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宜修?”
顾太傅实在太过于惊讶,他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德康帝,见德康帝似乎也颇为惊讶,他又扭头看了一眼太子。
刚才这侍卫说宜修被百姓堵在了城门口,好端端的宜修怎么会出城呢,今日他被皇上宣进宫的时候宜修明明还在府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
“大师,这是为何……”
德康帝倒是没想到引得群兽朝拜的人竟然会是顾宜修。
按理说那人应该是个男子,可现在侍卫来报说那人是顾宜修。
这又该如何解释。
主持似乎也没想到,他眉头轻皱,内心也很是疑惑,他扭头看向跪在大殿中的侍卫。
“不知顾小姐除了被百姓堵在城门口外,周围可还有什么不对。”
大师的话落,德康帝马上也看向了那侍卫,他光顾着自己猜测,也没问侍卫现在城门口到底是什么情况。
“回大师,顾小姐除了被百姓堵在城门口外,四周还围绕了很多动物,甚至上方的天空中,顾小姐头顶上一直萦绕着几只彩色的鸟。”
侍卫低着头,跪在地上恭敬的出声。
主持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
德康帝见主持点头,手握的又紧了一些,老眼紧紧的盯着主持,似乎是在等着主持说话。
“阿弥陀佛,皇上,天降异象,帝王之像,在此也并非一定是男子,自古百鸟朝凤,凤凰命格也是会引起异象的。”
主持双手合十,声音洪亮,德康帝脸色一松,随即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神色变得朦胧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而下方的顾太傅心中一惊,随即心跳加快。
主持的意思是,宜修她有凤凰命格,是天定的皇后么。
有凤凰命格,能引得群兽朝拜,得凤者得天下。
他们顾家,上天眷顾。
“太子,朕命你速速带三千禁卫军,亲自去城门口将顾小姐接进宫中,另外速速清理街道上的群兽,天亮之前将事情办好,还有。”
德康帝坐在龙椅上,能看出他的神色较先前轻松了不少,连带着对太子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一些。
“另外,派人去将康王给朕压回来,这个孽子,搞得京都人仰马翻。”
德康帝说起康王,脸色又变得不好。
不管他丢了什么东西,都不应该大半夜的调动军机营的兵,引起百姓以及群臣的恐慌。
“是,儿臣这就去。”
太子恭敬的出声,低垂着的脸上带着复杂又激动的神色。
他说完,转身出了御书房。
“顾太傅,你顾家养了一个好女儿。”
顾太傅站在原地,弓着身子候在一侧,冷不丁的德康帝突然出声,顾太傅头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德康帝脸上挂着笑意,但眉眼深沉,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微臣惶恐。”
顾太傅躬身,整个人不骄不躁,似乎并没有因为主持的话改变。
德康帝摸了摸胡子,微微点头,将视线看向外面,没有再说话。
一时间御书房安静一片。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又走了进来。
“回禀皇上,镇北侯府世子求见。”
“哦?宣他进来。”
德康帝轻轻敛眉,摸胡子的动作一顿,随即摆摆手示意小太监传话。
“是。”
小太监恭敬的说完,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京都城外西南方向树林外。
小白依偎在大白的脚边,它时不时的看向身侧的马车,又看看大白,似乎神情有些焦躁。
而在大白跟小白的身后,各种动物候在四周,将中间的马车全部围了起来。
不远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看着周围不断走来走去的动物,人人神色怪异。
真是怪事,他们生平也没见过这种奇怪的景象,也没见过这么多动物,自从国师将那胖团子抱进马车后,越来越多的动物都围了过来。
它们无一例外都蹲在马车边不肯离开,还有那只吊睛虎,像个门神一样坐在马车边,害的他们都不敢靠近。
那孩子不会真的是什么妖怪吧,不然怎么引得这些动物做出如此奇怪的举动。
“嗷——”
大白低低的叫了一声,只见国师掀开马车的帘子走了下来,他似乎十分疲惫,漏在面具外面的脸都透明了一分。
“嗷呜——”
大白见国师出来,赶忙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向国师询问情况。
国师背着手,见大白走过来,声音淡淡却又夹带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没事。”
“红炼蛇呢。”
国师对着大白说完,又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侍卫。
“国师,红炼蛇在这。”
侍卫见国师问话,赶忙将手上的红炼蛇递了过去。
红炼蛇还在蒙圈的状态,它睁着一双小眼睛无辜的看向国师,国师肩膀上,小蜻蜓看见红炼蛇呱的又叫了一声。
随着它叫,它身上的颜色变得有些红,这个身子也在发抖,似乎及其生气。
红炼蛇看见小蜻蜓的样子,整个蛇身都蜷缩成了一团。
它真的没下毒,它也不敢啊,它真的不知道那胖团子不过碰了它怎么就突然出事了。
“不是它,是那团子不能接触红炼蛇。”
国师叹了一口气,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摸了摸小蜻蜓的头。
小蜻蜓扭头看了一眼国师,似乎十分不解,但它身上的颜色却淡了一些。
“红炼蛇身上虽然有毒,但那团子身上的毒却不是红炼蛇的毒,这孩子,血液奇特,红炼蛇火性及强,他不能碰红炼蛇。”
国师说话高深,周围的侍卫满脸疑惑,他们听了也没听懂,唯一明白的就是那胖团子好似中了毒。
“呱。”
小蜻蜓又叫了一声,身上的颜色慢慢变淡,猛的扭头,看向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的红衣女子。
“参见公主。”
一道红色身影落下,烟煴看着国师肩膀上的小蜻蜓松了一口气,小蜻蜓在这,小宝一定也在这。
“起来吧。”
烟煴声音清冷却夹带着威严,但这份威严在看向国师的时候立马就变了。
“叔父,不知小宝可是在马车中。”
烟煴走到国师身边,她语气恭敬却不失亲昵,似乎跟国师很是亲近。
“他叫小宝?”
国师没有回答烟煴的话,而是淡淡出声,薄唇微微轻启,语气柔和。
“对,叫小宝,他……”
烟煴看着国师,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想说什么却被国师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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