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令狐冲?华山派的令狐冲?”
陆无双骑着小毛驴缓缓来到两人身旁。
令狐冲露出几分疑惑。
“在下正是华山令狐冲,不知姑娘是怎么认识在下的?”
“你那个什么君子剑的师父见你许久未归,下山来找你,昨夜被我们遇见了。”
令狐冲恍然。
“喂,令狐冲你是怎么和那两个人打在一起的。”陆无双继续追问。
“在下在回华山的路上,遇见那个叶二娘抢了别人的孩子,所以才打了起来,之后便遇见了那个南海鳄神。
想来若不是方才少侠相助,在下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对了,不知两位少侠的名号是……”
“我叫陆无双,这个家伙是杨过。”
陆无双先是拍了拍自己平平无奇的胸脯,随后又指了指已经上马的杨过。
“你是杨过,杨少侠?”令狐冲惊讶道。
听着他的口气,杨过心头微颤,急忙问道,“你认识我?”
“这倒不是,只是在下在荆门,同一位叫丁典的大哥喝酒时,曾经谈到过杨少侠,杨少侠的事迹,在下也解了些。”
杨过有些失落,点点头,没再深问。
陆无双灵眸转动,坏笑道:“喂,杨过你之前还干过什么好事啊?”
“没干好事,对了,令狐兄你师父还在找你,你不着急吗?”
闻言,令狐冲眉宇亦是露出焦急之色。
“那在下便先告辞了,下次见面,再请两位喝酒。”
说罢,令狐冲朝着杨过拱手行礼,快步奔向华山方向。
“杨过,你说说嘛,你跟那个什么丁典又是怎么认识的。”
“不想说。”
杨过可没有把自己劫狱的事,到处宣扬的意思。
陆无双遥遥头,感叹道:“唉~真没意思。”
“唉~真没意思。”
“你学我说话。”
“你学我说话。”
“死杨过。”
“死陆无双。”
“你……”
“你……”
…
…
金秋九月,枫红菊香。
一间茶馆。
遥遥看着远处的高耸巍峨的青山,杨过摸了摸怀里的信件,默然不语。
“杨过你来武当山干嘛?问你一路了,你就是不说。”
“我是来送信的,这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信啊?拿出来给我看看?”
说话间,陆无双探出小肉手便要将杨过的怀里的信取出。
杨过用左臂轻松防住,端起茶水轻饮。
陆无双两手齐用,掌若繁花,杨过依旧淡然,左臂挥动,尽数拦下。
“为什么都是天罗地网势,你一只手就那么厉害?”
“这说明你还得练。”
杨过摇摇头,放下茶杯,留下铜钱,带着斗笠起身。
“你等等我啊。”
陆无双抓起银弧刀,急忙追去。
“老黄!”
杨过扯着嗓子喊道。
“咴咴嘶……”
踏、踏、踏……
黄马嘶鸣着奔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头哼唧哼唧的毛驴,杨过伸出手招了招。
二人骑着黄马和毛驴,逐渐进入了武当山地界,这才开始徒步上山。
“杨过,我听说武当山的张真人已经八十多岁了,比那个全真教的重阳真人能活多了。”
杨过嘴角抽了抽,意味深长的说道,“也不一定,王重阳也挺能活的。”
“是吗,李莫愁说王重阳只活了五十多岁就死了,不算是能活吧。”
“嗯……可能吧……有的人看起来他死了,可能还没死透。”
……
两人不时说着话,已经瞧见了武当派的住址。
“两位止步,请问是来做什么的?”
一名相貌有些英俊的小道童拱手问道。
陆无双望向杨过。
“在下杨过,前来求见武当张真人。”
“杨少侠你来的不赶巧了,师祖他老人家最近闭关了。”
“青书,这两位是谁啊?”
听到声音,杨过侧目看去。
一名年近三十,穿着玄色太极道袍,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带着亲切的笑容,看起来很单纯的年轻道人走了过来。
“六师叔,这两位是来找师祖的。”
“两位少侠,不知你们前来找家师所谓何事?”殷梨亭笑问道。
“我们是来给张真人送信的!”
陆无双嘴巴快,抖了出来。
殷梨亭表情有些惊讶,打量了杨过两人几眼。
“若是方便的话,可否把信件交给在下。”
摸着怀间信件,杨过沉吟道,“不知张真人何时出关?”
“这我们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闭关半月有余,可能过几天就出关了,也可能要数月。”
闻言,杨过剑眉皱起,感觉有些麻烦。
“六师弟,师父让这位杨少侠去见他。”
这时紫霄宫方向奔来一位年长道人。
“大师兄,师父出关了吗?”殷梨亭惊喜问道。
宋远桥摇摇头,解释道,“并没有,师父只是让我带杨少侠去见他,并未交代其他。”
“那就麻烦宋大侠带路了。”
“喂,杨过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等我一会,很快就回来。”
宋远桥脚步停下,温和笑道:“这位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留下用饭。”
陆无双眸子转动,喊道,“那杨过你快去快回。”
杨过摆摆手,跟着宋远桥离开。
路上。
“杨少侠风尘仆仆风尘,不知是从何处而来?”
“晚辈从终南山而来。”
闻言,宋远桥脚步一顿,看着杨过,疑惑问道,“杨少侠难道是全真弟子?”
“晚辈并非全真弟子。”
听着杨过陡然冷漠的语气,宋远桥神情收敛,亦是没多问。
二人沉默着,来到后山一处石室。
“师父,杨少侠到了。”
宋远桥站在石门外,恭敬行礼。
“远桥就先下去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宋远桥朝着杨过点点头,转身离去。
“杨小友请进。”
咔嗤嗤……
石门缓缓打开,杨过大步走了进去。
入眼望去,石室内只有一处小窗投射下一抹和煦光芒,其余地方皆是昏暗无比。
光暗中,两名道人正在对弈。
一人执白子,须发皆白,身着洁白道袍,光着脚,倚在凉席,不时抠鼻子、抠脚,形象邋遢,却自有几分自在的意境。
另一人执黑子,约摸四十余岁,相貌儒雅,身材消瘦,颌下留须,坐姿端正,给人仙风道骨之感。
张三丰扫了眼棋局,眼珠子转动,衣袖拂动,站起身子伸懒腰,口中喊道:“不玩了,不玩了。”
“张道兄你这是第几次了?”
“咳咳,杨小友来了,不如就让杨小友同王道兄继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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