诚第二次自问的一句话。
估计,也是唯一 一位穿越者重复这句话。
在脑子还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这种自问很容易被慵懒所打断。
他伸展双臂来个就地活动活动筋骨,伸伸懒腰的时候,两只手掌很意外的各自碰到了一条腿。
“???谁的腿?”龙羽诚吃了一惊。
如果是在野外遇到这种情况,高手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跃而起,跟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给控制住再说。
现在这种地方,龙羽诚的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用手捏了捏那两条腿。
很特殊的感觉,不是男人所应有的细腻,而且还没有腿毛。
正当犹豫是否再往被子里研究的时候,这两条腿开始本能蹭了两下。
在呢喃的厌烦声中,这两条腿往后缩。
“!!!”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此时的龙羽诚,不但脑子完全清醒,而且嗅觉也提了上来。
“!!!”香味!很熟悉的香味。
这是茉莉花的香味。
龙羽诚脑袋嗡的一下,他就坐了起来。
也正因如此,他的脚碰到了女人的某个部位。
这个不是故意的过失,导致惊醒了两个女人。
而是床铺大小的问题,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花有芳和花佳爱坐起来就睁大着双眼看着对面这个男人。
花有芳没有问“你为什么会睡在里?”
花佳爱也没有问“你倒底干了什么?”
她俩的眼神先是吃惊,然后是敌视,最后是愤怒。
“啊~!!”两声尖叫是必然,绝大多数女人会这样,少数的娘娘腔也会如此。
这两声惊叫太可怕了,吓得龙羽诚手足无措,他急忙说道:“别喊啊!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听我解释……”
但凡是别的女人,此刻要么双手捂起耳朵,摇着头拼命的大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要么就是趴在被子上放声大哭,一直哭到有别人来撑腰为止。
要么就是哭着下床往外跑,路线选择有人走动的道路,又不告诉人家具体发生什么事,一味觅死觅活的去寻短见。
而花有芳和花佳爱不是这几种女人,她俩是能动手就绝不动口的女人。
随着某处传来的两声尖叫声,双花两姐妹已是快速的出掌打向正在解释的男人。
这样都要挨打?也太没天理了!
但凡是把两碗豆腐吃完,那挨打才不觉得冤。
眼见四掌犀利的打来,龙羽诚唯一的念头是——不能坐以待毙。
反击是不可能的,重拳出击更是不可能。
把局面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反而对自己犹为不利。
见招拆招就是一种一举多得的方法。
一呢,不会打伤这两个美女。
二呢,自己不会被两个美女打伤。
三呢,可以随时跟两位美女做更有说服力的解释。
四呢,在瞄头不对的时候,可以找机会开溜。
思路清晰,想法明确,龙羽诚是出招就挡。
就这么嘡嘡嘡的招来招挡。
两个女人的招数是突出快、狠、准。
龙羽诚的招数突出的是更快,以乱中有稳来进行招架。
床塌了。
可惜来得太迟,要是昨晚塌的话,不就可以敲锣打鼓锵咚锵了。
生米煮成熟饭,给媒婆的银子都省了。
两个大美女做老婆,不亏!
是可以对天起誓:“我会对你们负责的!”
蚊帐碎了,碎得满屋飞。
可惜来得太早了,要是鸳鸯绣枕和喜字贴窗的时候出现,不就半夜嚼糖甜又甜了。
被子掉在了地上。
可惜掉得不是季节,要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它掉在地上,不就说明是因热而踢被子。
谁踢的被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细节,细节在于风风火火。
梳装台倒了,倒得是有声、有形、又有颜色。
可惜不是另一个地方,要是有风声,有雨声,又莺莺燕燕且细语绵绵,不就美哉!快哉!
凳子飞了,撞在了墙上。
可惜它是支离破碎,要是杨柳压枝嘎吱响的话,不就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
瞄头不对啊!
这两个女人出掌又带挠的。
龙羽诚的衣服一条条,露出的皮肤红印一道道。
如果是霸王硬上弓也就忍了,可惜是两只母老虎发疯又抓狂。
瞄头更不对啊!
这两个女人出脚不地道,每一脚都往要命中的要命地方踢。
龙羽诚躲得是心惊肉跳,有苦难言。
失策!失策啊!
想法虽好,可是人家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
失败!失败啊!
功夫虽好,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这句俗话,在有时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在学校的时候,曾经记得有某一位同学写过一封告状信。
信中的内容有一段是这样写的——“你们这帮恶魔!你们这帮禽兽!我要逃出你们的魔爪!我要逃离这地狱!”
之后,这个同学得以换了宿舍。
然而,这个同学的牙膏还是被人挤没了。
这个同学的洗衣粉还是被人偷用了。
这个同学的洗发水还是被人拿去洗澡了。
之后,又是一封言辞犀利的状告信寄到了校长那里。
最后,这个同学得以换了班级。
此时此刻的情况已是很相似。
逃吧!就以同学这段水平相当高的话作为鼓励。
龙羽诚抽身拔地冲天而起,撞破屋顶后,是临空飞掠到了另间屋顶之上。
回首一看,没有人追来,他顿时是长舒一口气。
再看时,就发现一个黑乎乎的人向这边飞来。
不由暗笑:“卡尔,卡尔啊!会魔法的女人你也敢惹?”
又不由暗自庆幸:“大慈大悲还是眷顾我的,让我没有扶错人和进错门。”
心里还有一丝丝窃喜:“我是第一个醒来的,说明我的酒量强他们一丢丢,那这个大哥就非我莫属了。”
卡尔来到近前,就委屈的说:“大哥,我冤啊!”
“谁又不是呢,”龙羽诚无奈的回答道。
“大哥,我刚才是火里冰里两重天啊!你看我烧成这样都不冒一点烟。”
“你就得了吧!人家不把你裤衩燎没了,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
“大哥,你这话说得不咋地,我宁愿昨晚裤衩被燎没,也不愿穿着裤衩跑路。”
“嗯嗯嗯,此言如我所想。”
“大哥,那现在是认打?还是认罚?”
“你觉得咱哥俩还经得起打吗?”
“有道理。”
两兄弟这种惨兮兮的样子,要是再挨一顿胖揍,估计有搓衣板跪,那也是跪不稳当的。
女人啊!女人。
明明不是真的恨,却又是要火山爆发般的大打出手。
无外乎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得罪了女人,就没有好果子吃;得罪了女人,就不允许有任何解释。
在惩罚到来之前,两兄弟各写了一张欠条。
一套衣服是二十两银子,两套衣服就是四十两银子。
龙羽诚本以为从感情的方面会得到优惠,万没想到竟是一视同仁。
不得不承认,这衣服贵啊!齁贵齁贵的。
也可以不买的,弄几张芭蕉叶也是可以做成原始人的衣服。
问题是,这样子的衣服穿在身上,大风吹来一准是pp凉。
所以呢,这欠条并不是双花两姐妹强迫他俩写的,而是两兄弟心甘情愿写的。
惩罚也不是很可怕,就是把屋顶给盖好。
卡尔有的是力气,递木料和瓦片都不用梯子,就能轻轻松松送到屋顶上。
在盖屋瓦这方面的手艺,龙羽诚在三塘县的时候,就已掌握了不少的经验。
他手脚那个麻溜程度,令四个女人看着都傻眼。
斐奥娜呢喃的说:“他到底是泥瓦匠?还是捕快?”
格蕾丝跟着说道:“开锁他也很利害,难不成他什么都会?”
花有芳鼻子哼哼两下,说道:“不务正业,难成大器。”
她嘴是这样子说,可心里就不是这样想了。
花佳爱倒是吃吃笑道:“这也不错啊!以后谁家房子破了,就找他去修。”
斐奥娜和格蕾丝听了,立刻是拍手赞道:
“我同意。”
“我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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