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华双眸一转,勾唇道:“听闻风国与承国结盟时,两国曾互换边疆防守图,以示诚意?
风国边疆防守图,现在何处?立即将其交给本宫,本宫另有妙处。”
兵部尚书额上冷汗密布,忙道:“娘娘,承国国力大不如风国,万万不可挑起战事啊。”
“放心,本宫只是想借刀杀人罢了。”
银霜华眸底尽是得意。
她冷冷瞥了兵部尚书一眼道:“快去!你是想抗旨不成?”
“臣不敢。”
兵部尚书慌忙去拿防守图,将其交给了银霜华。
银霜华勾唇一笑,转头便离开朝堂,乘车前往了奴族。
奴族先祖曾为风国大将军,后因谋反被诛九族,只有寥寥几人逃了出来,在风国边疆隐姓埋名度日。
几百年下来,他们后代已有三千人,且一直暗中招兵买马,盼望实现先祖宏愿,占领风国。
银霜华曾与奴族族长奴乔乔相识,想将防守图交给她,助她一举占下风国边疆。
她已经迫不及待,看见江梦月痛失领土的惨状了。
奴乔乔听闻银霜华来了,忙带族人来门口迎接。
她生的高鼻深目,身材高大,颇为貌美,奈何身上傲气太重,令人望之不喜。
“霜华,你来了?”
奴乔乔淡淡一笑,忙握住银霜华的手道:“怎突然有闲情雅致,到我这儿玩呢?”
“我给你看一个宝物。”
银霜华清冷的眸骤眯,拿出防守图交给了奴乔乔。
入目所见,防守图绘了风国边疆地势、兵马分部情况、粮草运输路段等等。
有此防守图在,攻下风国边疆犹如囊中取物。
“这……”
奴乔乔激动的脸庞涨红,兴奋道:“有此防守图在,半月我便能占下风国边疆。
后日我便发兵,要风国花痴不得好死。呵,她高居朝堂耀武扬威,我们却要隐姓埋名受苦,凭什么?
先祖,我马上便能为您复仇了!”
银霜华眸底尽是得逞笑意,蹙眉道:“为何不明日发兵呢?”
“我叔父得了痢疾,需用二两白头翁医治,奈何只有风国盛产白头翁,我明日得去风国皇城一趟。”
奴乔乔神色认真。
“这等小事,派下人去便好了。”
“我曾花重金买通户部的人,获得了风国鱼符,能伪装成百姓行事,派他人容易出破绽。”
“原是如此,那本宫助你马到成功。”
“好,事成后,我送你一座城池相谢。”
奴乔乔扬起下巴,眸底尽是熊熊野心。
两人一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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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江梦月已坐着轮椅,沉着脸庞前往了宫内。
“唤刑承安过来。”
江梦月揉了揉太阳穴,在心中骂了狗皇帝一万遍。
“是。”
喜鹊忙转头离开。
很快,一个身着暗紫色蟒袍,头戴镶红宝石黑纱帽,浑身戾气的妖孽男子,便站在了江梦月身旁。
“陛下有何吩咐?”
刑承安声音低哑迷人。
“此虎符能调兵五十万,你立即领兵追杀江振云。”
江梦月抛给他一块虎符,眸底杀意凛冽。
“要活的,还是……”
“要死的。”
江梦月语气冰冷。
“是。”
刑承安将虎符放入怀中,阴翳望着江梦月道:“陛下近来太累了,多多歇息罢。”
“不必,我精力充沛,还能批阅百本奏折呢。”
江梦月一脸认真。
“臣给你揉揉腿罢。”
他瞥了一眼江梦月的断腿,眸色幽暗不明。
“啊?不必……我休养一段时间,也便好了,你别……”
江梦月话音未落,刑承安便坐在她身旁,帮她轻轻揉起了骨折的地方。
“此处无法活动,需经常揉一揉,促进血液流通……”
刑承安敛眉解释道。
月光透窗映在他如画侧脸上,万般风华于一身,美的惊人。
江梦月愣了一愣,忙将腿收了回来,咳了一声道:“不必麻烦你了,我让喜鹊给我按便是了。”
虽然他没有那个啥,但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她倒不计较,却怕顾音书削她。
刑承安眸色一黯,未曾答话,望之寂寥而落寞。
半响,他眸色狠戾道:“知晓了。”
他缓缓起身离开,未再回望江梦月。
江梦月摸了摸鼻子道:“奇奇怪怪的男人……”
不,太监。
他前脚刚走,喜鹊便匆匆而至,蹙眉道:“陛下,不好了,白家小公子得痢疾了。
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您快过去看看罢。”
“知道了。”
江梦月心中一沉,一摁开关,便驾驶电动轮椅,来到了护国公府,喜鹊紧随其后。
她问过白情忆的症状,给他把脉过后,蹙眉道:“给我准备三钱黄连、白芍药、一钱甘草……”
她说了几种药材后,华安安便眼眶泛红道:“梦月,府中没有白头翁啊,母亲命人去药铺问问罢。”
“小家伙腹泻严重,再发展下去会出现贫血、意识障碍等症状,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一刻都不能耽搁,我直接抱他去药铺罢。”
江梦月忙将面色泛白的小家伙,抱在怀中,驾驶轮椅前往了药铺。
华安安忙派四个小厮,随喜鹊跟在江梦月身后,站在门口焦急张望着。
“大祭司保佑,情忆千万不能出事啊。”
她双手合十祈祷。
若非华安安患了风寒,走两步晃三下,便同他们一道去药铺了。
江梦月踏遍皇城各大药铺,都未曾寻到白头翁。
而且拼夕夕也没有白头翁,以及治疗痢疾的甲硝唑等药,令江梦月心急如焚。
半刻钟后,她才在一间小药铺里,寻到了二两白头翁,顿松了一口气。
“老板,这些白头翁我买了,你这有没有砂锅?我想在此熬煮药汤,事成后给你十文钱报酬。”
江梦月一脸认真道。
“可以啊,砂锅就在后院呢,你若是想用,便自己去拿罢。
唉,近几年空气湿热,不利于白头翁生长,种植白头翁的药农啊,是越来越少了……”
老头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唏嘘生叹。
“是啊,就连宫内都寻不到白头翁了。”
喜鹊眸色一黯,将白情忆抱入怀中道:“您抱少爷一路了,想必也累了,让奴婢抱一会儿罢。”
“好。”
江梦月点了点头,便转动轮椅前往了后院。
她刚刚离开,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冷嘲声:“本小姐寻遍各大药铺,连白头翁影子都未看见。
风国自诩地大物博,实则还不如番邦小国,此处若没有白头翁,本小姐便烧了风国皇城。”
奴乔乔眸底尽是熊熊怒火。
她踏入药铺后,便望见了柜台上的白头翁,心中大喜,忙道:“掌柜的,把白头翁给我包起来。”
老头蹙眉道:“白头翁已被人定下了,姑娘还是到别处看看罢。”
“被谁定下了?被这些贱民吗?”
奴乔乔嘲弄扫了喜鹊他们一眼,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丢在了喜鹊脸上,蔑然道:“赶紧拿着银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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