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月猛地睁大了眼睛,眸底透着一丝愕然:“顾音书,你……你什么意思?”
混蛋!
她把他当男朋友,他想要以师父的身份,把她给嫁出去么?
“字面上的意思。”
顾音书吐字冰冷。
“你想要把我嫁给谁?”
“你想嫁的人。”
男人惜字如金,从不喜多言。
“???”
她并不想嫁给宫战云啊!
江梦月正要同他解释,他便淡淡扫了江梦月一眼,道:“也罢,你眼光不好,本座帮你挑罢。”
他话罢,便转头离开了此处,背影集风光霁月于一身,世无其二。
“你给我等等!”
江梦月心中一急,连忙朝他追了过去,奈何下一秒,男人便不见了踪影,令江梦月快郁闷的吐了血。
这个大冰块,每次都不把事情说清楚,神经病啊!
“恭送大祭司!”
众人连忙跪在了地上,相视一眼,朝着江梦月望了过去。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未来得及抱大祭司,大祭司便已经走了罢?”
“大祭司深知她的秉性,躲的可真快啊!”
“一群老匹夫,天天就知道脑补,然后胡说八道,一点正事也不干!”
江梦月瞪了大臣们一眼,便同风国皇帝道了别,带着江圆月坐上马车,前去饭馆了。
“梦月啊!明日别忘了来上早朝,上完早朝帮朕批阅奏折啊!”
风国皇帝慌忙道。
“知道了!”
江梦月将手伸出马车,轻轻地挥了一挥,马车一溜烟儿便不见了。
“丑八怪,你别得意的太早了……”
江舒月幽幽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眸底掠过了一抹怨毒。
“咱们今晚得将此事,禀告给江烈月,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江子铭凑近江舒月耳旁,低声地道。
“知道了,此事你去安排!”
“放心,三日内,我定要这个草包,死无葬身之地……”
江子铭面上尽是讥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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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月带着江圆月,前往一品楼吃饱喝足后,便趴在了桌子上,忧伤地望向了窗外的明月。
“三姐姐,你怎么了?”
江圆月蹙眉道。
“为情所伤啊!”
江梦月长叹了一口气儿。
“因为大祭司么?”
“恩,他想要把我嫁给别人。”
“他的心好狠啊!三姐姐,你要不改追风清萧罢?他长的也好看唉!而且还和大祭司有几分相似呢!”
“你滚,要追你去追!”
江梦月满头黑线。
真想把她的小脑袋敲开,看看她的脑回路,为何会如何清奇。
“三姐姐!你瞧……有人在盯着你呢!”
江圆月的面色一变,忙朝着前面指了过去。
江梦月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正要同一双阴鸷的眸相识,面色顿时煞白如纸。
是殷戾!
入目所见,男人着了一袭紫衣,容颜俊美阴郁,身上尽是阴鸷戾气,恍若地狱中爬出的厉鬼。
他此刻正坐在东南侧,因为身上的煞气太重,身旁十米内的座位,无一人胆敢坐下。
“低头,别看他……”
江梦月忙拍了江圆月一巴掌。
“哦。”
江圆月听话地低下了头,开始啃起了鸡腿。
殷戾嗤笑了一声,便站起了身子,步步朝江梦月走了过去,眯起狠辣的眸,右手缓缓摁在了江梦月的肩头。
“小师妹,这是我们第几次见面了?”
江梦月的身子一僵,干笑着道:“第二次或者第三次罢?记……记不大清了……”
“真巧呢。”
男人慢悠悠地道。
“是啊是啊!看来我们有缘……”
“师父不要你是么?”
男人望向江梦月的眼神,好似紧盯猎物的野狼,令江梦月如坠冰窖。
“应……应该不是的……”
“就是的,他不喜欢你,他喜欢的另有其人,不然他为何对你忽冷忽热的?分明就是不在乎你呢……”
殷戾低哑一笑,在江梦月耳旁吐气如兰:“跟着我罢?恩?师兄娶你,帮你好好气一气他……”
他望向江梦月的眼神中,不含一丝情感,俨然接近她另有目的。
“不行!”
江梦月话未说罢,殷戾便抱住了她的腰,身影一闪,带着她离开了一品楼。
“三姐姐!”
江圆月的面色一变,倏忽便追在了殷戾身后,奈何她的速度太慢,很快便看不见殷戾了。
半刻钟后,殷戾便带着江梦月,来到了道云街的尽头,捏起了江梦月的下巴,逼她望向了前面的大铁门。
“这里面是制作烟花的,想要进去看看么?”
殷戾玩味地道。
他话罢,便瞥了远处的马车一眼,阴狠一笑道:“不,或许……你对马车上的人儿,更感兴趣一些儿呢。”
他的身影一闪,便带着江梦月,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江梦月挣扎了几下,见男人的内力高强,自己摆脱不了他的控制,也就不做无用功了。
她漆黑的双眸一转,笑着道:“六……六师兄,马车内是什么人啊?”
她试着同殷戾套近乎,问清他俘虏自己的目的。
殷戾并未理会于她。
她正要再问,马车便缓缓地停了下来。
尔后,一个眉眼稚嫩,容颜美丽,身着华服的少女,便缓步下了马车,此人正是黄莺儿。
她在宫女的搀扶下,很快便踏入了铁门内,一脸倨傲地道:“来人,将你们的老板唤来!
本姑娘要定制一马车烟花,过年前必须赶制出来,否则你们都休想活命!”
“黄莺儿……”
江梦月顿蹙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她定制这么多的烟花作甚?”
殷戾见她心存疑惑,狠戾的眸骤眯,幽幽地道:“急什么?迟早会知道原因的。
小师妹,师兄请你喝茶好不好?”
他在江梦月的耳旁,吹了一口热气,见江梦月的身子一僵,桀桀低笑了一声。
“不适应啊?”
他满目的兴味,一字一句地道:“不急,我们慢慢来,我会让你慢慢接受我的……”
他话罢,便搂住江梦月的腰,运气轻功前往了茶馆。
很快,江梦月便坐在了茶馆的雅间内。
殷戾也坐在了她的身侧,敛眉饮了一口茶,眉目如画,无上风华。
他身上若没有那么多的戾气,想必也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桀骜太子爷。
可惜从国破家亡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余生,他只想报仇复国。
“我不理解你的行为。”
江梦月冷冷地道。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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