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工作,我肯定是要的。没有这份工作,我就无法在城里立足。钱,很重要。肉票粮票啥的也是如此。许大茂家里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收缴了很多很好吃的罐头,如果真掰了,我可以要点这种罐头......”
秦京茹一遍遍地数着,仿佛要把许大茂的家底掏空。但很快,她就数不过来了。
“姐,这么多东西,你说我和许大茂要,他会给我吗?”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懒得和秦京茹一起幻想。她知道,秦京茹这个人即便得了好处,也不会给自己半天的,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帮着出谋划策什么。
......
这天晚上,许大茂拖着一身疲惫回家。一到家,他就发现不对劲。因为以往这个时候,秦京茹听到动静,肯定屁颠屁颠地出来,帮忙换拖鞋,接东西,然后洗脚。而且,这时候家里肯定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
可这会儿呢?
啥都没有。
许大茂心中窃喜,终于又有理由对村姑秦京茹发难了。这一次,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和秦京茹离婚。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然后怒吼道:“秦京茹!跑哪去了?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吱一声!”
说完过了几秒时间,秦京茹才不缓不慢地屋里走出来。她手里还吃着一串葡萄,一副显然自得的样子,“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是不是没教养啊?”
许大茂彻底懵了。
印象中,秦京茹一直都是对自己卑躬屈膝,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什么时候,她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许大茂一开始是懵,紧接着就是愤怒。
什么时候,一个乡野村姑也能跟自己这么大小声了?
许大茂撸起袖子,一把就冲过去想教训秦京茹,“秦京茹,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秦京茹刚才装得很镇定,但眼见许大茂一过来,她瞬间就破功了。
“大茂,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秦京茹疯狂求饶。
可这会儿许大茂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轻易停下来。他抽出腰间的腰带,狠狠地抽打在秦京茹身上。
许大茂这款某联军官专用的纯牛皮腰带非常皮实,这一抽下来,秦京茹身上已经多了一个大红印。
许大茂再次扬起腰带,正准备打第二下的时候,秦京茹出声了。
“大茂,我愿意和你离婚,我愿意和你离婚。”
一句话,把许大茂拉回现实。
许大茂懵了下,有些难以置信,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一直以来,秦京茹都是宁肯被打死,也不愿意和他离婚,怎么这会儿......
这会儿的功夫,秦京茹已经跑到一边,用力地揉搓着身上的伤口。怕许大茂没听清,她又赶忙补充道:“大茂,我愿意和你离婚,我愿意和你离婚。”
许大茂皱了皱眉头,“秦京茹,你知道戏耍我的后果吧?”直到这时,他还是不信秦京茹会这么乖乖听话。
秦京茹小鸡啄米般乖巧点头,“知道知道,我肯定不是在戏耍你。”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你得接受我一些条件。”
许大茂这才点了点头,有附加条件的话,那这样就说得清了。
许大茂使了个眼色,“走,到桌子那边说。”
秦京茹点点头,此时的她只敢走在距离许大茂两米的范围外。就连许大茂坐到椅子上时,秦京茹也不敢靠近。
许大茂劝说两句,甚至连连保证自己不会打她,但秦京茹还是不敢靠近。
许大茂懒得理会这些旁枝末节,他问道:“你刚才说的条件是什么?”
说到这,他咳嗽一声,“如果狮子大开口,那你就得注意着点了。”他是了解秦淮茹和秦京茹这一对姐妹的,都是属饕餮的,喜欢狮子大开口。
秦京茹尴尬笑一下,这才道:“你给我在轧钢厂里找一份工作,要时间到能转正的那种。同时,你给我三百块钱,一百斤粮票,五十斤肉票。”
若不是许大茂最后那句话,后面那些数字得翻一番。可即便如此,这个价格也已经很高很高了,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秦京茹,你胆挺肥啊,只是离个婚,又不是我欠你的,凭啥我就得给你那么多东西?”
秦京茹不缓不慢道:“如果你给我这些东西,那我保证,于海棠将永远不知道你无法生育的秘密。”
顿了顿,又补充道:“起码肯定不是从我和我表姐秦淮茹身上透露出去的。”
许大茂沉默下。
关于这一点,他确实很头疼。因为他也知道如果于海棠一旦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即便自己当上主任,她肯定也不会和自己结婚的。
许大茂想了想,道:“一份工作,一百块钱,二十斤粮票和肉票。就这个价,爱要不要吧。”
秦京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她现在实在是不敢嚣张,毕竟许大茂腰间的皮带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她早厌倦了伺候许大茂的日子,现在能自己独立出去,当上梦寐以求的工人,她求之不得。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许大茂美滋滋道。能用一点小代价,就让秦京茹永远保守秘密,他也很乐意。
“不用签什么协议吗?”秦京茹问道。
“不用了。”许大茂摆摆手,“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你们一定不敢毁约。”
顿了顿,他又道:“反正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如果你最后一定要把我的事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那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哦,对了,还有个事忘了告诉你了。如果我的事情传出去,不管实际上是谁泄露出去的,我都认定是你和秦淮茹干的。”
这一招,他师承袁飞。
秦京茹小鸡啄米般乖巧点着头,不敢反对。
许大茂很满意她的态度,“明天我们就去把婚离了,今晚是我们最后一个独处的晚上。”说着,示意了下里屋的方向。
秦京茹知道许大茂的想法,虽然内心不情愿,但她还是乖乖照做,跟上许大茂的步伐。
“就当最后一次被猪拱吧。”秦京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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