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寞循声望去,就看到昌王府管事的骑马过来,翻身从马背上下来,道,“世子妃走的急,诊金都没来得及给您,太妃让我给您送来。”
苏寞笑道,“不用,太妃的诊金,皇上会给我的。”
昌王府管事的道,“这如何使得,皇上念着我们太妃,我们昌王府就已经满怀感激了,哪还能让皇上付这个诊金,那我们昌王府就太不懂事了。”
苏寞看向谢子商,谢子商道,“既然送来了,你就收下吧。”
“那好吧,”苏寞道。
昌王府管事的把银票递过来,半夏连忙接住,见是两张,忙道,“世子妃,昌王府给了两万两。”
苏寞眉头一挑,看向昌王府管事的,“怎么给我两万两?”
管事的忙道,“太妃说世子妃怀着身孕,还劳烦您跑了两趟,还险些出意外,该给两万两。”
苏寞摸了下肚子,“说的也是。”
管事的,“……”
苏寞说完,就转身迈步进信王府,昌王府管事的就那么目送他们进去,消失在视线中。
两万两……
全收了?
说好的只收一万两呢?
苏寞要知道管事的心底这般想,肯定要问谁说的,她可没说过,她算是摸透了昌太妃的性子,虚伪的很,以为送两万两来,她要么不收,要收也肯定只收一万两,偏偏,她来钱不拒,有多少她收多少。
昌王府管事的硬着头皮翻身上马,太妃和王妃压根就没想给靖南王世子妃诊金,更没想给两万两,虽然两万两对昌王府也不算什么,但治个胀气,跑两回就收两万两诊金,也太太太多了。
等昌太妃知道苏寞两万两全收了,脸都绿了。
再说苏寞和谢子商进了昌王府,去灵堂祭拜,一进屋就看到云翊和云葭跪在地上烧纸,云葭双眼红肿,一看就哭了许久,云翊眼睛没那么肿,但人憔悴了许久。
看到苏寞进来,云葭冲苏寞吼道,“谁许你来的?!”
苏寞脸色一沉,她还没说话,云翊先出声了,声音嘶哑道,“你再如此是非不分,胡搅蛮缠,就给我回承安伯府去!”
云葭被训得眼泪涌出来,“大哥,你以前从不骂我的,娘一死,你就这样对我!”
云翊气的浑身颤抖。
虽然祖父和苏伯父苏伯母都不肯告诉他娘的死因,但他猜的出来,娘是因为夏贵妃指使她踩坏苏寞的裙裳,去质问夏贵妃,结果就出了事,这事和夏贵妃脱不了干系!
她推靖南王世子妃落水,要她替嫁,靖南王世子妃还不计前嫌救治父亲,还去找他,对信王府有恩,可她呢,恩将仇报不说,几次吃亏,娘的命都搭进去了,她还不知反省!
云翊脸色沉着,云葭哭的肩膀直颤抖,但她也不敢再回嘴,信王府其她人都向着苏寞,唯一疼她护她的娘死了,她要再像以前一样,信王府真的不让她回来了。
云翊起身招呼谢子商和苏寞,苏寞和谢子商一人点了三根香,祭拜云三太太。
还有不少人前来吊唁,苏寞和谢子商就去内院了,去的不凑巧,信老王妃睡下了,这几日她因为悲痛没合眼,许氏让丫鬟点了安神香,信老王妃才勉强睡下,苏寞就不打扰她了。
许氏和苏鸿山忙着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也顾不上苏寞,苏寞去看李霁月,陪她说了会子话,就回了靖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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