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幽幽地望着风清萧,道:“你日日在进步,大祭司日日也在进步,你永远也追不上他。”
少年俨然甚是记仇。
他甚讨厌人家说他是男宠。
“熊熊说的对。”
江梦月望着风清萧漆黑的俊脸,哈哈大笑出了声。
“丑八怪,你找死!”
风清萧妖孽的容颜上,尽是杀意。
“本姑娘容颜倾国倾城,哪儿丑了?”
江梦月叉腰回恁道。
窗外一缕阳光映在她的容颜上,衬的她愈发娇俏动人,倒令风清萧愣了一愣。
他嗤道:“丑了吧唧的臭丫头,也就顾音书眼瞎瞧上了你。
你若日日缠着本尊,本尊早就把你抛海里喂鱼了。”
“呵,缠着你?做梦吧!估计也就邻村的老寡妇能瞧上你了!你个万年单身狗!”
江梦月一脸不屑。
“住口!”
风清萧邪气的眸骤眯,扬起右手便想扇江梦月一巴掌。
“扇啊扇啊!你敢动我一指头试试!”
江梦月扬起了下巴,俨然不怕他。
“你……”
风清萧气急,使劲弹向了江梦月的脑壳,嗤道:“本尊从不打女人,赶紧给本尊滚!”
“拜拜了您咧!熊熊,走!”
江梦月快步朝寝宫门口跑去。
风清萧幽幽望着她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半响,他冷笑道:“叶倾城当初逃离灼殿后,便前往雪山闭关了。
前不久凌子妍请她加入凌云宫了,本尊劝你提高警惕,莫被她算计了。
本尊可不想看这贱人得意。”
江梦月的脚步一顿,冷嗤道:“又是凌子妍!你知道她究竟躲到哪了吗?”
她想将凌子妍她们一锅端了,懒得一个个应付叶倾城她们。
“呵,这老泥鳅三天换一个地方,凌云宫总部地址也不断变换,鬼知道她躲到哪儿了。”
风清萧嘲讽道。
“你若知道她的消息了,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江梦月挑眉道。
“你是本尊什么人?本尊凭什么告诉你啊?”
风清萧似笑非笑地道。
“我是你嫂子。”
“嗤,本尊连顾音书都不认,会认你这个丑八怪?”
风清萧冷嘲道。
尔后,他撩人一笑道:“当然,你若愿意和本尊春风一度,本尊倒可以考虑告诉你。”
他的动作慵懒优雅,步步紧逼,吓的江梦月慌忙后退。
“你对绿顾音书这件事,可真是执念深沉啊!”
江梦月冷嘲了一声,又道:“多谢你告诉我叶倾城的事。
但也麻烦你别将对顾音书的怨恨,报复到我身上。”
“不,本尊只是喜欢你,想让你当情人罢了。
来啊,本尊让你体会一番,何谓人间极乐……”
风清萧笑意不达眼底,邪气的眸波光流转间,惑人心魂。
他伸手便要解开外衣,让江梦月欣赏他完美的身材。
江梦月望着他凝脂般的锁骨,差点流出了鼻血。
靠,老顾家个个都是妖孽。
得赶紧跑。
省得顾音书这蛇精病弟弟,再强行将他拽床上。
江梦月拔腿就跑。
熊熊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嘟囔道:“勾引人家妻子,真不要逼脸。”
幸好他的声音小,风清萧没有听见,否则凭他杀人如麻的性子,定会让熊熊命丧当场。
风清萧瞥了一眼江梦月的背影,将脱下的外衣丢在了地上,挑眉道:“跑?你能跑到哪儿去?迟早把你勾到手。
呵,牙尖嘴利的笨蛋美人儿,本尊最喜欢了。”
他眸底掠过了一抹兴味,舔了舔薄唇,动作甚是撩人。
好几只绿帽悬浮在顾音书头顶,时不时便要掉下来。
还是以叠罗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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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月和熊熊乘坐马车,离开灼殿没多久儿,一辆高大拉风的银色马车,便堵住了她的去路。
上万弟子簇拥在马车四周,排场之大令人咂舌。
江梦月:“……熊熊,你说我今个儿会挨打吗?”
不辞而别,独闯灼殿,哪一条都够她死的透透地了。
熊熊瞥了她一眼道:“姐姐,你看我像算卦的吗?”
江梦月没吭声。
她小手紧攥衣摆,默默祈祷道:“顾音书是路过,他不知道我在车里,他不知道……”
“夫人,大祭司请您下车,与他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青崖走到了马车旁边,恭敬地道。
江梦月心中咯噔一声,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问问他,我能不能带……”
“大祭司说了,不能带您新纳的男宠一道上来。”
青崖神色认真。
熊熊:“……所以我就长了一副男宠样呗?”
江梦月扯了扯唇角道:“什么男宠?男宠在哪儿?”
“您别装了,大祭司什么都知道了。”
青崖无奈扶额。
江梦月冷笑道:“又是暗卫胡哔哔的罢?合着我就不能跟男人单独相处呗。
一单独相处就是养男宠了呗!”
“是啊是啊,大祭司就是这样觉得的。”
青崖连连点头,便直接拉开了车门,要将江梦月拽下来。
“别碰我!我自己会下车!”
江梦月横了他一眼,幽幽地望着熊熊道:“熊熊,你先回宫寻萧漠影罢。”
她话罢,便递给了熊熊一块入宫令牌。
熊熊点头后,江梦月便仰着小脑袋,雄赳赳气昂昂上了顾音书的马车。
她斜倚在车门口,双手环胸道:“好久不见啊!你还好么?对了,我有几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首先,气势上不能输。
其次,要转移话题开始走主线,以避免挨打这些小插曲。
顾音书银衣着身,墨发半束,头戴银链,眉目清雅如画,正端坐在车内饮茶。
禁欲清冷,高岭之花一般,惊世般风华。
他的神态淡漠,慵懒转了转白玉扳指,淡道:“跪本座旁边儿。”
江梦月:“……师父,您知道凌子卿是谁么?还有,刚刚风清萧同我说,叶倾城她……”
她额上冷汗密布,竭力保持着镇定,膝盖却止不住地打颤。
小萝萝表示无语:“狗女人能不能有点出息?”
江梦月表示她就是害怕。
比英语老师让她默写单词,体育老师让她做俯卧撑时都要害怕。
“怎?不愿?”
顾音书远山般的眉微挑,身上寒意彻骨。
他修长右手轻叩桌面,发出“砰砰!”的声响,令江梦月心理压力极大。
她僵硬地走到顾音书身旁,便坐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大腿道:“人家是小姑娘,人家不要跪嘛,嘤嘤嘤……”
她开始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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