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才听出袁飞的意思,他心说傻柱这么惨,那不都你闹的吗?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袁哥你说你也真是的,兜这么一圈,还想找傻柱借。傻柱和你的感情,能有我和你的感情深吗?你这,找傻柱借,也不找我借,真不够意思。对了,袁哥你还差多少啊?”
袁飞道:“不多,就三百。”
三百......许大茂脸都白了,他咬咬牙,脸上堆着笑,“不就三百块钱吗?袁哥,这钱我借你。”
“那可太好了。”袁飞也跟着笑一下,“这样,我给你打个欠条。”
“干啥呢干啥呢,别人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吗?不用不用。”说完,许大茂指着门外,“那我,我现在给你拿去啊。”
说着,就要往外走。
他脸上堆着笑,一转头就变成了苦瓜脸。
三百块,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这钱说是借,还不如说是抢!
袁飞还在后面道:“大茂,我肯定还你啊。”
娄晓娥也跟着喊,“谢谢你啊,大茂。”
“好好好。”
许大茂转过头,笑一下。
扭头,又变成苦瓜脸。
......
没过多久,许大茂果真拿了一大叠大团结过来。
没敢进门,只是在门外把钱递过来就匆匆走人、
娄晓娥数着钱,猛地重重亲了袁飞一下。
“这个月,多少钱了都?”
袁飞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多少钱?”
娄晓娥自顾自掰着手指头数,“秦淮茹要送礼,拿了差不多一千一过来,你只给李主任送了八百八十八。一来一回,赚了......两百多。傻柱偷车轱辘,赔了你一百七。算上许大茂拿来的这三百和你这个月的工资,哇,我们这个月赚了......好多钱呢!”
说着,激动地抱着袁飞。
袁飞看着他乐的那样,没好气道:“瞧你那样,这也就一条小黄鱼的钱。你的小黄鱼,还少啊?”
“那哪能一样。”娄晓娥道:“那是我爸的钱,见不得光,不能花。这五百块是你自己赚的,咱能光明正大,可劲儿地花。这钱怎么花呢?让我想想......要不,咱去全聚德吃吧?等过几天你不上班的时候去,我好久没去那吃过烤鸭了。”
袁飞抱着娄晓娥,宠溺地点着头,“都听你的。”
表面上这么说,他内心可没这么轻松。
匿名举报的事,随着许大茂的服软,暂时可以宣布告一段落了。
可事情还没完。
娄父是轧钢厂暗中的大股东这件事很隐秘,知道的人很少,可许大茂竟然能知道。袁飞得找个机会问问,顺便再敲打敲打许大茂,可不能让这人再出去胡咧咧。
而且,他也有些担心,担心这封匿名信只是开始。
正想着,娄晓娥忽然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袁飞故作糊涂道:“什么怎么做到的?”
娄晓娥不满地用肘子重重碰了碰袁飞,“许大茂这事。”
她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许大茂为什么会乖乖服软。明明是他被打,还得上门舔着脸求和解,最后还又送礼又送钱的。
对,就是送钱。
明面上说是借,可即便是娄晓娥都知道,这钱不用还。
袁飞一脸坏笑道:“你晚上帮我那个那个一下,我就跟你说。”
“什么啊?”娄晓娥一脸疑惑。
袁飞指了指她的嘴巴。
“要死啦你。”
......
同一时间。
许大茂气得在家里挥舞了好几顿王八拳。
如果面前的空气是袁飞,那袁飞可能早就被打得千疮百孔。
......
时候不早了,和秦淮茹又腻歪了一会后,袁飞就转身出了门。抵达工厂,干了一早上活,把事情都安排清楚后,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
这天,工厂有放电影,给工厂职工以及职工家属看。
袁飞在厂门口接了娄晓娥。
刚到地方,许大茂就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又占座,又倒茶水给点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袁飞和娄晓娥是他亲爹亲妈呢。
《阿诗玛》是最近一两年才出的片子,没公映,只是在小范围内放映。娄晓娥没看过,加上这部片子讲的是美丽姑娘与勇敢青年不畏金钱权势,勇敢追求爱情的故事。很符合娄晓娥这类青春女子的口味,所以娄晓娥看得津津有味的。
这天工厂职工放假小半天,但袁飞这种在食堂工作的人肯定还是要继续工作的。于是,在看完电影后,他让娄晓娥回去,自己转身回食堂厨房工作。
正忙着,忽然马生过来,说外面有个女的找她。
袁飞还以为是娄晓娥,火急火燎地跑出去。
一出门,这才发现是秦淮茹。
“秦姐找我有事吗?”袁飞不冷不淡地问着。
没等秦淮茹开口,袁飞转身指了指站在门口的马生,“秦姐你也看到了,自从傻柱的事情后,我们一食堂厨房管得就挺严的。现在无论是谁,进出这个大门都得检查。所以,如果你是要我帮忙顺点馒头或者棒子面啥的,那可真对不住了,无能为力。”
一句话堵住秦淮茹的口。
秦淮茹想了想,又道:“那你帮我换个车间行吗?我们车间实在太累了。”
袁飞怔了怔,有些没反应过来,“秦姐,你要换车间,和我一厨子说,没道理吧。”
秦淮茹低着头,咬了咬嘴唇,“那天晚上,我看到杨厂长亲自送你到院门口。”
袁飞这才反应过来。
那天是和杨厂长去大领导的家做菜,回来后杨厂长让人送他到四合院门口。这一幕,想必刚好被秦淮茹看到了。
秦淮茹以为袁飞和杨厂长的关系很好,这才有了今天这一茬想换车间的事。
秦淮茹接着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吧?最近厂里据说是要大改革,要搞什么按劳分配。可是吧,小袁你也知道,我是接替我丈夫的班,我一个女人,字都认不齐,哪会什么车间技术啊。这要是按劳分配,我一个月连二十七块五都挣不到。”
袁飞沉默着没说话。
秦淮茹接着道:“也不是我不想学,最主要的是,我们那主任吧,整天色眯眯的。我见天得跟他周旋,多累啊。如果能换个车间......”
没等说完,后面窜出一个人。
“这事你不跟我说,和这姓袁的说有啥用啊?”说着,傻柱拉着秦淮茹往外走,“这事简单,好办,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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