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意淫乾坤大挪移多年,是真是假,是深是浅一眼便知,叹服一声:“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白眉鹰王没练过,但也知其难度之大,怀疑道:“莫不成,他从娘胎就开始修炼?”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杨逍。
“鹰王,你可这少年的身份?”
“哦?他不说自己叫曾阿牛吗?”
没等杨逍回话,杨不悔抢先回道:“白眉爷爷,他是无忌哥哥,您的外孙啊。”
殷天正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半晌后,转而大喜:“啊!他是张无忌?!素素的儿子?”
杨逍深吸了一口气,眯眯眼睛道:“没错,当年他不远万里送不悔归来,途中救过不悔多次。
是我不对,当时被不悔她娘的死冲昏了头脑,没能留住他。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不仅不悔欠他的命,就连我等都要欠他一条命。”
殷天正没再说话,看向正在与崆峒派打斗的外孙,从他的身上隐隐看出自家女儿的身影。
想起自己苦命的女儿,不禁悲从中来。
……
顶上。
“你们两个倒是悠闲,有吃有喝,还能看场好戏。”
突兀的一道清脆声音传来,让何威一惊。
向后看去,只见三男一女直挺挺的站在峭壁之上。
女子手持折扇,女扮男装丝毫不掩饰其秀丽,五官娟秀,肤白如玉。
四人中两人他是认识的,赫然就是三年前偷袭他的玄冥二老。
女子飞身而来,坐在殷离身旁,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伸手拿起一块果脯丢入嘴中:“两位,不介意多加我一个看客吧。”
“敏儿,小心啊。”四人中的年轻男子紧追其后,玄冥二老也跟了上来。
“叫我赵公子!”女子回头呵斥道。
年轻男子一脸歉意,挠挠头说道:“我一时着急,给忘了。”
女子冷哼一声,无视身后三人,对何威小两口问道:“还有酒吗?”
何威倒也不排斥,轻笑道:“酒是有,只是价格比较贵,不知你出不出的起了?”
他已经认出来人是谁,玄冥二老以及赵敏和她的那位舔狗小王爷赵强。
当年他虽昏迷,不过意识清醒,记住了赵敏的声音。
赵敏听出他别有意图,单刀直入道:“哦?普天之下,还没有我吃不起的酒。”
“那就喝吧。”
何威凭空丢出四坛酒来,准确的落入四人手中。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玄冥二老惊愕不已,一时不明白他从哪里拿出来,二是还没来得及验毒,赵敏已经打开瓶盖喝上了。
“公子,小心有毒。”话有些晚,可总归要提醒。
“放心,我相信他是不会害我的,毕竟他还有求于我。”赵敏回玄冥二老一句,又对何威道,“行了,说说你想把四坛酒卖多少。”
“我不是个贪心的人,给我一份黑玉断续膏即可。”何威轻笑道。
赵敏仰头又喝上一口,淡淡说道:“酒是好酒,就是有些贵了。鹿师傅,把酒钱给他。”
鹿杖客虽不情愿,但群主有令,他不得不从,乖乖将怀中的黑玉断续膏抛给何威。
他接过,笑道:“爽快。”
赵敏奇道:“你就不怕我给的是毒药?”
“若是你亲自给我,我相信会是毒药。”
“怪人。”被看穿了心思,赵敏嘀咕一声,看向下方她一手安排的好戏。
张无忌与崆峒派的四人打的如火如荼,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崆峒派必然会落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崆峒派的关能没死之前,都干不过张无忌,何况如今五人中少了一人,威力大大降低。
没过几招,四人便败下阵来。
只是张无忌与四人交手的时候,不小心用出了梯云纵,引得江湖不少人对武当多了几分猜忌。
宋远桥也是郁闷,不明白那小子是怎么会的武当绝学。
最后在俞莲舟的提醒下,他才意识到以一己之力单挑六大派的说不定就是他五师弟的儿子张无忌。
殷梨亭也发现了端倪,将张无忌的仗义之举,以及他的怀疑讲了出来。
如此一来,宋远桥就有九成把握确定那人就是他的无忌侄儿。
若真是如此,这场战争,他们武当一派还真不好多参合。
毕竟他们武当派与明教并没有多大仇恨,有仇恨的也是天鹰教,是他们的弟妹殷素素。
而殷素素早以自刎谢罪,恩怨早就清了。
关键是他现在与白眉鹰王是亲家,若是赶尽杀绝,先不说世人如何评价他,殷离肯定会对他心生怨恨,甚至影响儿子的家庭,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家和万事兴,他在上面吃了亏,不想儿子跟他受同样的罪。
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帮亲不帮理,尽量阻止战争爆发。
张无忌大败崆峒派四人后,想要戳破成昆的阴谋,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于是对少林的方丈兼六大派领头人的空闻说道:“空闻方丈,贵派有一位圆真大师呢?请他出来,在下有几句话请问。”
空智尚未回答,突然一名身披大红袈裟的高大僧人闪身而出,手中金光闪闪的长大禅杖在地下重重一顿,大声喝道:“圆真师兄?他怎么还能跟你说话?小子,你若是魔教妖孽,快快引颈就戮,否则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也不来难为于你,即速下山去罢!”
张无忌回想起来当年娘在弥留之际所说的话——无忌,你要牢牢记住这些面孔,将来为娘报仇。
记忆中面孔与面前少林僧的面孔逐渐重合再一起,让他心中的怒火腾空而起,越燃越旺。
深呼吸几次后,他才渐渐平静下来,暗暗告诫自己:“张无忌啊,张无忌,今日大事是要调解六大门派和明教的仇怨,千万不可为了一己私嫌,闹得难以收拾。少林派的过节,日后再算不迟。”
他平静下来,那名少林僧没有住嘴的打算,而是将祸水东引,牵到了武当身上。
他当年在龙门镖局被殷素素暗算,瞎了一只眼,但他以为是张翠山干的,所以一直怨恨着张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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