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补回来罢。”
“……”
“睡够了么?”
“哎呀,被某人折腾了两宿,好困困啊!我得好好睡一觉儿……”
江梦月大眼睛一转,开始装死。
顾音书似笑非笑望着她道:“想死?”
他身上尽是凌冽寒意,吓的江梦月一个鲤鱼打挺,便立即坐起了身。
“不,我想再活五百年。”
江梦月一本正经地道。
“穿衣。”
顾音书吐字冰冷。
“哦。”
江梦月默默地穿好衣服,便随他乘坐马车,前往了祭祀府。
顾音书身影一闪,便站在清音山上,居高临下望向了江梦月,淡道:“爬三遍再回宫。”
他一袭白衣胜雪,若俯览世间的清冷神袛。
江梦月横了他一眼,便挽起衣袖开始爬山道:“没良心的狗男人,一回来便要折腾我……”
“骂本座?”
顾音书远山般的眉微挑。
江梦月的心头一沉,忙道:“没有没有!师父让我爬山,也是为了增强我的身体素质!
我怎么会骂师父呢?”
“是么?”
顾音书把玩着白玉箫,慵懒一笑道:“既知是本座为你好,今个儿便多爬一遍罢。”
江梦月:“……好的呢,我亲爱的小音音。”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狗男人,等我一统风洲后,也不给你生崽了!
顾音书淡淡地望着她,眸底浮现了一丝宠溺。
一夜未眠。
翌日早晨,是顾音书抱着江梦月上早朝的。
因顾音书坐在龙椅旁边,群臣浑身冷汗淋漓,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下朝后,顾音书便抱着江梦月离开了。
“恭送大祭司!”
群臣忙下跪行礼,松了一口气儿。
“早朝总算结束了!”
“可怜的陛下啊……被大祭司折腾的连路都走不了了。”
“听闻他们一连三晚都……这特么谁能受得了啊!可陛下的肚子,怎还没有动静啊?”
……
顾音书喂江梦月吃过午饭后,便将她放在床上,要继续和她做运动。
江梦月连忙推他道:“师父,生产队的驴,也受不了这么折腾啊!
我刚刚爬完六趟山,求你给我放一天假罢!
最近临昌土地兼并严重,爆发了起义,我得赶紧处理此事啊……”
江梦月越说声音越小。
顾音书眸色愈发冰冷:“陛下躺着便是了。”
“这是躺着的事儿么?”
江梦月一脸的控诉。
顾音书瞥了她一眼,起身离开,背影清风霁月一般,不杂风尘。
“那陛下便歇着罢。本座今个儿不想用强。”
他的声音清冷勾人,很快不见了踪影。
“呵,那可真难得。”
江梦月冷笑了一声,独自生闷气道:“离开的姿态也如此傲然,就不知道哄哄我。
道‘宝贝儿那你歇着罢,我先走了’吗?”
小萝萝无语道:“你为何总跟直男计较细丝末节的事儿?”
“反正我生气了,我要跟他冷战三天。”
“我不信,最多三个时辰,你便会不要脸地跑去寻他,道师父人家好想你哦。”
小萝萝无奈扶额。
“呸。”
江梦月蒙头大睡。
明日她得亲自赶往临昌一趟,镇压暴民。
半刻钟后,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江梦月的耳朵一动,继续睡觉。
呵,是顾音书来道歉了么?
“陛下,大祭司给您炖了鸡汤,让您喝了补补身子呢!”
宫女娇柔的声音传来。
江梦月怔了一怔,冷哼道:“他为何不亲自端来?”
“大祭司回祭祀府了,道让您傍晚去寻他。”
宫女恭敬道。
江梦月:“……”
寻他,然后再继续爬山么?
呵,她拒绝。
她只知道宫女端来了鸡汤,其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很快,江梦月便命宫女将鸡汤端来,低头喝了一口,唇角勾起了一丝浅笑。
“味道真不错。”
她将鸡汤咕咚咚喝完,又吃了几块鸡肉道:“还算他有心,我勉强原谅他了。
我想他了,我要去跟他缠绵。”
“你醒醒,你现在去了就要爬山了!”
小萝萝冷哼道。
“唉,老天为何这般残忍,非要朕披荆斩棘,才能抱到美人儿呢?”
江梦月仰头望天,决定先冷落顾音书几日,等他打消让她爬山的念头,再和美人儿重聚。
于是,她傍晚未去清音殿。
顾音书一直站在清音山上,等她到了翌日清晨,身上的寒意能将湖水凝结。
他淡淡望着风国皇宫的方向,眸底尽是冰寒杀意。
他正要命青崖,将江梦月逮回来,青崖便匆匆禀告道:“大祭司,陛下带兵去临昌了。
您可要一道……”
“莫管她。”
顾音书语气冰冷,吓的青崖双腿一软,立即便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道:“可要属下派人护着她?”
“不必,她长本事了,又岂会出事?”
顾音书慵懒转了转白玉扳指,倾城一笑道:“好大的狗胆儿啊。”
他眸底尽是危险之色,吓的千里之外的江梦月,猛地打了一个喷嚏,道:“是顾音书在念叨我么?
他是不是想我了?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我托青崖捎给他的告别信。”
此刻,青崖还在浑身打颤。
他一个哆嗦,手中的信便落在地上,被风吹到清音山下,落在湖中被大鱼吞了。
青崖默默地望着这条鱼道:“大祭司,信,陛下给您的……”
“滚。”
顾音书神态一片冰冷。
青崖连忙滚了。
半响,顾音书淡道:“来人,拨兵百万暗中跟着江梦月,莫让她将狗命丢在临昌了。”
“是,大祭司。”
弟子连忙去调兵了。
顾音书瞥了一眼江梦月离开的方向,衣袂生风间,若画中走出的谪仙美人儿。
他冷道:“真是令人操不完的心。”
三日后,江梦月成功镇压暴民,便决定回宫了。
与此同时,凌子妍也听闻了江梦月,同顾音书不告而别,感情发生破裂的消息。
她唇角勾起一丝嘲弄,叹息道:“唉,这世间的情情爱爱,终是不长久的。
小杂种,你也有今天啊!”
叶倾城身着粉裳,眉点朱砂痣,站在了凌子妍身旁,美的不似凡尘中人。
她弱柳扶风一般,缓缓上前一步道:“母亲,这可是女儿趁虚而入,接近音书的好机会啊。
只要音书肯娶我,有我在他身旁周旋,他定会扶持凌云宫重登巅峰,宰了江梦月这个杂种的。”
她潋滟动人的眸底,尽是嫉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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