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藻的面色苍白,忙恭敬地道:“启禀陛下,这头……头疼粉是大公主亲手制的!”
“贱婢!你污蔑本公主!你不得好死!”
江舒月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缝,眸色猩红如厉鬼。
然,她话还未说罢,风国皇帝便命禁军们,将江舒月摁在了长凳上,心疼地转过了身子。
随着“啪啪啪!”几声大响,禁军们便使劲打起了江舒月板子。
江舒月刚开始还紧要牙关,不发一言,可是十几棍子下去,她还是疼的尖叫了起来。
“哎哟!父皇饶命啊!女儿……女儿再也不敢了!”
“江梦月,你这个丑八怪!本公主绝不会放过你的!啊!”
江舒月身为一国公主,却当众挨了板子,可谓丢尽了脸面。
江梦月淡淡地望着她,面色冰冷至极。
江舒月,你今日若是被活活打死了,便是老天有眼了。
奈何,禁军们将板子打完后,江舒月也只是昏了过去而已,江梦月不由得大为失望。
其间太后多次为江舒月求情,风国皇帝生怕江梦月去寻大祭司,都未曾让禁军们停下来。
太后望着昏迷过去的江舒月,一阵阵地心疼,便颤抖着右手,猛地指向了江梦月。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东西!非要等舒月死了,你才满意是么?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
江梦月嗤笑了一声,懒得理她那么多,便搀扶着皇后站起了身,哑声道:“母后,我们回宫罢……”
“好。”
皇后朝她虚弱一笑,看都未曾看皇帝一眼,便随着江梦月一道,朝前走了过去。
泠妃斜睨着皇后,阴阳怪气地道:“不就是受了一点儿冤枉么?这不是还给她公道了么?还委屈巴巴的作甚啊?
走的时候甚至都未给陛下行礼,真是没规矩的东西……”
圆妃淡淡一笑道:“泠妃娘娘,您还是少说一些儿罢!”
“呵,你倒是会装好人……”
泠妃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便同皇帝道了一个别,转头离开了此处,前去泠月殿了。
“来人,将哀家的如意簪包好,陪哀家去锻造司一趟,修复哀家的如意簪!”
太后冷冷望了一眼皇后的背影,便在宫人们的簇拥下,乘坐着皇辇,前往了锻造司。
就在皇辇经过溪水旁时,江梦月眸色一利,便从地上拾起了一块石头,手腕一转,将其打在了太后的腰间。
“哎哟!”
太后的腰上一疼,一个踉跄,便从皇辇上落下,直挺挺地栽在了湖水里。
因为近来宫内排污系统出现了故障,这片溪水内汇集了脏物,甚是恶臭不堪,简直比泔水都要脏。
“不好了!太后落水了!”
禁军们被吓的面色发白,一个个瞬间跃入了池水内,打捞起了太后,四周一时混乱无比。
“救命啊!皇帝,你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暗算哀家啊!”
太后闻着臭水的味道,恶心的胃中翻腾,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老妖婆,活该!”
江梦月噗嗤便笑出了声。
“滴!任务完成,恭喜您获得一千两银子!”
小萝萝稚嫩的声音响起。
江梦月看着账户内,多出来的小钱钱,心情顿时便好了一些。
“你这个丫头啊……”
皇后无奈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她的额头。
她俨然看到了此事,乃是江梦月办的,却并未怪罪江梦月,反而觉得她办的不错。
“谁让他们欺负你了?母后,日后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动你!”
江梦月眸底尽是认真之色,让皇后怔了一怔,眼眶泛红地道:“傻孩子,应该是母后保护你才是。
都怪母后没有本事,你外祖父他又……画嫔今日出了事,他哥哥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日后的日子,我们该怎么过啊!”
“一步一步走着过呗。”
江梦月朝她展颜一笑,便带着她朝宫内走了过去。
画将军若是敢惹事儿,她定要他不得好死!
江梦月的背影娇小瘦削,却透着一丝冰冷坚定。
顾音书淡淡地望着她,妖孽风华的脸庞上,掠过了一抹深意。
“呵,倒是个骨头硬的……”
半响,他云淡风轻地道:“可惜投石头的准头差了些儿,需好生教导才是。”
很快,顾音书便离开了此处,背影修长如玉,天人一般风姿。
他离开了许久,空中还残余着淡淡的体香味。
不久后,禁军便将太后救了上来,由几个宫女搀扶着太后,前去内室沐浴更衣了。
太后一张尖酸的脸庞上,尽是羞恼之色,不断喊着让皇帝,尽快查明投石子的真凶。
皇帝虽不知从何处查起,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宫女们相视一眼,眸底掠过了一抹讥讽。
她们虽不敢当众议论纷纷,却不代表不会在心中嘲笑太后。
“凤藻,朕看在你揭发真相的份上,便饶你一条狗命。来人,将她重打三十大板,撵出宫去罢!
另再将赵发押入刑部,择日处斩!”
风国皇帝俊眉微蹙,轻轻抬了抬右手,禁军们便将凤藻摁在地上,重重打起了板子,另将赵发拖往了刑部。
“陛下!饶命啊!陛下……”
赵风的双眸赤红,拼命地求饶了起来,但风国皇帝看都未看他一眼。
很快,他便被拖出了宫门,不见了踪影,凤藻也疼的昏迷了过去。
风国皇帝看了一眼双眸呆滞,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的画嫔,苦笑着道:“画儿啊,朕往日给你的宠爱还不够么?
你好端端地害皇后作甚啊?她……她就算是再蠢钝不堪,也是朕名义上的妻子啊!你……你这让朕怎么护着你啊!
你便在舒月殿内好好养胎,莫要到处乱走了,等你生下小皇子后,朕再想办法提升你的位份!”
风国皇帝原以为画嫔生性善良,善解人意,可今日发生的事,彻底改变了他对画嫔的认知。
他虽会看在画嫔貌美的份上,继续疼宠于她,却比之前少了几分真心。
单靠外貌维持的感情,终究撑不了多久。
画嫔听了结发妻子四字,心中一阵刺痛,妩媚一笑道:“是啊!皇后和陛下青梅竹马,臣妾……
臣妾如何能比上她呢?”
“你比她深得朕心,日后只要你再无害人之心,安分一些,朕定会给你你想要的。”
风国皇帝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尔后,他便心疼地望着江舒月道:“来人,送长公主和画答应回宫,派遣太医好生照料着她们。
哪个宫人若是不长眼,胆敢欺辱她们,朕定斩不饶!”
风国皇帝话罢,便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离开了此处。
“臣妾恭送陛下!”
画嫔忙站起了身子,屈膝朝皇帝行了一礼,眸底尽是怨毒之色。
安分一些?
江梦月这个草包,害得舒月身受重伤,自己被贬为了答应,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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