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衍，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在你身边付出了那么多年，我就是不想看见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难道不可以质问你吗？”顿了顿，向轻晚又激动地问，“算什么？我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我还没有权利吗？”
在浴室里的叶若歆听到了傅则衍正在打电话，而且通过他的语气，自然清楚是谁打来的。
叶若歆的唇当即得意地挑了起来，她就知道，这样一激向轻晚，绝对有用！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见效这么快。
浴室的门被打开，叶若歆再次换上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她缓缓往前走，当着傅则衍的面给自己倒上一杯水，随后吃下去了一把药丸。
这些药丸，在傅则衍看来，全是治疗精神的药物。但只有叶若歆知道，这些只是普通的补品。
傅则衍的目光投在不停吃药的叶若歆身上，必然会再次回忆起向轻晚对叶若歆做的那些事。
他铁青着脸：“你也可以不算。”
不算？
什么意思？
向轻晚双眼猩红一片，瘦弱的肩头控制不住地轻颤。
几秒后，她耳边再次响起傅则衍那毫无温度的话：
“向轻晚，受不了话，大可以离婚。”
“离婚”二字格外清晰，落到叶若歆的耳中，她吃药的速度都快了一些，眼中藏起了笑。
向轻晚声音低低哑哑的，略微沙哑：“傅则衍，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想过和他离婚。
她一次次因为深爱向前撞的头破血流，但又因为现实而身心俱疲，想过退缩。
可是啊……结婚和离婚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的身上，背负着太多太多。
背着的是整个向家，是关心她的父母家人，是傅老爷子，更是她藏在心里多年的，汹涌决堤的爱意。
以及，不想输给叶若歆这种虚伪之人的不甘心。
听到电话那头向轻晚说的话，他脸色骤变，薄唇紧抿着。
“头好疼……”吃完药的叶若歆忽然抱着头蹲了下来，甚至倒在了地上，身体缩成一团。
很显然，她又发作了。
傅则衍立马上前将叶若歆扶起，清隽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冷硬无比，他没耐心地扔出一句：
“向轻晚，在谈离婚之前，你不如来f市好好瞧瞧，瞧瞧你干的好事。”
电话“啪”的挂断了。
向轻晚想再说什么，那边显然不会再给机会。
“阿衍，我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好多画面……”
“阿衍，我头真的好疼怎么办……”
“好晃眼的车灯！哥，你快躲开！”
叶若歆依旧软软的倒在地上，挣扎求救。
傅则衍则半跪在她的面前，任由她在他的怀里“发疯”。他清透的眸子盯着她，一句句地安慰：“若歆，冷静点，别去想。”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二十分钟，叶若歆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了。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傅则衍起身将她抱到床上。
他身体精壮，臂膀很有力量，将叶若歆抱起时很稳，不需要太多力气。只是怀里的叶若歆看起来睡的并不踏实，手住着傅则衍的胳膊，怎么都不松开，喃喃道：“阿衍，你别离开我，别走好不好……”
他将叶若歆轻轻放在床上，他才发现她的睡衣扣子没有扣好，这样躺在床上时能露出大半个肩膀，以及再往下的一些地方。
他瞬间偏过头去，移开视线打算起身。腰直起来一些，但他的脖子忽然被圈住了。
叶若歆的双手攀着他，用了不小的力气将他身体往下扯。他一时间没有防备，就这样又趴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倒在了叶若歆的身上。
好在在倒下的一瞬，他以双臂做支撑，这才让两人身体之间有了一部分空隙。
女人的发香环绕，眉眼蛊人，她娇滴滴地问：“阿衍，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喜欢现在的我吗？”
暧昧的气息飘散开来，在这张大床之上，两人靠的极近，近到他再稍稍向下一点，唇便能吻上去。
不等他回答，叶若歆松开勾着他脖子的一只手，用来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
金色的圆扣一粒粒解开，丝滑的布料顺着她的肩膀，腰肢划下。
她抬起头来，身子往上一些，唇贴近男人的耳，声音更为撩人：“阿衍，辛苦你等了我那么久……”
叶若歆闭上双眼羞涩地等待着傅则衍的回应，时间静静流淌，男人沉重的鼻息扫在她的脸上。
但此时傅则衍看着叶若歆，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竟然不可控制地回想起了向轻晚的那张脸。
向轻晚也是这样躺在他的身下，但和叶若歆不同，她总是面如死水，紧咬着唇，虽任凭他摆布，折磨，践踏，但眸底始终浮着骄傲。
端着她那高贵大小姐的架子，无力地抗议。
说实话一个女人若是在床上这副模样，挺没意思的。
但……
这幅模样偏偏就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并且愈发清晰。
傅则衍的拳烦躁地往床上锤了一下，视线始终不曾下移。他甚至毅然起身，沉声道：“若歆，别闹了。”
在他离开床边之前，他顺手拿起被子，手臂一挥，用被子将叶若歆盖得严严实实。
叶若歆那双闭着的眼睛猛然打开，里面满是不解，她弹坐起来，强忍着泪水：“阿衍，这种时候我都躺在这里了，我怎么可能是在闹？”
她是个女人，她还深知自己还是傅则衍心中不可替代的白月光，她都这么主动了，傅则衍竟然拒绝了自己？
太丢脸了，她简直羞耻到无地自容！
傅则衍坐回沙发上，他凝视着叶若歆，神色愈发郑重：“叶若歆，我很抱歉。”
“……”
他继续说：“我没办法在有妻子的情况下，去做这种事。”
“可是……可是假如没有向轻晚，我们三年前就该这样了，不是吗！”
“事情已经发生的了话，就不能作假设。”
他自然深知如果向轻晚没有出现，他或许和叶若歆是不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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