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月这一巴掌抽的极狠,杏梦儿左耳一阵刺痛,顿什么都听不清了。
江梦月狠狠一脚踢在她胸前,她便闷哼一声,瘫在地上吐了血。
“小杂种,你……你给我等着……”
杏梦儿深知她不是江梦月对手,怨恨剜了她一眼,便要运气轻功逃走。
然,她刚刚起身,便望见了门口的妖孽男子,被吓的面色煞白,颤抖道:“大……大祭司……”
她刚朝后退几步,顾音书手腕一转,一道内力袭去,便废了她的内力和筋脉。
“啊……你们……你们夫妻欺人太甚……”
杏梦儿歇斯底里惨叫一声,疼的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顾音书慵懒转了转白玉扳指,语气冰冷道:“来人,将杏丞相一家押至午门,即刻处斩。”
“是,大祭司。”
弟子匆匆点头,便要转身离开。
江梦月漆黑的眸一转,忙道:“夫君且慢,她若愿返还聘礼嫁妆、另补偿风国两千亿万两损失。
我们便放杏丞相他们一条生路罢。”
她知道,顾音书是为了帮她追回损失,才会出言威胁杏梦儿的,自会跟着他一道演戏。
“可。”
顾音书淡淡颔首。
江梦月冷眼望着杏梦儿道:“将东西都交出来!”
“好好,我交!你们千万别动我父亲!”
杏梦儿额上冷汗密布,忙命下人将库房内的宝物,一箱箱搬了过来,咬牙道:“可我手中……没有那般多银子。”
“无妨,那便让杏丞相出。”
江梦月淡淡一笑,便命弟子将今日发生之事,禀告丞相府了。
很快,杏丞相便匆匆而至,跪在了地上,国字脸上尽是慌乱。
“参见大祭司!在下……在下知梦儿犯下滔天大罪,愿出五十亿万两银子,补偿陛下损失。
这……这是丞相府全部资产了啊!”
他连声音都在发颤。
江梦月冷嗤道:“杏梦儿损毁药材,害朕损失两千亿万两银子,你就赔偿五十亿万两?耍朕玩呢?”
她估算一番丞相府的房产、每年经商收入,慢悠悠地道:“至少赔一百亿万两。”
“你……”
杏丞相怒视着江梦月,眸底杀意凛冽。
奈何顾音书在此,他丝毫不敢发作,只能咬牙答应,吩咐仆人卖房子卖地,凑够银票交给了江梦月。
“银子还是相差太多,既如此,要不要饶你一条狗命,朕也要仔细想想了。”
江梦月耸了耸肩,笑望着江圆月道:“圆月,你说,咱们要不要宰了这老匹夫?”
“他撺掇狗皇帝谋害宫绍,罪该万死!”
江圆月眸底尽是杀意。
她心下一狠,便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捅入了杏丞相胸口。
杏丞相是文官,并不会武,否则定能轻易避开。
“你……”
杏丞相双目圆瞪,吐血不止,很快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父亲!”
杏梦儿的脸庞煞白,忙爬到杏丞相身旁,使劲晃起了他的胳膊,哭的涕泪纵横。
“您不能扔下我们一家老小,就此离开啊!父亲……您让我们以后怎么活?”
江圆月将匕首扔在地上,冷笑道:“那你们设计害宫绍之前,有没有想过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
她颤抖着右手,抚向了隆起的小腹,唇色泛白道:“三姐姐,她昨日命人打了我三十板子。
好在施刑的小厮知我有孕,手下留情了,否则孩子定已经没了。”
江梦月懂她的意思,沉声道:“来人,重打杏梦儿三十大板,再将她押往风国皇城,等朕回去发落。”
等她逼杏梦儿承认,是她损毁的珍稀药材,重获各大药商信任后,再亲手了断她的狗命。
“是,陛下。”
弟子们忙将杏梦儿摁在地上,重重打起了她板子。
“啊!江梦月,你害我姐姐和父亲枉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堂堂南禁王妃,你一个外国皇帝,凭什么对我施刑?我若有翻身之日,定让你不得好死!”
杏梦儿眸底一片猩红,拳头攥的咔咔直响。
江梦月冷眼望着她,犹如在看一个笑话。
你最多只能活十日,翻你妹的身啊。
很快,杏梦儿便被打昏了。
弟子们将她五花大绑,送往风国后,江梦月忙扶江圆月去内室,查看了她的伤势。
她给江圆月上药后,低声道:“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不疼了,谢谢三姐姐。”
江圆月的鼻子泛酸,拽着江梦月的衣袖道:“都怪我武功太差了,才会遭人欺辱。
我日后一定要好好练武,不给咱们风国丢人。”
她挥了挥小拳头。
“你长大了,知道用功了,真不错。”
江梦月眉眼含笑,抚了抚她的鬓发。
“我只是怕你担心而已……”
江圆月摇了摇头,认真望着江梦月道:“对了,三姐姐,宫绍至今昏迷不醒,你能不能……”
“当然能了,你先在此歇着,我这就去看看他的伤势。”
“嗯嗯嗯。”
江圆月连连点头,笑着露出了小酒窝,眼眶泛红道:“姐,你真好。”
她第一次这般唤江梦月,倒令江梦月愣了一愣。
在风洲,只有一母同胞的姊妹,才会直接称呼姐姐,小丫头这是将她当作亲姐姐了吗?
真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宫绍活蹦乱跳的。”
江梦月起身便离开此处,前往宫绍寝宫了。
入目所见,宫绍俊美如天神的容颜惨白,一袭紧身黑衣尽是血渍,呼吸微弱,俨然命不久矣。
江梦月忙查看他的伤势,发现他胸口、左侧大腿、脊椎等八处,各有不下五厘米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命真硬,这都没死成……”
她一挥衣袖,便将小型医院安置在殿内,用酒精给他伤口消了毒。
尔后,她便给宫绍缝合伤口、上药,缠上了纱布,另输了几袋冷库内的血,他的脸庞才恢复了人色。
她刚刚收回小型医院,宫绍便悠悠转型,睁开狠辣的眸,警惕望向了江梦月。
“花……江梦月,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圆月让我来救你狗命,我自然在这儿了!付我一万两诊金,否则我就把线拆了!”
江梦月神色冷了几分。
花什么花?花痴?啧,我会稀罕轻薄你?
宫绍的神色幽冷不明。
他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丢给了江梦月道:“圆月呢?她在哪儿?”
“她差点被你的正妃折腾死。”
“什么?什么正妃……圆月不就是……咳咳……”
宫绍气急攻心,又吐了一口鲜血。
“事情太复杂了,我没兴致同你解释。我现在唤圆月来同你叙旧,一刻钟后你随我入宫。”
江梦月冷冷地道。
“你想作甚?”
宫绍骤眯起幽暗的眸,妖孽容颜上尽是警惕。
“扶你登基。”
江梦月瞥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此处了。
“登基?”
宫绍俊眉微挑,冷嗤道:“黄毛丫头,就凭你?你有本事逼他退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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