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底杀意凛冽,吓的远在营帐的江梦月打了个寒颤,差点栽在地上暴露。
萧容华慵懒的眸微眯,一脸的戏谑玩味:“师父息怒,师娘智勇多谋,不会出事儿的。”
啧,她又在师父不在时涉险,日日触师父的逆鳞,是不想活到过年了吗?
“萧漠影之事,容后再议。”
顾音书神态冷漠,起身离开,背影若皑皑白雪,贵气凌人。
“恭送师父。”
萧容华抱拳行礼,薄唇笑意更甚。
青崖忙跟在顾音书身后,蹙眉道:“大祭司,您要去青芦海域寻……不,捉夫人么?”
顾音书淡道:“准备好棺材板儿,本座亲自给她送葬。”
他神色虽处变不惊,青崖却知他真的起了杀心,虽立即断了此念头,却依旧不会轻饶江梦月。
顾音书早知昭国等小国联盟,要讨伐风国之事,准备出兵将其剿灭,未想江梦月却先他一步。
他越是担忧江梦月的安危,心中便越是生气。
他甚想将她锁在笼子里,当金丝雀儿般养着,却又怕她郁郁寡欢,毛发失去光泽,不忍折断她的羽翼。
但并非真的狠不下心来。
顾音书乘坐马车,带着大批兵马前往青芦海域时——
江梦月还躲在衣柜后面,等候昭白珠睡着后,偷她的小内内。
昭白珠躺在床上,被气的双眸凸起,如厉鬼一般骇人。
“江梦月,你居然敢算计朕!明日朕便进攻青芦海域,将你碎尸万段喂狗!喂狗!”
半个时辰后,她才骂完睡着了。
江梦月瞥了她一眼,嗤道:“喂尼玛。”
她立即打开昭白珠的衣柜,随口拿出一个小内内,被惊的瞠目结舌。
“卧槽!”
“怎么了怎么了?”
小萝萝好奇地道。
“婴儿为了尿尿方便,一般穿什么裤子?”
“卧槽卧槽!它是开……”
“矜持。”
江梦月将小内内塞到兜里,便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眸色一利,要一刀捅死昭白珠。
这时,昭白珠觉察到危险将近,骤睁开了大眼睛。
她死死地瞪着江梦月,眸底尽是红血丝,鄙夷道:“朕见过你的画像,你便是风国的废物罢?
哟,好大的狗胆儿啊,居然敢夜闯朕的营帐!”
她将内力凝聚在右手,一掌袭向了江梦月的胸口。
江梦月刚刚侧身避开,昭白珠便歇斯底里地道:“来人啊!捉江梦月!”
四周顿响起阵阵脚步声。
江梦月冷冷剜了昭白珠一眼,道:“蝼蚁也想吞并风国?做尼玛的美梦罢!”
她一脚踢在昭白珠的胸口,便身影一闪,在禁军们赶来之前,匆匆跑到了战船上,把小内内挂上了船帆。
尔后,她便望见了百米外的熊熊他们。
“你们怎么还没走?”
江梦月心中大喜,忙起身跃到了小船上。
熊熊瞥着她身后的追兵们,没好气地道:“你又不会划船,我们若是走了,你怎么办?
浮水回去么?”
江梦月叉腰一笑道:“我可以飞着回去!”
开玩笑的啦。
她到时也只能游回去了。
茶茶嗔怒望了她一眼,帮她擦起了额上的冷汗,心疼道:“瞧你累成这样了,还跟我们开玩笑呢。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翌日太阳东升时,你们便知道了。”
江梦月神秘一笑道。
这时,小萝萝声音响了起来。
“滴滴!任务完成,奖励的战船和火炮,已经放在拼夕夕药园了,你随时都可取出来哦!”
江梦月心中一喜,忙道:“哇,拼夕夕药园也能放东西啊?”
“啧,谁让你抠抠索索,不肯扩建空间了,不放药园里放天上啊?”
小萝萝没好气地道。
江梦月:“……那我能往拼夕夕药园里存东西吗?”
“不能,药园特么不是你的杂货间。”
“哦。”
江梦月摸了摸鼻子。
她就知道没这种好事。
翌日清晨。
昭白珠得知江梦月逃走后,被气的眼前发黑,一夜未眠。
她正要躺下歇息一会儿,便听见了帐外的惊呼声。
“我的天!这……这是女人的那个什么吧?”
“这这这……怎会悬挂在船帆上呢?”
昭白珠眼皮子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便出门望向了船帆,被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该死的……”
此刻,禁军们还在热情讨论着。
“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怎会出现这个东西呢?”
“该不会是陛下的罢?”
“卧槽!”
禁军们面面相觑,笑的意味深长。
“住口!全都给朕住口!”
昭白珠脸庞红白交错,呕出了一口黑血,怒骂道:“是江梦月!一定是江梦月干的!
贱货,你害朕在千军万马中失颜,朕要让你不得好死!出兵,立即出兵!”
“陛下,这仗没法打啊!您……您看对面……”
杜将军俊眉微蹙,尴尬望了船帆上的某物一眼,忙朝西边指了过去。
入目所见,风国军营架起了万只大炮、百艘战船,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
昭白珠心中骤然一沉。
“风国怎的一夕之间,多了这般多武器?”
她眸底掠过一抹惊恐,沉声道:“速速查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将军苦笑道:“陛下,咱们安排在风国亲兵内的奸细,一直未曾传来消息,多半是暴露了。
一时半会儿,还真查不到是怎么回事。”
杜将军说的不错,昨日江梦月回营后,烈云枫已排查出奸细,将其一剑刺死了。
尔后,江梦月便亲手给茶茶上了伤,另将她每月俸禄提至千两,同她一道住在主营了。
茶茶原受宠若惊,道自己受不起这么高的月俸,欲要推脱,在江梦月再三劝解下,才点头答应。
傍晚时,江梦月便从拼夕夕内,买了十套正版蚕丝汉服,送给了茶茶,令茶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三公主,您为何对奴婢这般好?奴婢何德何能啊!”
江梦月虽已登基为帝,可茶茶唤她三公主习惯了,有时还是改不了称呼,江梦月也未曾怪罪。
她笑眯眯望着茶茶道:“因为你值得啊。
傻丫头,天色不早了,快睡罢。”
“嗯嗯。”
茶茶连连点头,眼眶泛红,便缩在墙角睡了起来。
“爹娘,你们走了之后,有好多人对茶茶好啊……”
翌日,江梦月便让茶茶在帐内养伤,和熊熊他们登上新建的点将台,朝海对面看起了热闹。
她生怕众人看不清,便给他们各发了一个望远镜。
熊熊望着敌军船帆上挂的物件儿,帅气逼人的脸庞一阵羞红,兴冲冲地道:“我的天啊!
昭白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
烈云枫耳朵一红,冷哼道:“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特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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