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件事竟然是真的?梦月,你真的运气爆棚,治好夜宗主了?”
风国皇帝一脸的愕然。
江梦月:“……”
她分明是凭本事治好他的,为什么一个个都说她运气好?
江梦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对,是真的,还望父皇将我的牌位,从祠堂内挪走罢!”
“好好好!父皇这就命人去办!”
风国皇帝大喜过望,轻轻拍了拍胸口道:“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梦月啊,你日后莫再留在祭祀府了!
父皇终究不放心你啊!大祭司乃天上的神袛,你不能……”
他话未说罢,江梦月便望见了地上的一盆糕点,挑眉道:“父皇,您吃糕点都论盆吃?”
他近来怎么奇奇怪怪的?
“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些不是给朕吃的,是给猫儿吃的!”
风国皇帝不悦地道。
“宫内不是不准养猫儿吗?”
江梦月骤眯起了双眸。
“是啊!可画儿近来遭到贬谪,心情不大好,朕怕她心情抑郁,于养胎不利,便送给了她一只黑猫儿……”
风国皇帝长叹了一口气,俊美的脸庞上,掠过了一抹怜悯:“细细想来,这宫内的嫔妃,谁又没有几分心机呢?
画儿在宫内呆的久了,也难免近墨者赤啊!她陷害于你母后,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她已经得到应有的教训了,这件事儿……就让它过去罢,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设法哄她开心。
免得她腹中的皇子,再……”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母后开不开心?”
江梦月的眸色一利,声音冰冷。
“朕已经赏赐过她金银珠宝了,她又岂能不开心?”
风国皇帝俊眉微蹙,面上透着一丝不耐烦。
“父皇,你知不知道,我的牌位被野猫儿打翻之事?是画嫔故意将养的猫儿放入祠堂,打我的脸的罢?”
江梦月冷笑道。
还有,怀孕之人不宜养宠物,否则容易流产,画嫔不可能不知此事。
她是真的怀孕了,还是在故弄玄虚呢?
江梦月眸底掠过了一抹深意。
“唉,父皇听闻此事了,可那……那是她一时糊涂罢了!梦月啊,一个牌位而已,你便莫同一个孕妇计较了!”
风国皇帝苦笑着道。
江梦月:“……”
原来她的猜想是真的。
她落魄至此,竟然还不肯安分么?
好!
那她去烧了舒月殿,给自己的牌位报个仇!
江梦月的眸色一寒,便同风国皇帝道了别,转头欲要离开此处。
不想她刚朝前走了两步,李公公便跑入了殿内,焦急地道:“陛下,画答应养的那只黑猫儿。
不知从哪儿寻到一个银色锦囊,将其叼入舒月殿内了!奴才看那锦囊的做工考究,多半是哪位贵人的物件儿!
还望陛下调查一番,看看……”
李公公的话还未说罢,江梦月便眼皮子一跳,愕然地道:“银色锦囊?”
她的两万两银子!
江梦月的身影一闪,便立即离开了此处,前往了舒月殿。
风国皇帝冷冷望着她的背影,蹙眉道:“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哪个男人愿意做她的驸马?”
“陛下放心,三公主纵生的丑了些,愚笨了些儿,名声差了些儿,但毕竟身份摆在这儿,定然能嫁的出去的。”
李公公忙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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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月来到舒月殿后,画嫔母女刚好走出了大殿,在殿后的小花园内闲逛了起来。
于是,她们便未曾碰面。
江梦月很快便顺着猫叫声,在大殿的屏风后面,寻到了一只黑猫儿,看见了它叼在口中的银色锦囊。
锦囊的样式和香味,俨然同宫战云描述的一模一样。
江梦月捏住锦囊的一角儿,便将其从黑猫的口中硬拽了出来。
“喵呜……”
黑猫呲牙欲要来夺锦囊,江梦月冷冷瞥它一眼,便将它扔到了木桶里。
她正欲起身离开,却发现木桶里面,竟然放了半瓶黑色的石油。
江梦月的双眸骤眯,沉声道:“奇怪,她们往屋内放石油作甚?”
古代主要是用焚烧石油,来蒸发盐卤制食盐的,她们想要制食盐换钱么?
可这么一点儿石油,够干什么啊?
等等!
四年前母后刚刚从舒月殿出来,便滑倒堕胎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皇后的鞋底当时沾了些黑色液体,这些黑色液体,该不会就是石油罢?
难道,是画嫔在她的鞋底涂了石油,故意使她走路时脚滑,从而堕胎的?
江梦月的头脑嗡的一声大响,一时将一切都想通了。
好,画嫔,你狠!
等本姑娘将锦囊交给大祭司,便来同你算四年前的账!害皇后堕胎可是大事,你必死无疑!
江梦月的眸色一冷,便将黑猫提溜出了木桶,深深望了一眼木桶内的证物,便转头前往了祭祀府。
江梦月来到清音殿后,便看见顾音书正端坐在太师椅上,背对着殿门占卜锦囊的方位。
他身上气质冰寒刺骨,令人不敢近他三米之内。
可细看之下……
却透着一丝寂寥落寞。
他似察觉到了江梦月的到来,浓密的睫毛微动,吐字冰冷:“三公主来此作甚?
若是无事,还是离本座远些儿罢。”
他俨然甚排斥江梦月的接近。
“我来给大祭司送锦囊!”
江梦月淡淡一笑,便扬了扬手中的银色锦囊。
“什么锦囊?”
顾音书的心中一动,妖孽完美的容颜上,掠过了一抹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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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嫔随着江舒月,在小花园内转了一圈后,便回到了殿内。
“母妃,江舒月若知道她的牌位,被黑猫儿打翻了,还被……不知会被气成什么样呢!”
江舒月倾城的脸庞上,尽是得意之色。
“这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她害我们母女负债累累,丢尽颜面,事情不能轻易了了!”
画嫔眸透阴毒,低头抚了抚隆起的小腹,笑的妖媚动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了呢……”
“母妃,您是意思是……”
江舒月双眸一转,画嫔便在她的耳旁,低声说了一句话儿。
江舒月顿时心中大喜,连忙起身去了太后宫内,问太后讨要了令牌,便领着画嫔离开了舒月殿。
画嫔虽是被禁足了,却并不代表,她不能够向太后请安。
她只要拿到太后的令牌,便能够离开舒月殿,前往太后宫内一趟了。
当然,一个月也只能请安一次罢了。
她们路过御花园时,倒恰巧遇见了皇后。
御花园内有一片薄荷田,皇后此刻正着一身素裳,领着几个宫女在摘薄荷叶,准备晒干给江梦月制香料。
“白素,你看,这几片叶子生的不错!梦月定会喜欢的……”
皇后的心中一喜,便弯腰摘下了薄荷叶,将其捧在了纤纤玉手中。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画嫔怨毒的眸一转,便屈膝朝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美丽的脸庞一沉,冷冷望了画嫔一眼,转头便欲离开此处,懒得同她多做纠缠。
不想画嫔挺着隆起的小腹,便在江舒月的搀扶下,朝着皇后走了过去,笑的妖媚无比。
“哎呀,娘娘是不是还在记恨臣妾啊?连陛下都原谅臣妾了,这过往的事儿啊,便让她过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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