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蛇蛇狠毒的双眸一转,便从怀中拿出最后一条眼镜王蛇,猛地抛到了江梦月的身上。
“宝贝儿,上……”
江梦月只觉胳膊一疼,低头一看,便发现毒蛇狠狠咬了她一口,迅速不见了踪影。
江梦月的面色一沉,咬牙道:“该死的,倏忽了……”
“大祭司,你今日若放本小姐一马,本小姐便给你们解药!否则……江梦月一刻钟内必死无疑!”
司蛇蛇笑的甚是嚣张。
江梦月的唇色泛白,横了她一眼道:“呵,小小的眼镜王蛇,也想要本姑娘的性命?”
“那你倒是给自己解毒啊!哟,不过会些低微的医术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医在世了?”
司蛇蛇一脸的鄙夷。
江梦月没理她。
“小萝萝,给我一支眼镜王蛇的血清!”
“滴滴!扣除二十两银子!”
小萝萝话罢,血清便出现在了江梦月手中。
而江梦月此刻,已经逐渐呼吸困难,没有力气给自己注射血清了。
她恳求望向了顾音书,正要让他帮忙打血清,顾音书便将她抱在怀中,朝她的胳膊吻了过去。
尔后,他便吸出了一口毒血,将其吐在了地上,淡道:“好些了么?”
江梦月愣了一愣,蹙眉道:“你做什么啊?你这样会中毒的!”
她有血清在身,哪里用他亲自吸毒?
“随便。”
顾音书并不在乎此事。
直至他吸出的毒血变红,他才停了下来,瞥了江梦月手中的血清一眼,道:“是要注入静脉么?”
男人见过江梦月给华安安打血清。
“恩。”
江梦月虚弱点了点头,顾音书便拿起针管,给江梦月注入了血清,另用高锰酸钾给她浸泡了伤口。
尔后,他便给江梦月包扎了起来,动作甚是温柔。
江梦月望着他精致的眉眼,眸色晦暗不明。
为何他有时这般关心自己,有时……却又这般狠呢?
“因为你说过,你要和他并肩作战,他想要你变得更好啊!只是他作为直男,不会正确表达而已……”
小萝萝无奈扶额。
江梦月愣了一愣,没有吭声。
不会表达?
是因为凌子研这个老妖婆的存在,让他缺失了一些正常人应有的东西吗?
怪让人心疼的。
可为什么要她承受这一切嘤嘤嘤……
江梦月怕顾音书中毒,便又默默给他注入了一支血清,窝在他怀里冷眼望向了司蛇蛇。
“呵,一刻钟已经过去了,本姑娘可毫无大碍呢。”
司蛇蛇的面色苍白如纸,嘲弄道:“呵……鬼知道你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解毒!
这……这根本不是医术!而是妖术!”
“别管是医术还是妖术,你都要同我去霁月宫一趟,让宫主知道你们暗中放火之事呢。”
江梦月冷冷一笑道。
“你做梦!”
司蛇蛇的面色阴翳,挣扎着便要起身逃跑。
“来人,押往霁月宫。”
顾音书语气冰冷。
空中黑影一闪,上千暗卫便跪在了他的身旁,道了一声是。
尔后,他们便忙将司蛇蛇和男人们五花大绑,押往了霁月宫。
“江梦月,你放开本小姐!你这个妖怪……”
司蛇蛇的面色扭曲如厉鬼,拼命挣扎了起来,奈何都无济于事。
顾音书将江梦月横抱在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今日恨本座了?”
男人远山般的眉微挑,眸色幽深复杂。
“也没有吧,就是有点儿郁闷……觉得你没有将我当做妻子,像是当做了不争气的手下来管教……”
江梦月闷闷地道。
“是么?”
顾音书冰冷的眸骤眯,吻住了她的唇瓣。
半响,他才将其放开,在她耳旁哑声道:“本座怕自己日后不在,你保护不了自己……”
“那你赶紧哄哄我。”
江梦月横了他一眼道。
“乖,今晚让你歇歇。”
男人的语气暖味,令江梦月小脸一红,嗔怒道:“一晚怎么够?我要歇一个月!”
“唔,陛下得寸进尺?”
男人妖孽的眉眼冷了几分。
江梦月委屈,但是她不说。
转眼,马车便停在了霁月宫门口。
尔后,顾音书便横抱着江梦月下了马车,江梦月的衣冠不整,俨然刚刚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
江梦月表示无语。
是啊,歇一晚。
但是白天要补给他。
这跟节假日调休有什么两样?
顾音书见江梦月沉着小脸,便瞥了她一眼,淡道:“陛下好像不大开心?”
“哪儿有!你看我开心的像花儿一样!”
江梦月生怕男人继续折腾她,忙朝他展颜一笑。
“唔,有些违心。”
顾音书慢悠悠地道。
“不违心不违心!”
江梦月连连摇头,忙给他捶起了肩膀,一副老公你辛苦了的模样。
“呵……”
顾音书眸底宠溺一闪而逝。
此刻,霁月宫弟子得知顾音书来了,匆匆便来到了霁月宫门口,跪地朝顾音书行了大礼。
“参见大祭司!”
尔后,一个上着红色窄袖半身裙,下着黑色长裤,手腕戴着护膝的女子,便来到了霁月宫门口。
女子的身材高挑壮硕,生着小麦色肌肤,威压强大,乍一看,还以为她是一个男人。
此人正是霁月宫宫主,齐明月。
她不耐烦地横了江梦月一眼,嗤笑道:“没脸没皮的东西,老娘都拒绝跟你结盟了。
还舔着脸跑过来……”
她翻了一个白眼,便跪在了地上,一改先前怠慢的神色,忙恭敬地道:“不知大祭司前来霁月宫,所为何事?”
女子声如洪钟,震的就连鸟儿都扑闪着翅膀,离开了此处。
江梦月一眼便看出来,齐明月瞧不上她。
她扯了扯唇角道:“宫主果真猜不出来么?”
齐明月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大祭司若是前来劝说本宫主,同风国结盟的话,本宫主自是不敢拒绝。
但你处处靠大祭司,给各势力施压达成目的,算是什么风国女皇?简直是吸人血的寄生虫!”
“呵,你多想了,他只是想陪着朕来霁月宫,看一场大戏罢了,并无给你施压之意。”
江梦月淡淡一笑,朝顾音书眨了眨眼睛。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未到万不得已时,你不要插手哦!
顾音书懂得她的意思,吐字冰冷道:“放心。”
男人自也想锻炼一番她的能力。
“哟,霁月宫有何戏可看的?陛下到处诋毁凌云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身上的戏才最多罢?”
齐明月说话甚是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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