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邑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这真是亲兄妹,互相捅刀子,往彼此伤口上撒盐。
不过亲兄妹始终是亲兄妹,不怕生分才敢这样说,这不,独孤雪说完了,就挽着独孤邑的胳膊撒娇,“大哥,我知道错了,但我绝不能丢了爹娘和东雍的脸,你给我一万两吧。”
“我也没钱了,”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独孤邑牙缝中挤出来的。
独孤雪根本不信,她可没那么好骗,“大哥,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宁朝逛青楼都不给钱的。”
独孤邑,“……”
独孤雪伸了手,独孤邑咬着牙从怀里把银票拿出来,问道,“缺几千两?”
话音未落,银票就没了,全被独孤雪抢了,而且抢完就跑。
丫鬟跟在身后道,“姑娘,大少爷的钱是二皇子匀给他的,你全拿走了,大少爷就没钱花了。”
独孤雪道,“怕什么,我大哥有的是钱。”
要父亲告诉她,没钱了去哪里拿,她还不乐意要大哥这几千两呢。
再说苏寞,吃过午饭后,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回屋睡下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就发现谢子商坐在床上,一脸郁闷的看着她。
那郁闷的样子看的苏寞满脸疑惑,起身道,“谁惹你了?”
“岳父,”谢子商回答的干脆。
“我爹?”苏寞下意识道。
“另一个岳父。”
“……”
谢子商浑身无力。
满京都谁有两个岳父?
也就只有他了。
苏寞囧了,“皇上又怎么着你了?”
怎么着他了?
谢子商都不想说话了。
他人在军营,正在和父王还有两位将军商议边关之事,皇上派元公公到军营找他,他还以为皇上找他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结果是让他找他宝贝女儿要一盒舒痕膏。
这弯子绕的谢子商差点心肌梗塞,要说和他这个女婿更亲吧,想到吃饭他都离的远远的,站在跟前都看他不见,别的事找他就算了,要药膏也找他,他也得有吧?!
苏寞扭眉,“皇上为什么找你要?”
谢子商想到元公公找他时说的话,就觉得皇上被夏贵妃拿捏的够厉害。
毓阳郡主伤了脸,今年的贡品药膏又还没有送进宫,夏贵妃求到皇上那儿,皇上之前才找苏寞要过舒痕膏给澹伯侯世子,夏贵妃和毓阳郡主针对过苏寞,皇上一点也不想找苏寞拿药膏,怕影响父女感情,就让夏贵妃找自己的表哥苏鸿山。
夏贵妃就说苏寞是皇上的亲生女儿,需要药膏的也不是别人,也是皇上的女儿,她去找苏鸿山,显得苏鸿山在苏寞心目中比皇上这个亲爹分量要重,皇上一听就没让夏贵妃找苏鸿山了。
夏贵妃退下后,皇上估计想想还是不能找苏寞,然后就把主意打到他这个冤种女婿身上了,还特意让元公公跑了一趟。
看到谢子商一脸“摊上这样一个岳父,我能怎么办”的郁闷表情,苏寞是想笑不能笑,她看了眼窗外,时辰还不晚,便道,“我和你一起进宫送药膏。”
谢子商没有拒绝,他一回静墨轩,就知道今儿发生的所有事了,让夏贵妃占便宜,苏寞必不乐意,可他送药膏给皇上,他总不能让皇上给钱,虽然他很想,甚至想收皇上个十万八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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