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对劲儿?”
江梦月顿时心中一沉。
“呼吸困难,浑身无力。”
顾音书语气冰冷。
“和我中蛇毒的症状一样……”
江梦月额上冷汗密布,咬牙道:“该死的,凌子妍这个老妖婆,该不会是给百姓们下蛇毒了罢?”
“你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妥帖。”
顾音书淡道。
尔后,他便瞥了鸿宝殿一眼道:“还有,你确定要将宝物放在此处,而不是放入你的空间?”
“空间东西太多,放不下了。”
江梦月揉了揉太阳穴道。
如今扩建空间涨价了,扩建一平方米要一亿万两银子,谁特么有这个闲钱?
“若是不想招贼,便派遣一万禁军把守。”
顾音书淡道。
“好。”
江梦月连连点头,便调兵一万把守鸿宝殿,匆匆前往了宫外。
她来到大街上后,果真发现许多百姓都缩在墙边,正在痛苦地低吟。
“哎哟,我的肺部烟熏火燎一般,快喘不过气儿了!”
“我如今四肢无力,还怎么去干活啊?”
男人虚弱说罢,便呕出了一口鲜血,凄惨地道:“老天爷啊,我从未做过坏事。
你为何让我摊上这种怪病啊!”
……
在大街小巷内,尽是百姓们的尸首。
江梦月调查过后,百分之百确定他们中了蛇毒。
而且这种蛇毒,比自己所中的更加严重,至少是十种蛇毒混合而成的,且还夹杂着其他毒素。
若想要解开,难如登天。
俨然是司蛇蛇奉凌子妍的命令,新研究蛇毒祸害起了风国百姓。
江梦月冷嘲道:“凌子妍,你忌惮顾音书不敢正面硬刚,只敢背地搞事情,简直是阴沟里的老鼠!”
她立即便前往皇宫,研究起了新蛇毒的解药,奈何忙到傍晚,都没有任何进展,一时头大如斗。
她只能先放弃此事,将小型医院安置在书月殿内,给顾音书做了血液透析。
她一番折腾之下,总算解开了顾音书百分之六十五的毒。
尔后,她便搂着顾音书的腰,躺在床上歇息了。
“怎么办?已经有十分之一的百姓,中了新蛇毒了,可我还研制不出解药来……”
江梦月的眸色一黯,低头道:“新蛇毒毒性极强,他们后日怕就气绝身亡了。”
顾音书的神态冷漠,抚了抚她的鬓发道:“莫急,本座明日给你解药配方。”
“你有办法?”
江梦月大眼睛骤然一亮。
“恩,睡觉罢。”
顾音书淡淡颔首。
“心事重重睡不着……”
“那便做些有意义的事儿?”
顾音书瞥了她的小身板一眼,意有所指。
江梦月:“……”
她连忙闭上眼睛装死。
救命,他为什么日日想着造娃的事儿?
江梦月睡熟之后,顾音书轻抚着她精致的眉眼,眸底心疼一闪而逝。
“你既要硬抗着一切,本座陪你便是。”
他吻了吻江梦月的额头,身影一闪,便离开了此处。
翌日清晨。
江梦月见顾音书不在身旁,心中骤然空落落的。
“小萝萝,你说我家美人儿去哪了?”
“去寻新蛇毒解药药方了罢?”
小萝萝猜测道。
“你说他能寻到吗?”
“肯定能,毕竟男主都是无所不能的。”
小萝萝一脸的认真。
江梦月:“……那谁是男二?为什么我没有男二?”
“宫战云不算男二?”
“不算。”
他的戏份太少了。
“哦,那你哥哥是男二。”
“滚。”
江梦月一头黑线。
她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很快,江梦月便前去上早朝了。
“你们说,百姓们频频中毒,是不是同凌云宫有关?”
江梦月眯起了冰冷的眸。
“陛下,属下听闻八成的凌云宫弟子,一个个也都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啊!
此事怕同凌云宫没有关系啊!”
“是啊,就连与凌云宫结盟的玉城山,也有多数弟子中毒了。”
“臣听闻司家二小姐司蛇蛇,已经研究出此毒的解药了,还道此毒名唤百蛇毒,是天气炎热导致的……”
朝堂内顿时一片嘈杂。
江梦月但笑不语。
哟,凌子妍这次学聪明了?为了摆脱嫌疑,便给自己人一道下毒了?
还有司蛇蛇纯属胡说八道。
天气炎热只会使人中暑,中你妹的蛇毒啊!
她低头拍了拍衣袖道:“有大夫能研究出解药么?”
“没有,当世之下,只有司蛇蛇一人有解药!”
“司蛇蛇刚刚放出了话,道……道只要陛下自缢,赔司静静一条命,她便会帮忙解救风国百姓……”
张青的面色苍白如纸。
“这是凌子妍的意思罢?”
江梦月好笑地道。
所以,她们真正的目的,是利用风国舆论,逼她自缢身亡咯?
“臣不知,但有许多百姓都跪在宫门口,恳求陛下一人牺牲,解救天下苍生呢!
时间长了,皇城怕是……怕是会发生动乱啊!
宋将军蹙眉道。
“让朕牺牲?”
江梦月眸底一片冰冷,冷嘲道:“朕欠他们的啊?毒又不是朕下的!”
一群傻叉。
全都给朕去死罢!
江梦月贪财惜命爱美人儿,俨然没有舍己为人的精神。
“陛下,除非我们研究出解药,否则此事无解啊!”
华丞相语重心长地道。
“朕知道,先下朝罢,让朕好好寻思寻思,下一步该怎么走……”
江梦月揉了揉太阳穴道。
“臣告退。”
百官们弯腰行礼,一个个很快离开了金龙殿。
刑承安见江梦月一脸忧愁,神色狠戾地道:“属下将逼陛下自缢,以及中毒的百姓都杀了罢?”
江梦月被吓了一大跳,忙道:“大哥,不用不用!这招太狠了,我小心脏承受不住!”
其实百姓死活于她无关。
但她若真这般做了,便成为暴君了,哪个势力还愿与风国结盟呢?
刑承安语气阴翳道:“陛下太善良了,忤逆于陛下的人,全族都应被五马分尸,剁碎了喂狗。”
江梦月惊恐地望着刑承安,眸底透着一丝后怕。
这家伙戾气太重了。
她害怕。
要不,寻个机会把他调走罢?可他实在太好用了,她不舍得啊!
刑承安眯起了偏执的眸,声音低哑地道:“陛下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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