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还未完全亮,向晚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好几天的疲倦和奔波就指望着多睡点觉能缓过来。
然而。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向小姐,你醒了吗?”
睡梦中的人烦躁的翻了一个身,睡在另外一个床上的木子显然已经别惊醒。
“谁这么烦啊!”
“那个,我是助理王强,许总让我过来叫向小姐起来收拾东西。”
木子一阵无语,很想朝门外破口大骂,但是一想到,她骂完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小晚姐姐就有苦头吃了。
无奈,只好挪到向晚的床边。
“小晚姐姐。”
“小晚姐姐。”
一连喊了好几声,床上的人才慢慢转醒。
“怎么了?”
她迷迷糊糊地眨着眼睛,酸涩的感觉告诉她还没到起床的时间。
“小晚姐姐,许斯安让你去收拾东西。”
迷糊中,“许斯安”“收拾东西”这几个字隐隐约约传进脑子里。
大脑开始运转,今天似乎要去什么展览,可怜的她也要跟着去。
哎,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非常不情愿的下了床。
“木子,你继续睡吧,我马上就去。”
“哎,小晚姐姐,去了那边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向晚点点头,“好。”
简单洗漱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跟着王强去了二楼。
“向小姐,许总的习惯你是知道的。”
“嗯。”
进了房间能闻到很浓的白檀香,这是许斯安最爱的味道。
许斯安有轻微的强迫症,什么东西都要整整齐齐,弄得一丝不苟。
往里多走了几步,一个正穿着白衬衣的人,背对着她,黯淡的光线将他包围,有种莫名的神祗之感。
那人听到声响,侧头瞥见身后的人。
“来了?”
“许总。”
“过来给我把领带弄好。”
许斯安转过身,白色衬衫的衣领打开,布料下面的皮肤若隐若现。
向晚低下头。
“过来。”
她犹豫着,慢慢挪动着脚,不情不愿的来到许斯安的跟前。
“抬起头。”
她微微抬头,僵硬地伸出手,握住两个领带。
太久没弄过这东西,显得非常的生疏,好几次都差点打成死结。
而许斯安却意外的好脾气,完全没有催促,就这么安静地站着,微微低头,趁着昏暗的光线看着这个近在眼前的人。
两人的距离很近,静谧的环境,能听见的呼吸声。
在磨蹭了十分钟后,向晚终于把领带弄好。
“好了。”
她缓了一口气,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桃花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表情僵硬,连忙后退一步。
许斯安目光随着她移动,唇角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我的习惯,你知道的。”
向晚低着头,不敢看许斯安。
“知道了。”
拿过放在旁边的箱子,打开衣柜开始收拾。
几年前,她为了博许斯安的欢心,可是做足了功课。许斯安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喜欢怎么样的搭配,她都清清楚楚。
看着衣柜里那一排排衣物,只能说许斯安的审美真的十年如一日,完全没变。
将衣服从上面一件件取下来,折好,再收进箱子里。
这么简单的事情找个仆人就做好。
不对,
她现在不就是许家的仆人吗?
许斯安这样对她,完全合情合理。
自嘲了笑了笑,又拿过一卷领带,不小心将旁边的领带碰掉,一下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这是?
她伸出手去拿那个东西,貌似是个相框?
相框被藏在衣柜最里面,如果不是上面一层的衣服被拿走,领带被碰掉,正常情况下根本发现不了。
摸到相框金属的外框,轻轻一抽,便把它拿了出来。
定睛一看。
这是!
瞳孔下意识的放大,这不是就是那个反光镜上的男人吗!
照片里的男人要比之前电脑还原出来的图片更年轻一些,没有那么沧桑,多了一份稚嫩。
只是,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许斯安会把他的照片藏着?
“看完了吗?”
身后陡然一阵寒意,手上的相框被人从后面抽走,指尖还残留一点凉意。
“我让你来是收拾东西的,不是乱翻的。”
语气冷到零点,她硬着头皮解释。
“领带掉出来,我无意间看到的,想着要不要擦干净再放回去。”
许斯安显然没听她解释,弯下身,用相框挑起向晚的下巴,迫使对方的看向自己。
“我再给你说一遍,这次出去你好好听话,你妈妈的事我就不插手,否则……”
“让仇人的母亲活下来,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一字一句从薄唇吐出,刺激着向晚的大脑神经。
母亲的肾源等了这么久,还劳烦白总帮了忙才能进行到现在,不能因为许斯安而前功尽弃。
“我知道了。”
相框被抽走,下巴没了支撑,缓缓低下。
接着光,打量着许斯安的表情。
只见他拿着那张照片,眼睛里毫无感情,看着照片,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蹲在地上的人认真地折着衣服,实则脑子里已经在各种思考。
为什么许斯安会有黑衣人的照片?他们难道是认识的吗?这个黑衣人到底跟小月的死有没有关系?
种种疑问困扰着向晚,知直到衣服都收拾好了,也没一点思绪。
将箱子抬到门口。
“半小时后门口上车。”
“是。”
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木子刚好打扫完卫生回来。
“木子,你能查那个人黑衣人的信息吗?仅凭那张脸!”
“这,可能有点难,我只能说我尽力吧。”
“好。”
交代完木子,拿着自己的行李走出了房间。还好这几天放假,她不用给秦美丽请假,不然公司里不知道要怎么议论她了。
“向晚姐姐,你来了呀,这个箱子好重,你快来帮我抬一下。”
瞧了下巨大的行李箱,向晚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周围那么多仆人非要叫她。
将箱子抬到车上放好。
“有些人以为在明亮的地方待久了,就以为能将那肮脏的过去掩盖。”
宋语盈脸色一乱,“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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