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敢爱敢恨,快意人生。
但喜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让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直到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想要连根拔掉,谈何容易?
从前她以为只要砍掉了就好了,可那些生长出来的根已经深深地长在了她的心脉上,她的皮肉里,她只能一点一点地将其剔除。
其实每往外拔一点都抽筋剥皮似的疼,但她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伤口。
洛君珩明白这种感受,所以他从不劝她什么。
“感情这回事,用古语来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该来的终会来,该走的也留不住。”
南浔看着咬文嚼字的大哥,忽然笑了下,“大哥,你都快成哲学家了。”
洛君珩摸了下她的头,“我只希望,你能随心所欲而行,别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知道吗?”
“知道啦。有哥哥们护着,谁敢让我受委屈。”
她笑着端起奶茶,和大哥碰了一杯。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事,“我给冰坨子的礼物送去几天了,他收到了吗?”
洛君珩蹙眉,“冰坨子?”
“哦,就是言机长。言渊。”
洛君珩睨她一眼,“别瞎给人起外号。”
“没瞎起。”
南浔一本正经道:“你不觉得他有点面瘫吗?冰块似的,冷冷的,憨憨的,不说话的时候挺帅,一说话傻劲儿就出来了。”
洛君珩有些无奈地看着妹妹。
“人家好歹是一空军上将,也只有你,会觉得他傻。”
南浔怔了怔。
t国的空军上将,听起来还真是蛮威风的。
难怪以前在部队是开轰炸机的。
洛君珩给言渊发了个邮件,问他有没有收到南浔给他寄过去的礼物,很快,对方就回了一封邮件。
“怎么说的?”
南浔把脑袋凑过去,视线划过一行一行的英文,不由皱眉,“他回国祭祖了?!”
—
言渊飞这一趟,本来就是受洛君珩所托。
作为言家的长子,他身上肩负着家族的荣耀与责任,以及继承人的使命。
言家是满清皇室后代,祖上是镶黄旗的,正正经经的八旗子弟,八旗之首,清朝时是由皇帝亲领,是皇帝的亲兵队伍。
原本应是姓那拉氏,家族还出过两位皇后和三个贵妃,后来随着朝代更迭,时代变迁,举家移民到了t国,开始经商,并改了姓氏。
后来因为生意做的好,子孙也争气,言渊的祖父娶了t国的公主,在t国也正式扎下了根。
言渊的祖父,年事已高,思乡心切,便是死也想死在自己的家乡,入土为安。
由此,言渊才又飞了一趟,带着家人回乡祭祖。
邮件上还说,乔冷的事不必担心,他已经让人安排好了,等把老人家的事情安排好,他就尽快回t国。
“他们的家乡在哪,京城吗?”南浔问。
洛君珩点了下头。
南浔旋即用洛君珩的手机给言渊回了一封邮件,将京城里朋友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有什么事情,尽管联系他就好。——南浔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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