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是你,竟然是你。你特么竟然背叛我,你个叛徒!”
疯狗爬了起来,指着刀疤,咬牙切齿,颤抖着手道。
“对,我摊牌了,我就是叛徒。”
刀疤闻言,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淡然道。
“刀疤,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疯狗大声呵斥道。
听了疯狗的说辞,刀疤笑了,笑得无比灿烂。
“疯狗,这个时候,你和我说这些。你怎么对下面的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要是你真的对我们不薄,我们会背叛你?要是你真的把我们当人看,你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刀疤无比好笑地道。
“狗哥,都这个时候了,没必要打这种同情牌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体面的一个人,在你的眼里,我们连狗都不是。”
“狗哥,天道好轮回,挣扎也没必要了。”
“狗哥,以前你强势,我们没话说,你一个不高兴,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没人敢说个不字,但是你做事情做得那么绝,应该也要想到有今天了。”
这个时候,一众人开始说话了,纷纷劝道。
“你们……你们!”
疯狗目光死死地瞪住众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你还要做什么挣扎?”
刀疤眼神微微一冷,问道。
也是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了。
“挣扎?有挣扎的必要吗?”
只见正门,一个男人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脸上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落在疯狗身上的目光,多少有些居高临下的倨傲。
“方胜天?原来是你,方胜天!都说你善于玩阴谋诡计,你真是好手段,竟然把我身边的狗策反了,两人狼狈为奸,好手段,真当是好手段。”
疯狗先是有些震惊,然后便是发声大笑,状若疯狂。
“疯狗,这你就错了。你身边的亲信,可不是我策反的。刀疤老弟是直接受龙先生的调遣,听龙先生的命令。”
方胜天闻言,摇摇头道。
“龙在天,又是龙在天,又是这个龙在天。”
疯狗哑然道。
“在临江市,也就龙先生,能给他提供万无一失的庇护了。”
方胜天有些感慨地道。
“我除了前往云澜山的人之外,手下还有近万人,你们对我动手,这些人,会成为你们永远的噩梦,你们将会遭受无穷无尽的骚扰和暗杀。”
想起了什么,疯狗眼神中闪过一抹疯狂。
“你怕是想多了,你的手下,似乎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忠心。一直以来,他们也似乎没有从你手中得到太多的好处,所以,他们为什么对你忠心,为你卖命?”
方胜天摇摇头,苦笑道。
“狗哥,这段时间承蒙你的欣赏和重用,我已经掌控你手下大部分的力量了,而且,那些喜欢和我抬杠的,不服从我的,今天都被我派去云澜山为你尽忠了。所以,剩下来的这些人,基本上,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至于你布置在其它地方的人,我的人,已经前往收编他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是这么简单。”
看疯狗还没有绝望的样子,刀疤便是继续道。
“你!”
疯狗咬了咬牙,狠狠地看着刀疤,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刀疤。
“所以,狗哥,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是明日黄花了,临江市的未来,不属于你。”
刀疤悻悻然道。
只是这个时候,方胜天走了过去,来到疯狗跟前,巴掌举了起来,一巴掌甩在了疯狗脸上。
“方胜天,要杀要剐随你,何必这样的折辱我?”
疯狗捂着脸,大声质问道。
“疯狗,这你就不懂了。我这不是折辱你。你还记得几个月之前,你来我启成集团,你当着我的面,把我一个小弟的手脚折断了。当时,我就对他说,那一笔账,我会替他要回来,现在,我做到了。”
方胜天嘴角勾了勾,冷笑道。
“扑通。”
方胜天身后,一个小弟跪在了地上。
“谢谢老大,老大为我讨债,我愿意为老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小弟跪在地上,十分感动地道。
“看到了吗?现在你知道怎么做别人老大了吗?”
方胜天嘴角勾了勾,对疯狗道。疯狗闻言,拳头狠狠地捏着。
“来人,把狗哥带下去。”
方胜天对身后的小弟道,说着,小弟们便是走了过来,架着疯狗,将疯狗拖了下去。
而疯狗,整个人好像都是浑身乏力的样子,哀莫大于心死,他已经是绝望了。
他是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夜之间,龙在天没有成为阶下囚,反而是他成为了阶下囚。
“西城事务暂时你来主持,至于其它事情,需要等龙先生拿主意。”
将疯狗带下去之后,方胜天对刀疤道。
“明白了。”
刀疤闻言,微微鞠躬,很是客气地道。
方胜天点了点头,便是带着人离开了,看着方胜天离开的背影,刀疤眉头轻皱,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
临江市这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此时此刻,也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上官云来是被纷杂的吵闹声吵醒的,他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四周也没有其他人。
昨天晚上,他本来是等待云澜山消息等着等着,不小心就睡着了,这一睡,就是睡到了天亮。
“年纪大了,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上官云来感叹了一声,揉了揉脸部,好让自己能快速清醒过来。
这个时候,外面还是传来吵闹声,他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才六点左右,按照寻常,这个时候,外面应该很清静才对。
“管家?管家,这外面是怎么回事?”
上官云来喊道,但是这个时候,并没有人答应他。
“博闻?博闻,你人在哪里,这是怎么了?云澜山现在是什么情况?”
上官云来继续喊道,只是,还是没有人回答他,等了良久,还是没有人回答他,这不正常,若是寻常时候,就算管家和上官博闻都不在,外面伺候着的下人,总该在吧?
他这么想着,下了床,步履有些小心地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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