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向芽歉意一笑,将郁迟扶回听到房间,再准备出来招待的客人。
只是刚将人扶进房间,郁迟便一脸凝重的将门关上了,向芽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一把拉过向芽的手,将她抵在门后,眼眸阴霾覆盖,嗓音也沉冷:“让那个女人离开,我不是说过,不要什么人都轻易相信,她说找人,你就真以为只是单纯的找人,而不是有什么目的?”
“你下去,让她立即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
“你放开我。”向芽挣扎了一瞬,把人推开,她的手腕被抓的疼,看向郁迟的目光含了怒意:“你只是我的朋友,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仅限于朋友之间的尺度,你真的太过分,每次都要管我的事!”
不止如此,怕是有一个人要进庄园,全部被他赶走,她很抵触郁迟这副态度。
两人是朋友,从她来到庄园的时候才认识的,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
她只不过是想找回遗忘的记忆,可过去了这么久,她一直没有线索,连丝毫片段都没有。
而郁迟这个人,说不出什么感觉,每看到他,她心里便有一股排斥的情绪萦上心间。
尽量和他保持距离,那股排斥的感觉才好了不少。
随着两人相识的时间越来越久,他的古怪的脾气逐渐暴露。
在她面前,温和的一个人,下一秒就翻了脸,阴沉沉,很是骇然。
她往后退了些距离,揉着被抓疼的手腕。
眼里是对自己的防备,郁迟神色一暗,他暴怒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颤着声道歉:“对不起芽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
边道着歉,步伐往前,他眼里的难过和愧疚毫不掩饰的呈现在向芽眼前。
向芽平淡看着,没什么情绪变化,但就在下一秒,她眼眸闪过愕然,郁迟动手,一手刀记,打在她的后颈上,向芽当场便人事不省。
一双手极快的将人拦腰抱住,他轻轻一吻落在了她额头上。
“芽芽,对不起。”
将人平稳放在床上,他阴沉着眸色,手指怜爱的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低语:“我很爱你,但绝不允许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谁都不能。”
阴霾的神色转瞬即逝,被柔情取而代之。
他看着已经睡着的人,语调温柔如水:“等我把人赶走,再回来给你做好吃的,醒来你什么都不会记得了,也永远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眼含宠溺看了半响,他才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向绾在客厅站了没多久,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看过去。
刚才的那个中年男人,阴霾着神色下了楼,面无表情的道:“她不舒服,已经在房间休息了,这里不便招客,请马上离开。”
特意保持了些距离,他不敢贸然靠这么近了,料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有威胁的女人,容貌更是祸害,身手竟如此了得。
向绾淡淡看了他些许,唇角淡开笑容:“刚才不是挺好的,怎么就不舒服?”
步伐骤然往前,郁迟猛地后退,用阴鸷如冰的声音下逐客令:“请离开!”
跨了几步,向绾停下。
“如果我说,就不呢,你能如何?”
见对方沉了脸,向绾笑而不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阴沉着脸色的中年男人,瞬的笑了,缓缓抬眼,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枚银币,随手的把玩着。
向绾看了眼,眸色闪过微光。
就在下一秒,她失了心智,有道声音能控制着她:“离开,立即马上离开这里!”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往前走,一直往前,看到一条河,跳下去,不要呼吸,和水沉溺,想象你自己是河水,你们是一体的。”
双眼无神的向绾,遂转了身,按照他的话,走出了门。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玫瑰山庄内,他收起硬币,无声地笑了声,眸色仍然阴鸷:“真是该死,长了一张和她一样的脸。”
“芽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你是她的女儿,也不能取代她的存在。”
留下自语一句话,他转身上了楼,看了眼床上安静睡着的人后,重新出门,将门锁紧,才去往菜市场的方向买菜。
而这边,向绾无神的,一直往附近的溪流靠近,脚要踏进水里之际,双眸恢复清明。
一只脚处于半抬的动作,她垂眸,无声的笑了。
“催眠术,呵……”
若不是早有防备,她真的是猝不及防要被催眠,往水里跳,把自己给淹死。
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这也是为什么从第一眼,便觉得这个人身上处处透着诡异,以及他对母亲的占有欲,不难想象出其中的缘由。
向绾收回脚,望着干净澄澈的溪流许久,她才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到那座庄园,而是在附近,向居住的居民,询问了一下情况。
得到的答案,无关紧要。
年轻一辈的不太清楚,倒是有老人知道一二。
“你是问玫瑰山庄的事吗?”
那位老人,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眼神却是清明有神的。
他拿着一把蒲扇,左右扇着,断断续续道:“玫瑰山庄在很早之前就存在的了,不过在二十多年前,被一个年轻的女人买下了山庄,那时可没有什么玫瑰花,生长的都是野草,那山庄也就是普通房子。”
“也就是山庄被人买下后,种起了玫瑰花的,玫瑰花种了几年,盛开的艳丽。山庄的主人,在此邂逅了她一生的挚爱,只是好景不长,后来没再看到那对郎才女貌的情侣,倒是时不时看到山庄的主人,经常带着个孩子,在山庄住一段时间。”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山庄的主人没再带着孩子过来,倒是带了个陌生男人。”
而那个陌生男人,便是见谁都有敌意的郁迟了。
老人也觉得奇怪,山庄的主人丈夫不见踪影,后来连孩子也不见,倒和一个陌生人住了下来。
他原本和山庄的主人认识,想去询问,可每次上门,都被那个陌生男人赶走,连续多次,老人不再打探了。
偶然一次撞见了山庄的主人,他打了招呼,对方却不认识他,看向他,眼神陌生。
那之后,老人明白了什么,叹气走了。
如果不是恰巧向绾寻到了他问,他怕是要遗忘了,一番惋惜不已的话,摇头叹气一声,老人抬头,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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