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罢。”
渡清风优雅抬起右手,示意江梦月先行。
江梦月也不客气,扬起小脑袋便走在了前面。
“今天是个好日子……”
她开心哼起了小曲儿。
渡清风朝妄白雪温雅一笑道:“在下失陪一步。”
他缓步跟在江梦月身后,同她踏入大堂,关上了房门。
“你们……”
妄白雪被晾在院内,气的眸底一片赤红,怒骂道:“江梦月,你夺我清风哥哥,夺我百吨黄铜。
罪不容恕,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眸色一狠,便转身离开此处,在江梦月必经之路设了埋伏,笑的狠辣明媚。
“我看你如何逃过天罗地网!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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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江梦月已同渡清风相对而坐,谈好黄铜具体的价格和运输方式,递给了他一亿万两银票。
渡清风瞧着厚厚一叠银票儿,笑的风流华贵:“不必。”
他将银票放入江梦月手中,指腹划过她右手手背,令江梦月右手发麻,忙将手缩了回来。
“为什么不必?”
江梦月一脸懵逼。
“因为我们是朋友,黄铜当是我送给你的。
另,我再送你十吨黄铜,留着风国自个儿用。”
渡清风神态温和。
男人谋略过人,岂会不知江梦月想倒卖黄铜?
只是看透不说透罢了。
江梦月小脸一红,道:“那就谢谢了,但无功不受禄,这些银票还得给你。”
靠,被看穿了。
好丢人。
她忙将银票推到渡清风面前。
渡清风玩味望着银票,瞥了江梦月一眼,握紧了她的手腕道:“陛下的手这般小巧。
却能拉动六支长箭射击,委实令人惊讶,不知在下能细细观赏否?”
“啊?”
江梦月有些发愣。
一只爪子有什么好看的?
难道他喜欢吃鸡爪?
江梦月果断买了一袋泡椒凤爪,拍在了他面前道:“吃罢!藤椒味的,配馒头吃可香了。”
渡清风:“……”
他幽幽望着江梦月,觉得她又开始不正常了。
他右手一用力,江梦月身子便不受控制,猛地朝他扑了过去,一脸的惊恐。
“卧槽你快放开我的手!”
她要撞他怀里了!
她要不纯洁了!
渡清风眸透玩味,挑眉道:“放开?为何要放开呢……”
他的语气暖昧。
小萝萝一阵愤怒,忙道:“宝贝儿,他想占你便宜。
快,剁了他的狗爪子!”
江梦月正要动手,大门便“轰!”的一声碎成齑粉,露出了站在门外的顾音书。
男人着一袭银衣,腰戴白玉革带,外着白纱大袖衫,若披了一身云雾,烟雨渺渺,美的不甚真切。
他淡淡望着江梦月,令人看不透喜怒。
青崖和弟子们紧跟其后,屏气凝神,动都不敢动一下。
江梦月扑进渡清风怀中时,恰巧望见男人妖孽容颜,吓的浑身都在发抖。
雾草?
完了完了,小命要交代在这儿了!
小萝萝放弃抵抗了:“宝贝儿,你自求多福吧。滴滴,系统已死机。”
江梦月:“???军师你快回来,你别死机啊!我还得靠你出谋划策呢,嘤嘤嘤……”
渡清风自知顾音书来了。
他右手搂着江梦月的腰,左手把玩她的鬓发,温润一笑道:“不知大祭司夜闯渡家,所为何事?”
如今窗外明月高悬,俨然已到傍晚了。
江梦月欲起身寻顾音书,渡清风眸色一狠,笑的愈发温柔动人:“陛下想作甚?乖一些儿。”
他眸底透着一丝威胁,右手发力,令江梦月挣脱不开。
江梦月:“……大哥,你不能因我打了妄白雪的脸,就故意害我啊。
放开我成不成?”
她若及时寻顾音书解释,说不定还能苟一条小命。
渡清风眸底笑意不减,却并未理她。
她只能可怜巴巴望着顾音书道:“宝贝儿,你看见了,是他硬搂着我不撒手的。
我也并非有意扑他怀里的,是他将我硬拽过来的。
还有,我……我的确没同母亲上香。”
她嘟囔道:“我骗了你,对不住。但我不骗你,你是不会让我来渡家的,我来此是为了小钱钱……”
她忙将风清萧让她寻黄铜的事儿,同顾音书讲了一遍。
然,顾音书始终神态淡漠,未曾望她一眼。
他衣袖一挥,一道内力便打向了渡清风。
人狠话不多。
渡清风深邃的眸骤眯,淡淡一笑道:“看来,大祭司是想斗一场儿。”
他眸底意兴阑珊,瞥了江梦月一眼道:“这小妮子很有趣儿,我要了,谁赢了她今晚归谁。”
江梦月冷笑道:“你妈也很有趣儿。”
什么叫今晚归谁?她是一个物件儿吗?
她正要骂渡清风龌龊,男人便眸色一狠,猛地将她丢在身上,闪身同顾音书打斗了起来。
那动作,和顾音书一脉相承,毫不怜香惜玉。
江梦月“砰!”的一声落地,被摔的眼冒金星,怒骂道:“@¥#……”
她又被气乱码了。
她真是识人不清,日后死都不来渡家了。
后悔,后悔没有听顾音书的话儿。
顾音书和渡清风打斗时,空中只剩下两道残影。
很快,他们便打到了后山上,千招后,渡清风便内力不支,败给了顾音书。
他幽幽望着江梦月,笑的意味深长:“江梦月,我们后会有期。”
他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渡清风昨日刚经历一场大战,本就身受重伤,否则……不定还能战上几百回合。
不过顾音书也只用了三分内力。
他本欲杀了渡清风,却瞥见江梦月站起身子,迈起小短腿要跑路,眸底冰寒一片。
“陛下要去哪儿?”
他的声音天籁一般动听,令江梦月如坠冰窖。
“天……天冷,寻个火炉暖暖身子……”
江梦月干笑道。
“哦?”
顾音书远山般的眉微挑,立于后山之上,慵懒把玩着长剑道:“打一顿挣扎半个时辰,身子便暖了。
可要一试?”
江梦月:“……不必师父费心了。”
她话音刚落,顾音书身影一闪,便落在了她身旁。
他一袭银衣翩跹生风,月色如水,倾泻而下,似给他笼了一层银芒,不似凡间应有的绝色。
“过来。”
他勾了勾食指,危险中带着致命诱惑。
江梦月面色一僵道:“你……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
青崖默默地道:“不久前有暗卫来报,道你搂着渡清风道喜欢他,大祭司说要扒了你的皮。”
江梦月:“……那是我用来气妄白雪的话儿,妄白雪是渡清风的小情人,她骂我是花痴,我……”
她话音未落,顾音书便加重语气道:“过来。”
他身上寒意凌冽,若修罗一般骇人。
江梦月刚壮着胆子过去,他便拎起江梦月的衣领,缓步离开了渡家。
江梦月双脚腾空,心中甚不踏实。
“师父,我想自己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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