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讨人厌的王八蛋,怪点子也忒多了。
两兄弟是又气又恼。
可气归气,恼归恼,如此多的金环胡蜂扑来,骂街解决不了问题。
出招还得赶紧。
就这?岂能难得了两个实力雄厚的高手。
一股真气入掌圆,幽幽有形绝绝子。
两声霹雳推云掌,所向披靡,群虏惮。
一人各打出一掌,就是那么的快,就是那么的风声阵阵。
这两掌,不求够狠,但求所及的范围大。
龙羽诚都差点想起‘大风吹’这首歌来。
掌劲所到之处,一部分是灰飞烟灭,另一部分是手下‘败将’。
一瞬间解决一件小难题。
一瞬间两兄弟就跳了下去。
坚信,他们跑不了的。
还是那个字——追!
可是,追着追着又看见一棵树的树杈上挂着一张白纸。
白纸上还是写着五个大字——此处有陷阱。
兵法有曰: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此乃无中生有之计。
这三个人竟然精通一点点兵法。
第一次是真的有陷阱,这第二次总不会是真的了吧。
还是不能大意,但又不能耽搁片刻。
就这?岂能吓得了浑身是胆的两大宗师级高手。
就两个字——冲呀!
龙羽诚都吐噜出一句“杀个地地!”。
卡尔很聪明,一掌打出,击碎了白纸,击断了好几棵树。
在树叶飞飞扬扬时,他首当其冲,箭跃而出。
龙羽诚也不含呼,紧跟其后。
不料,前方传出大动静。
就见,几十根海碗还要大的木头呼啸着飞来。
这种情况,要是某些高手,一定会大惊失色,张嘴就会喊:“小心!”
因为,对于某些高手来说,一定认为是难以躲避的。
如果被木头撞上,一定是哇哇大口吐鲜血。
两兄弟不会这样,绝对不会这样喊。
就这?岂能吓得了身手敏捷的两大宗师级高手。
触发机关飞出的木头,根本比了真正高手扔出的木头。
对于两兄弟来说,不足为惧。
卡尔反应极快,嘴里喊着“我闪!我又闪!我再闪!我闪闪闪!……”
就这几下躲闪动作,如行云流水,堪称完美。
他正想得意一句。
竟不料,风生大起。
一下间,一根比水桶口还要大的木头,以惊人的速度呼啸飞来。
卡尔双脚还没落地,加之有些大意。
这下可就糟了。
但‘糟’并不代表完犊子。
卡尔终究是卡尔,并不被这根木头所吓怕。
他猛提一口真气,双掌推出就顶上了木头。
他又再一声大吼,内力暴发,直接将这根木头击飞老远,竟引起一阵阵轰隆乱响。
而卡尔也被反震得后退,且还撞到了一个人。
卡尔落地就嚷嚷道:“大哥!你不厚道!累傻小子啊?”
龙羽诚吃吃一笑,说道:“不小,不小,我不小,你也不小。”
卡尔一愣,就感觉头顶有风拂过,跟着声音传来:“赶紧追!”
大哥就有个大哥的样子,绝对不会总是躲在小弟的后面。
就这一个飞跃,潇洒而不畏畏缩缩,简直是拿着生命冲在前面。
卡尔的不高兴变成了微笑。
在嘟囔一句“有道理,我的确实不小”中,卡尔已是抽身飞掠跟了上去。
出了小树林,是一片开阔地,就看见有三个‘点’进了一间小茅草屋,而且它还在冒烟。
小茅草屋是茅房也罢,还是有陷阱也罢,先过去才是正理。
两兄弟展开轻功嗖嗖嗖几下到了近前。
此时的茅草屋已是浓烟滚滚,四周蔓延,可就是不冒火苗子。
难道烟里有毒?
不像!两兄弟是高手,鼻子轻轻闻一点点就知道。
难道里面埋伏着好几个拿着长枪的高手?
也不可能!两兄弟只要猛提真气,一人各打出一掌,准叫这间茅草屋和里面的所有,瞬间哗啦哗啦摊成一地。
茅草屋为什么不着火呢?
两兄弟相互对视一眼,已是明白。
这绝对是三十六计中的‘金蝉脱壳’和‘暗渡陈仓’。
茅草屋里肯定有地道,地道一定是通向前方的某处。
这三个人真是太狡猾了!竟然还来了一个‘缓兵之计’。
两兄弟腾空跃过茅草屋,就见那三个人进了前面一片大树林。
真是气煞人也!
两兄弟追赶的同时,也骂起了大街,是3字后面一个8的那种骂。
恶气难消,都进了树林才停止了骂声。
两兄弟停了下来,因为他俩看见前面有两个人背向后坐在一块石头上。
已是傍晚时候,又是在树林里,只能从身材和衣服颜色去判断。
确实和那两个女的很像。
两兄弟向前走了几步,再观察坐着的这两个人。
恩,发型也很像。
再仔细观察,发现这两个女人的大腿处露出两片白色。
如此就可以确定,这不是假人。
可是,这两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呢?
上了几次当的两兄弟不敢大意,把听力和眼力都发挥出来,乃至每一个毛细孔都派上用场。
却发觉,周围并没有高手埋伏,反而是静悄悄的。
要说再来一个马蜂窝,两个女人也没必要这做。
要说再来一波大木头,两个人也不应该坐在这里。
小心使得万年船,两兄弟又往前方四周的地上观察。
所看到之处,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连一点点被人为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打两掌过去就知道虚实。
对!就这么办。
两兄弟对视一眼,都认同这个办法可行。
你俩奸诈,我两兄弟要更奸诈。
打两掌是不可能的!
拉家伙!
就不信,打不出万朵桃花开。
刀身闪闪,内力灌输,气流裹挟,随时暴发而出。
如意雷公锤上,噼噼啪啪跳动着电光,随时准备引链而鸣。
隔着三丈多远,一刀挥出,一锤打出。
两股劲气可谓惊人无比,一股劲力带着海浪声,另一股劲力带着雷鸣声。
一刹那,响声大作,又戛然而止。
滚滚烟尘漫漫起。
看见飞起的树枝,在冒烟。
看见飞起的树皮,在着火。
看见飞起的干草,在燃烧。
看见燃烧的碎布到处飘。
而周围好几棵树正在往下倒。
咦~?奇怪了!那好几块烧焦的是什么东西?
提鼻一闻,是猪肉的焦香味。
两兄弟恍然大悟,原来那两片白色竟然是猪肉。
!上当了!这个当上得真不爽啊!
愤怒!咬牙切齿!
一定要追,不追难平心头之恨。
一定要劈死他们!
一定要削死他们!
一定要砍死他们!
一定要锤死他们!
两兄弟骂骂咧咧,疯了似的往前追。
追出树林,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来到官道上左右看,还是没有看到人影。
“大哥,人都不见了,还去找吗?”
“不追了,找个地方歇一会。”
两兄弟收起了兵器,就近找了一块厚一点的草地坐下……。
帝都,皇城。
甘露宫。
曹治坤进来的时候,下人已被使唤离开。
而曹治坤还是给姬蔓菁作了一揖,才在下首的一张椅子坐下。
姬蔓菁并没有说话,她只是端坐着,凝气深思看着桌上的古琴。
古色古香的琴乃上好檀木所制作成,琴身雕凤纹花,琴弦紧若游丝。
她双手轻抚琴面,玉指轻轻挑动银弦,音色犹如一汪清水,又似夏夜湖上的一阵清风。
一曲美妙动听的《妙间婵》从指间慢慢流淌而出。
琴声舒缓而柔美,就感觉一朵朵花在绽放,一片片绿叶在轻颤,一只只蝴蝶在展翅飞舞。
曹治坤稳了稳了心神,不愿陶醉在其中。
因为他知道,这首琴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指尖杀》。
抚琴一曲并不是与佳音共赏,而是用以防高明细作的偷听。
曹治坤轻声说道:“师妹,出事了。”
姬蔓菁不动容,只是轻启樱唇一声:“什么事?说吧。”
曹治坤点了点头,就说:“那边传来消息,镖银被劫了。”
姬蔓菁依旧没有动容,只是一个音符变得稍稍尖利一些。
她便问:“什么人劫的?”
曹治坤答道:“一个黄衫女子,一个青衫女子,一个乞丐。”
姬蔓菁看一眼自己的师哥,就问:“没有了吗?”
曹治坤摇摇头道:“没有了。”
听到这个回答,姬蔓菁并未因此而有怒意。
她不在乎这三个人是谁,只要知道这三个人是对立面的就可以。
她问道:“那个叫龙羽诚的小捕头怎么样了?”
曹治坤无奈的一叹:“他还活着。”
琴音变得更尖利了一些,姬蔓菁问道:“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一个人吗?”
曹治坤又一声叹息道:“说是被关在一间石屋里,又被他逃跑了。”
听到此回答,姬蔓菁咬咬牙,恨恨道:“一群贪得无厌的蠢货!又怕死,又想要那三千两黄金。”
曹治坤掌按椅子扶手道:“当初就不应该养这些人,搞得坏了事。”
感觉师哥有埋怨自己之意,姬蔓菁斜视一眼,继而不冷不热的说:“你觉得还有更合适的人用吗?”
曹治坤嘴里“这这这……”几下,却一赌气而抿嘴不答。
尽管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但他知道,师妹说得没错。
这些人都是绿林道上的,用起来没那么多顾虑,出了问题也容易及时掐断。
而用在朝廷有职位的人去做特殊的事情,就很麻烦,很容易牵扯出别的事端。
看见曹治坤不说话,姬蔓菁微笑道:“好啦好啦,我说重了些,师哥您别生气。”
曹治坤不会为一两句话而生气,他要是真生姬蔓菁的气,就不可能把这么好看的师妹送给皇帝了。
他的荣华富贵,他更大的目标,都要与师妹牢牢捆绑在一起才能实现。
尽管他已是重臣,然而,五神的光芒就像五座大山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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