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耳边聒噪,警告道:“我们很熟?”
没成想对方竟然听不出意思,自然地接话:“那肯定不熟啊,但是我们聊着聊着不就熟了吗?关系啊就是这么建立的,都是从不熟到熟的。其实吧,我本人挺内向的,这不是失恋了吗,心情不好话就变多了。”
傅则衍:……
“今天你幸运,作为过来人我给你说点爱情道理吧。这追逐爱情啊,就像是咱们参加的马拉松一样,得及时止损知道吗!你明明知道你没能力去奔向终点,为什么偏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执拗地跑到终点呢?一定得看到别人抱着奖杯才知道放掉头吗?”
傅则衍:……
“同理,你一定得耗费几年的时间才认清,原来那个女人竟然真的不属于你吗?你们没可能的,你也清楚你们早就错过了!”
傅则衍有了动作。
他偏头,眼神淡淡地扫了男人一眼,憋着股怒气。
话多也就罢了,说话还不中听。
什么叫……早就错过了?
男人显然没留意傅则衍的情绪,他越说越激动:“所以趁早往回走,不然再坚持下去你还会看到你心爱的女人爱上别的男人,与别的男人结婚,抱着和那个男人生的大胖孩子!”
“闭嘴!”傅则衍终于爆发。
那声音冷的慑人。
男人被吓的站在原地,说话也磕磕绊绊:“你,你忽然,生什么气啊……”
“我再说一遍,我没参赛,更不想听你说的毫无道理的废话。”
傅则衍本就极有气场,加之此刻十分不悦,那黑眸在夜幕中就更像野兽的双目,暴戾阴沉。
让人不敢对视。
站在他的身边,男人越来越不自在,甚至开始往后退着步子。
如此一来,两人没再并肩前行,傅则衍的耳边总算清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之后的路段里,傅则衍的眼前竟总出现自己幻想的一幅幅画面。
或是两人亲密拥抱牵手的画面,画面中的女人是向轻晚,男人是看不清脸的一位陌生人。
或是向轻晚身穿婚纱,嫁给别的男人的样子。
或是她和陌生男人一起教育顽皮孩子的样子……
心里越来越闷,傅则衍索性停下步子歇歇脚,大力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灌水。
眨眼间,整整一瓶水全部喝了进去。
砰!
空瓶子被用力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一个小时后,傅则衍到达医院。
他推开病房的门,想问护士向轻晚到底如何了,话还没问出口,就和坐在病床上的向轻晚来了一个对视。
“你怎么来了?”向轻晚警惕地皱起了眉头。
……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了。
正在此时,傅则衍的手机又好巧不巧的响了。
“傅先生,向小姐醒了,刚醒五分钟。向小姐醒来想喝点热水和吃点水果,我现在出来给她准备呢。所以,这次您是真的可以放心了。”电话里,护士说的很是详细。
“知道了。”傅则衍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他不仅知道了,还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傅则衍和向轻晚距离稍远,向轻晚自然不知道他在和谁通话。
她开始回想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情,想了再想还是想不起来,她又问:“谁送我过来的?”
晕倒之前,她只见过傅则衍。
难道是……
“许今心软,偏要多管闲事。”他回答的很快,面色平淡。
向轻晚嗤笑:“原来是这样啊……多管闲事?”
她就知道傅则衍不可能这么好心。
甚至在她晕倒后,许今的正常之举竟然被傅则衍嘲笑为——多管闲事。
“怎么?”
“没什么,单纯觉得可笑而已。像傅董事长这样冷血无情之人,身边怎会跟着一位善良敦厚的秘书呢?这强烈的对比反差,可太有意思了。”
傅则衍下颌微微扬起,双目冷艳凌厉:
“一醒来就咄咄逼人,向小姐的晕倒会不会是装的?”
“那自然是装不得的。我一个不小心惹的傅董事长不开心了,您背后一出手,我这种小人物哪儿能承受的住啊?因为您的一个小小手段,我可是一天得跑五个工厂呢,换做谁都得在这儿躺着。”
向轻晚明摆着是在骂傅则衍小肚鸡肠,阴险无德。
她追问:“我如今这副模样,傅先生您满意了吗?”
向轻晚早已换上了一身病号服,她唇色淡白,头发凌乱,整个人看上去憔悴虚弱。
傅则衍眼神一暗,一珉薄唇孤傲凉薄。
半响,他从牙缝里冷冰冰地挤出几个字:“非常满意。”
“既然已经满意,不知道傅先生您又来这儿,是想做什么?”
傅则衍冷笑:“笑话没看够,这次想看清楚一点。”
“好啊。”
向轻晚大大方方地掀开被子,因没找到鞋子,索性光着脚下床,一步一步走向傅则衍。
她挺直了腰背,目光如霜如针,“那傅先生可好将我现在的这副模样看仔细了,毕竟这种机会可不多。以后我还得好好看你的笑话呢。”
傅则衍视线向下,目光落在向轻晚瘦长而小的脚上。
本难控的情绪在此刻变得更为汹涌,他一把捏住向轻晚的下巴,将她整个人猛然向后推……
向轻晚不停后退,再后退,直到被傅则衍狠狠按倒在病床之上。
她躺在白被之上,他撑在她的身上。
“向轻晚,你哪儿来的本事?”低沉的男声贴着耳朵灌入,冰冷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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