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月不由得感慨道。
比原主记忆中还要貌美唉!
怪不得原主喜欢爬他的床,若非她已经有顾音书了,说不定还会……咳咳……
这时,车内弥漫起了淡淡的醋味。
顾音书瞥了江梦月一眼,慢条斯理地道:“回宫。”
“师父不要!师父你更帅!”
江梦月忙握住他的手腕,眨了眨大眼睛道:“我错了,我再也不看他了!”
顾音书慵懒拍了拍衣袖,眉目流转间堪如画。
“是么?本座不信。”
“嘤嘤嘤,我再看一眼,你便戳瞎我的眼睛好不?”
“可。”
顾音书言语冰冷。
尔后,他便缓步下了马车,举手投足皆是风情,若画中走出的妖孽美人儿。
“本座早知二少爷身体不适,便带了大夫前来探望。”
顾音书淡道。
渡清风薄唇微勾,言语温和道:“哦?不知大夫现在何处?”
他话音刚落,江梦月便跳下了马车,仰头望天道:“渡公子,我便是大祭司带来的大夫。”
渡清风:“……”
男人自是认识江梦月的。
即使江梦月的红斑不见了,他依旧忘不了这张噩梦般的脸庞。
他面上的笑意僵硬了。
江梦月看不清他的表情,继续认真地道:“我听闻二公子一直干咳、胸腔疼痛,呼吸困难。
极有可能患了……”
她正要诉说自己的见解,在渡清风面前露一手,渡清风便深吸了一口气,温和一笑道:“陛下请回罢。”
江梦月:“……渡公子,您能不能听我将话说完?”
渡清风未曾理她,而是恭敬同顾音书道:“大祭司,我父母早逝,一向同二弟相依为命。
如今二弟突发恶疾,我本就心神交瘁,大祭司为何还要带她来添乱?”
他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渡家若无意得罪了大祭司,大祭司直言便是,为何要来恶心在下呢?”
江梦月:“……”
她恶心他?
好生气!
为什么原主造的孽,都要让她来买单?
顾音书的神态冰冷,淡道:“她已今非昔比。”
渡清风眸底厌恶一闪而逝,冷嗤道:“不过是借您的光,名声好了些许罢了,依旧上不得台面。
恕在下不能容忍,这等草包折腾我二弟的身子。”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知陛下来此,是为了医好我二弟,请求同渡家结盟的,这不可能。
我是不会和一个蠢货结盟的,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江梦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是蠢货?她在侮辱这逼的人格?
呵,那她就让他见识见识,何谓侮辱人格呗!
江梦月终于正视渡清风,眸底透着一丝爱慕,步步紧逼道:“渡公子,五年前我们在船上相遇。
你道你倾慕我的美貌,对我一见钟情,此生非我不娶。后来我屡次到渡家寻你,你都避而不见。”
她的眼眶泛红,苦笑道:“我无奈之下,只能偷偷潜入你的寝宫,盼着能问清你为何变心。
你却到处宣扬我恬不知耻,日日爬你的床,还道你每遇见一个女人,都说会娶她,让我莫自作多情。
我本该恨你的……”
江梦月抽泣了几下,摇头道:“可我听闻二弟生病,依旧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救他性命。
你却将家门都不让我进,清风哥哥,做人不能这般无情啊!”
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渡清风,将渡清风恶心的一阵作呕。
“我们何时在船上相遇了?江梦月,你再胡说八道,本公子定不饶你!”
江梦月继续逼近,委屈道:“呵,胡说八道的是你罢?
当初是你亲口道,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顾音书冷眼望着这一切,太阳穴狠狠一抽。
“差不多行了。”
男人语气冷漠。
“不行!是他先负了我的,凭什么骂我花痴?我今日非说明真相不可!”
江梦月泪水在眼眶打转,一副我是受害者的模样,气的渡清风大脑嗡嗡直响。
他竭力保持着风度,温润一笑道:“难道多年未见,陛下神志也出现问题了?”
他正要辩解,渡家七大姑八大姨怀疑的目光,便凝聚在了渡清风身上。
“瞧这小姑娘哭的情深意切,难不成……当年真是清风负了她?”
“天呐,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家主,居然是花言巧语的渣男哎!”
渡清风:“……”
他阴沉地望着江梦月,眼神恨不得活撕了她。
江梦月扬起了下巴,胜利一笑道:“渡公子,就算你不放心我给二弟治病,总不会吝啬一碗饭罢?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可能让我入渡家吃一场宴,饱饱肚子呢?”
渡清风似笑非笑望着江梦月,语气温和道:“自然,陛下请进罢。”
“叨扰了。”
江梦月笑吟吟地道。
她得先留在渡家,才能伺机帮二公子治病。
“呵,你知道便好。”
这五个字,几乎是渡清风从牙缝挤出来的。
尔后,他便恭迎顾音书入了渡家,江梦月则紧跟其后。
顾音书居高临下望着江梦月,淡道:“你们当真在船上私定终生?”
江梦月:“……”
靠,醋坛子又打翻了。
她忙踮起脚尖,费力凑近他耳旁道:“自然是假的!我这不是为了气他么?”
顾音书慢条斯理地道:“唔,可你说的情深意切,本座当真了。”
他眸底危险一闪而逝,吓的江梦月瑟瑟发抖。
她正要说话,顾音书便在她耳旁吐气如兰,哑声道:“本座晚上再同你算账……”
他的神色炙热,似要将江梦月生吞活剥一般。
江梦月表示大神好可怕,她要去寻阳光帅气的美男哥哥嘤。
很快,他们便在渡家大堂入座了。
侍女鱼贯而入,端来了一盘盘珍馐佳肴,一个个对顾音书暗送秋波。
顾音书端坐在主位,淡然饮茶,视她们于无物。
江梦月拿了一个冰糖肘子,便低头啃了起来,看的渡清风对她愈发厌恶,却秉承君子之风,未曾出言骂她。
“哎嘿嘿。”
江梦月冲渡清风憨憨一笑,又啃了一口大肘子,一手的油腻,恶心的渡清风干呕了起来。
“江梦月,你……”
江梦月俨然是故意的。
顾音书一记冰冷的眼神袭来,吓的江梦月忙不敢再气他了。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而至,恭敬地道:“家主,凌云宫宫主求见,道能帮二公子治好恶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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