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夙酒是不是同伙,他想看到的就是她被抓进去待那么一两天,等调查清楚了,她还不是照样出来。
他就是不想看到夙酒这么痛快,最好关她几天苦头吃,让她嚣张气焰,非得挫挫她的锐气不可。
随着高声喊的声音落下,刑警目光一转,有四五个持着枪,将这边的车围了起来。
“别动,举起手来!”
夙酒脚步顿住,她冷漠的一眼扫了过去,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收回目光,看向刑警:“我不是……”
却只是动作转头一瞬,有身影冲过来将她扑倒在地。
地上是水泥地,一扑倒,夙酒脚踝手臂瞬间被擦伤,她只是皱了下眉,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刑警将手铐拷住了她的双手。
夙酒目光极其冷静,和其中一个刑警对视:“我说了我不是。”
刑警:“是不是,等我们调查清楚。”
一脚一瘸捂着胸口走过来的夙朝,脸上有明显的幸灾乐祸和嘲笑,和夙酒冷漠的目光对上,他顿了一下,收敛脸上的表情。
满脸都是“想不到堂堂夙氏的总裁要被抓进去了”的表情,嘴角弧度要咧到了眼角。
他转脸,表情变化快,用拙劣的表情,一脸怨恨的瞪着夙酒:“警察叔叔,你们要好好调查,这可是个女毒枭,她可是这里的大佬,绝对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刑警点头,正要把人押走的时候。
一声恭敬的高呼声:“队长。”
刑警队长走了过来,是个身高腿长,长的很俊的年轻男人,年龄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左右。
他身旁跟了个穿军装的男人,目光看到夙酒时,颇诧异:“夙小姐?”
嗓音低沉,清润,一身凛然正气,一张妖冶惊人的容貌,健康小麦色的肌肤。
是谢上寒。
他回家的路上,碰巧在路上碰到了刑警队长,捎上他一块出任务。
谢上寒几次拒绝,都无反,就跟着一块出任务了。
倒是不成想,会在这里遇到夙酒,对方看到他,也诧异。
刑警队长上下看了两人一眼,打量:“你们认识?”
谢上寒目光没离开夙酒,但还是礼貌的应声:“夙小姐是我朋友,可能抓错人了。”
幸灾乐祸没多久的夙朝,听到有人跟夙酒熟络,他略感不妙,声音有些急:“警官,她真的是女毒枭头目,不能放啊!”
刑警队长看了他一眼,话是问夙酒的:“他是你什么人?”
刑警队长当然相信自己的朋友,陆军上将,可不会开什么玩笑,而对夙朝的话,就起了疑,目光如利刃的落在了他身上。
夙朝头皮发麻,急的口干舌燥,还想说什么时,眼角带着让他发毛笑的夙酒,目光也看了过来,语气轻缓:“亲弟弟。”
若是往常,夙酒在外人面前承认他是亲弟弟,他高兴都来不及,可是这个时候,他根本就高兴不起来。
他转身就想走。
已经被解开镣铐的夙酒,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后领,目光朝向刑警:“给各位警官添麻烦了,我这个弟弟实在不成事,好赌,被人押住了,我来赎人,倒没想到会被误会成贼人。”
对方也歉意一声,夙酒没多在意,目送人走后,谢上寒还停在旁边。
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撞,骤然觉得心悸动的夙酒,极快转了眼。
扯着夙朝,当场就把人撂倒,语气冷厉:“吃里扒外的废物,不动你一下,你是真觉得你皮痒,我好脾气软被拿捏是吗?”
背朝地,夙朝疼的喊出了声。
他在求饶,夙酒无动于衷。
把人打了一顿,出气了,才让保镖拖着人回去。
“夙酒,你这个疯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疯婆子!”
“老女人!”
“唔……”
太吵了,狗嘴吐不出象牙,保镖直接拿一只袜子塞进了他嘴里,堵住了他的谩骂声。
车扬尘而去,四周也清净了。
只剩下两人,夙酒不太自然,整了一下身上的红裙,吊带红裙,长至脚底,穿着高跟鞋,才避免了裙尾拖地。
红裙贴着她的腰身,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都凸显了出来。
红裙惹眼,咖啡色的波浪卷发,更显的她妖娆妩媚,又无形中多了丝冷意。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穿如此艳丽的红裙,谢上寒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片刻恢复平静。
“刚才谢谢你。”
夙酒抬眼,看向他,真心实意的道谢。
“本来就是误会,说不上谢。”他语气略显平静,余光注意到她手臂上的擦伤,已经红了一片,冒出轻微的红血丝,神色一紧,眉一皱:“受伤了?”
手突然抓住了她的皓腕,神色凝重,夙酒一愣,想撤手:“没什么,擦伤而已……”
话未说完,骤然对上他幽暗深邃的眼眸,顿住。
耳边只听见他沉了几分的嗓音:“擦伤也是伤,处理不好容易感染,导致多种并发症,还是先消毒,上药处理一下。”
不由分说,他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越野车走去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真没这么夸张,她又不是那种娇弱到出现一点点伤口,人就不行了。
但没来得及说,她人就被塞上车了,不同前几次见面,谢上寒还算礼貌绅士,可这次倒是不容置疑的多了几分霸道了。
夙酒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己,问题到了口中也问不出来。
人是直接被按在了副驾驶上坐着的,他开着车,一路无言,神色凝重。
夙酒以为谢上寒要送自己去医院,但转了几次路,路过几家医院,都没有停下。
她脸上闪过疑惑:“你要送我去哪?”
谢上寒目光没转过来,神情专注地看着车,有力稳的吐出两个字:“我家。”
夙酒:“……?”
不是,送你家?我听错了,还是我耳朵出现问题,还是你说错了?大哥你在开玩笑吧?
她抿了下唇角,眸色复杂:“倒不必,送我去医院就可以。”
去他家,难道不觉得她一个外人去他家,给他难处?
还是她想太多了,谢上寒只当她是朋友而已,她却想歪了。
可照这情况,也不能去他家吧?
见到他老婆孩子,怎么说?
夙酒已经想象到那个画面了,向绾那张冷淡的脸,目光也凉薄,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会成了那个第三者。
想到此,她目光一冷,说话带刺:“谢先生,你还是送我去医院吧,我们只算朋友,去你家不太好,而且你家又不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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