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和遇上相视一眼,从昨天晚上娘娘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何事。
秋白忍不住问:“娘娘您是不是跟国师大人吵架了?”
可想想,昨晚去救娘娘的是陵昭世子,跟国师大人也没啥事啊。
温念软闭上眸子,不言不语。
她不想回答,秋白和雨霜也不敢再多问。
“温妃娘娘,太后让老奴请您过去一趟。”
桂嬷嬷突然出现在殿门口,把秋白和雨霜吓了一跳。
温念软掀开眸子看了一眼,眸底冷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温妃娘娘还犹豫什么呢,还不赶快起身,太后娘娘可没耐心等你。”
桂嬷嬷语气不善,不似之前般对温念软恭敬。
桂嬷嬷代表的是太后,她的态度也便说明的了太后的态度。
看来,太后是要跟她摊牌了。
温念软眼底闪过幽光,起身和桂嬷嬷去朝阳宫。
秋白担忧,欲言又止:“娘娘......”
昨晚之事秋白还心有余悸,她怕太后再算计温念软。
“无事,别担心。”
温念软轻笑,眼底泛冷,太后经过昨晚重创,短时间内不敢对她再次下手。
......
到朝阳宫,太后不似以前那般慈眉善目,眉眼阴冷的睨着温念软:“没想到你好大的本事,竟然背地里跟萧翊勾结在一起,你枉费哀家对你的培养!”
“培养?”温念软不疾不徐的坐下,冷嗤一声:“娘娘不要说的这么好听,明明是利用。”
“你!”
太后气急的拍下桌子,言辞鄙夷:“哀家能利用你是你的福气,若是这半年来没有哀家在皇宫给你撑腰,你哪来的今日这般殊荣。”
温念软冷笑:“这殊荣,你还真以为我多稀罕。”
要不是她家国师在这里,她早就他娘的开溜了。
“好好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是吧。”
“我这翅膀一直都很硬,只是太后眼拙,看不出来罢了。”
话说都这个份上,两人的脸面早已撕破,谁也不装了。
太后气急败坏:“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在哀家身边待了半年,暗地里处处与哀家作对。”
她现在才看清楚温念软的真实面目,本以为她性子柔弱好拿捏,没想到却是反骨。
温念软单刀直入,直接挑明:“今日话就撂在这了,我们两人以后各走各的路,日后鹿死谁手,我们各看本事。”
“放肆!你、你这是想跟哀家反目成仇不成?!”太后怒指。
温念软起身,拂了一下裙摆,慢悠悠道:“你在背后给我下毒,还想着我给你卖命?你脑子没病吧?”
这两日她心情不好,也别想着她说话有多好听。
“温念软!”太后猛然站起身子,脸色狰狞:“你跟萧翊的事情,就不怕哀家告知皇上,判你个秽乱宫闱的罪名。”
“秽乱宫闱的罪名?太后莫不是在说你自己?”
与太后的气急败坏相比,温念软一派从容,语调不紧不慢。
太后陡然色变:“你、你在胡说什么,哀家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我可以仔细给太后讲来,”温念软意味深长轻笑:“看来昨晚那两位男子将太后伺候的不错,不然太后的精神也不会这么好。”
太后瞪大眸子,惊慌的后退一步。
“昨晚的事情,你竟然知道?”
“我为何不能知道?”温念软挑眉。
太后脸色煞白:“谁告诉你的?”
她脑子里想着的这件事的知情人,那两个男子事后被解决了,桂嬷嬷她信的过,那只剩下凤瑾彦和萧翊了。
凤瑾彦说会守口如瓶,那么,只剩下萧翊了。
而且萧翊跟温念软背地里勾结在一起,太后更坚信是萧翊说出去的。
不知不觉中,萧翊为凤瑾彦背了一顶黑锅。
太后眸色阴戾:“是不是萧翊说的?!”
温念软挑下眉:“是不是他说的又能怎么样,你又奈何不了他一分。”
“好,你们两个狼狈为奸,迟早是没好下场的!”太后气的浑身发抖。
“那我们便走着瞧好了。”
温念软淡淡冷笑,拂了下衣袖转身便走了。
太后气的脸皮抽搐,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太后娘娘!”桂嬷嬷赶紧搀扶住她,大喊:“来人,快去找凤神医过来。”
......
回扶华宫的路上,温念软脸色凝重,如今已经和太后撕破脸面,而且她手里还握着太后把柄,太后肯定容不下她,斩早除根是迟早的事情。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温念软凝着眉心脚步一顿,转身去了御书房。
此时萧烬燃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房门蓦地被推开,他皱着眉心抬眸,眸色一怔,没想到温念软会来。
萧烬燃眉梢不经意流露出几许愉悦,轻扬嘴角:“爱妃这么晚还不睡觉,是想朕了?”
“自作多情是一种病,得治,皇上该看看了,免得以后更加严重。”
温念软懒懒睨了一眼,径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
萧烬燃嘴角轻抽,就知道这女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温念软端着茶水轻饮一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昨晚的事情,想必皇上都知道了。”
昨晚萧维轩惨死在叶浅荷床上,萧烬燃只要一审问叶浅荷,便会知道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
毕竟他那双眼睛,会读心术。
萧烬燃想起昨晚从叶浅荷眼睛里读出的那些事情,心里不由惊愕,没想到昨晚太后竟然算计温念软,结果因为他没去永明宫,让萧维轩有机可乘。
若是昨晚他去叶浅荷那里了,那昨晚他和温念软是不是就......
萧烬燃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有点后悔昨晚没去叶浅荷那里。
虽然是太后的计谋,但对他来说也是个机会。
可昨晚那个机会他却错过了。
半敛着眸子,萧烬燃遮住眼中晦暗:“你跟萧翊是怎么回事?”
昨晚萧翊闯到永明宫把温念软救走,那个向来暴虐邪肆的家伙,何时这般喜欢多管闲事了。
温念软从容道:“我跟萧翊没任何事情。”
“那他昨晚为何会帮你?”萧烬燃狐疑的看她一眼。
“可能是他闲的,”温念软随意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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