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 好牛逼啊!!!”
“时代周刊啊~~~~”
奚水在上个月登上了国际上最具权威的舞蹈杂志封面,被评为芭蕾舞新星。
他才二十四岁。
去年的世界巡演,高达一百三十场, 他的名字逐渐频繁出现在国际芭蕾界,他拿到的奖项与荣誉数不胜数。
十一月到十二月是他的休息时间。
奚水刚到家就开始睡, 睡了个昏天黑地, 栀子也陪着他睡,同样不分白天黑夜。
周泽期还在酒会上,估计是现场唯一一个穿卫衣运动裤参加酒会的总裁。
周一侨虽然还没退位, 坐着董事长的位置,但实际跟退位也差不太多了,现在公司大部分决策只需要通过周泽期。
不穿正装,他看着还像大学那会儿,只是气质变了许多。
他的秘书仍是刘梨, 刘梨应付完一堆人, 踩着高跟鞋从对面过来, 站在周泽期身后,“每次酒会都会有人问您是否单身,他们看不见您手上的戒指?”
周泽期无名指上的戒指从来没取下来过, 公司里的人也都知道周总和他那先生,如胶似漆,周总还总是到处飞去看他先生的演出, 甜得发腻。
周泽期扯了扯帽子, “不死心呗。”
说起这个就来气,他这边倒还好, 奚水因为工作原因, 需要四处跑, 遇上的奇葩数不胜数,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没脸没皮的老团长,已婚的投资人
“没事儿我就走了,剩下的你和徐墨应付得来。”周泽期站起来。
“您就走啊?”
“奚水一个人在家,我回去做饭。”
刘梨露出意外和惊喜的表情,“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周泽期理衣服的动作一顿,他回过头,扯了下嘴角,“你不知道不挺正常?”
刘梨:“”
“需要我打电话让人送点菜过去吗?”刘梨微笑着。
“买点虾,其他的你看着买。”周泽期弯腰抓起沙发上的钥匙,“行了,我走了,明后两天休息是吧,有事没事别给我打电话,问徐墨。”
周泽期从后门离开的,在回家的路上,又顺便买了一束花。
-
到家时,屋里还暗着。
奚水工作忙,这里跑那里跑,周泽期每个月有大半的时间在独守空房,奚水不在家时,他每次从公司回来,面对的也是这样的一室暗景。
听见动静,栀子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跳下来,擦着墙,慢悠悠走出来。
一脸睡够了的餍足。
周泽期把花放在餐桌上,走过去在栀子跟前蹲下,“你老婆我老婆?”
栀子仰头“喵”了一声。
“不错,还知道是我老婆。”
周泽期站起来,往卧室走去。
被子一角已经垂到了地面,奚水趴在枕头上,一手抓着去年周泽期给他定制的小天鹅玩偶,奚水还熟睡着。
周泽期蹲在床边,伸手捏了捏奚水的脸。
奚水睁开眼睛,也不算醒,但在看见周泽期之后,他眼睛睁得明显比刚刚大了一些,并且立马坐了起来。
“你回来啦?”
这次是奚水出差时间最长的一次,8、9、10,这三个月,奚水一直在国外演出,他昨天凌晨回来的,但周泽期昨天睡在公司,两人今天才碰上面。
“我好想你。”奚水挪得离周泽期近了点,周泽期则站起来,直接将奚水扑倒在床上。
周泽期眸子乌沉沉的,窗帘没拉,月光照进来,令男人眸子里像装了一片沉静的湖。
他俯首吻住奚水,奚水顺从地张开嘴,用自己的舌尖试探性地勾了勾周泽期的舌尖,立即遭到了周泽期猛烈的反扑。
两个小时后,周泽期把穿好衣服的奚水从浴室里抱出来。
坐在客厅沙发上,奚水的视线跟着周泽期转悠,周泽期没穿上衣,上身的水渍也没完全擦干,水珠顺着覆在脊背的肌肉线条往下滚落。
“你好像瘦了。”奚水呐呐道。
周泽期从门外把一堆蔬菜和水果取进来,一筐活蹦乱跳的基围虾全倒进了厨房的水池,听见奚水说的话,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奚水继续在那儿自说自话,“我一定是太爱你了,说不定等你胖了,胖到两百斤,我也还是觉得你瘦了。”
“我这个月都休息,我去你公司陪你上班吧。”奚水低头,看着自己小腿上的咬痕,周泽期喜欢咬人的爱好一点都没变。
奚水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去周泽期公司转悠转悠,名义是这样的,但每次去,他都要帮着去收别人送来的水果零食。
周泽期也不舍得真让奚水在办公室里待一天。
就让奚水自己出去玩儿。
刚好,公司里的人也特喜欢奚水。
“我明天休息。”周泽期说道。
“那我们去看电影吧。”奚水安排着行程,“今晚先做,不过还是得控制一下时间,因为我们还需要充足的睡眠。”
周泽期现在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掰榴莲,他将榴莲和手套一起放到奚水面前,“那明天先不看电影,后天再去?”
奚水任由周泽期给自己戴上手套,呆呆地问:“你是要做一天吗?那我可受不了哦。”
周泽期没忍住,笑了几声,“你想得美,我又不是打桩机。”
-
吃过饭,两人在小露台上看看月亮以及十五颗星星。
奚水数过,十五颗。
大概是这几个月的演出太累了,奚水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就歪着头,靠在躺椅里睡着了,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国外有时差,又吃不好,高强度高要求的演出,再不休息他估计就要垮下来。
周泽期关了客厅所有的灯,弯腰将奚水抱到卧室。
还没彻底放到床上,奚水忽然惊醒,他屏住呼吸,看着壁灯灯光下的周泽期,表情茫然地问道:“做做吗?”
“”
周泽期跟着一块儿躺在,奚水被他抱入怀中,栀子也很熟门熟路地跳上来,趴在奚水旁边。
“不做,睡觉,明天再说。”
奚水沉默了一会儿,严肃道:“明日复明日。”
周泽期呼吸一沉,奚水看出不对,立马用力抱住周泽期,“睡觉吧,晚安!”
奚水只是想逗逗周泽期。
他开玩笑的。
之前那一轮,他感觉自己的腿到现在都不太好合拢,的的确是需要休息。
周泽期看了奚水一会儿,关了几盏壁灯,给奚水盖好被子。
奚水慢悠悠睁开眼睛,往周泽期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说道:“我没有开玩笑,你真的瘦了。”
他呐呐了几遍“等再过几年”,又慢慢睡着了。
壁灯灯光柔软地笼在奚水的脸上,他脸上一层细小的绒毛发着光,眼睫疏朗纤长。
舞台上,他万众瞩目。
舞台下,奚水只是周泽期一个人的小天鹅。
“不用再过几年,”周泽期吻着奚水头顶柔软的发,“你想跳多久,就跳多久。”
爱不应该是剥夺和枷锁。
周泽期会永远站在舞台下注视着,只做奚水一个人的观众。
他祝愿小天鹅可以一直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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