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五光十色的酒吧里。
四处扫射的霓虹灯打在舞池里妖娆妩媚的身躯上,男男女女忘我地跳着贴身热舞,台上的dj带动全场的气氛,惹得台下的俊男靓女们高呼。
吧台前,名纤纤和林梦晴你一杯我一杯地倒着酒,名纤纤酒量向来不行,几杯下去整个人就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说话口齿都有些不利索了。
“不是,你这酒量怎么还跟大学时一样啊,一样不行。”
周围音乐声太吵,震得名纤纤头疼,林梦晴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
“我我酒量还得练,诶,我就跟你说,他天天的跟他那个什么狗屁初恋女友来往。”
“这下好了吧,非弄出点儿事儿。”名纤纤小脸绯红,抱着酒瓶子呆呆地笑着,眼睛半闭半开。
“谁不是呢,我也好不到哪去,我让邹易家暴以后,名声传得挺不好听的。”
林梦晴眼角闪烁着泪光,看着酒杯里平静的水面,一滴泪骨碌碌地滚下来,酒面泛起层层的涟漪。
“唉,咱们都挺难的。不行我喝不动了,我想呕”
没说完名纤纤就捂着嘴往洗手间去,接了把凉水拍在自己脸上,寒意彻骨的凉水击退脸颊两侧的燥热,但难免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时有些站不稳,扶着墙面踉踉跄跄地回到原位。
“我也有点喝高了,我叫个人送你回去吧。”
林梦晴意识到自己多少还是清醒的,就担心名纤纤一个人走夜路,随便在大学的分组里找了个联系人便拨了过去。
“喂,能来一下陵江pub吗,名纤纤喝多了,我这边不方便,麻烦你来一趟送她回家。”
看见林梦晴的的名字冯云澜怔忡了一下,忙着洗蔬菜的手瞬间停顿下来,湿着手就接起了电话。
捕捉到对面“名纤纤”三个字时,冯云澜难掩神色里的激动,心脏怦怦跳个不停,放下手里的活就往林梦晴说的酒吧赶。
夜晚的空气凉嗖嗖的,林梦晴穿了一件连衣裙,冻得哆哆嗦嗦地站在路边,吃力地扶着昏昏欲睡的名纤纤,“你可站住了啊,我叫人送你回去了,你先挺着点。”
远处两道刺眼的光投射过来,林梦晴下意识地遮住双眼,名纤纤感受到强光的照射,眼睛不舒服地紧蹙眉头。
灯光倏然熄灭,冯云澜从车上走来,声音温润如玉,心疼地扶着名纤纤往车里走,“纤纤小心一点,有台阶。”
名纤纤感受到身旁男人温和的气息,她抬头迷迷糊糊地看清冯云澜的脸,一遍走一遍咒骂着傅玦。
“呜呜,还和沈薇来往…狗男人…非给我生事儿。”
第一次见名纤纤这样,冯云澜也有些目瞪口呆,林梦晴冻得抱着胳膊对冯云澜喊道,“你小心点开啊,送到了跟我说一声。”
冯云澜对着她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便发动引擎,这样难得的机会冯云澜几乎把车速调到最小迈。
从后视镜看到躺在后面的名纤纤小脸红扑扑的,嘴巴微张,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嘤咛,嘴里喃喃地咒骂着某个人。
内容冯云澜也大概听了个一清二白。
冯云澜一时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偷,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看向后座时眼神不经意间变得温柔似水。
傅玦这边看着和名纤纤的对话框,接近刷屏地发了十好几条消息,可名纤纤一条没回。
傅玦眸光凛冽,散发着寒意,紧紧地攥住手机,太阳穴跳动着,一言不发。
修剪花草的园丁吓得不敢吱声,从下午名小姐出去,大少爷脾气就不太对,李妈都没敢上前搭话。
“你们谁看到她出去干嘛了?”
半晌,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吓得一旁的佣人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回大少爷,名小姐出去后就一个人往西边走,具体干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傅玦冷笑一声,眼里的光一时间带着凉意,他扯过庭院内傅誉清的摇椅,双手交叉,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上。
他痞气一笑,对着庭院内剩下的十几个佣人喊道。
“好呀,今儿你们都别走,咱就在院子里等她回家。”
一个纨绔公子哥带着十好几个下人迎接名纤纤回家,那场面简直壮观。
一辆黑车打着车灯缓缓驶入傅家大门外,傅玦挺起身板,示意保安开门。
冯云澜刚下车,就碰见傅玦冰山一样板着的一张脸,他若有所思地舔了舔下齿,随即开口,“傅总,好久不见。”
“她为什么会在你车上?”
傅玦瞄向车内熟睡的女人,衣襟微敞,眼中燃起无名烈火,厉声地质问着冯云澜。
“我还想感谢傅总给我这个趁虚而入的机会呢。”
“冯少什么时候都开始玩起偷鸡摸狗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了。”傅玦怒火攻心,攥紧拳头,额头边的青筋暴起,脉络跳动着。
“砰”的一声,重重的一拳落在冯云澜的俊脸的,他不甘示弱也回击着。
两人在门外大打出手,听见声响的下人都乌压压地往外跑,想插手也插不上,只能在一旁无助地劝着架。
几个回合下来,冯云澜不是傅玦的对手,但两人都挂了彩,傅玦手指抹过嘴角淌出的血丝,抬眼用余光看着冯云澜,眼窝深邃,轮廓立体。
“再来。”
傅玦欲挥拳而上,刹那间腰身被李妈抱住,“大少爷,别打啦,让这位冯家的公子回去吧,最近家里的事已经够多了,老爷子身体也吃不消啦。”
傅玦眼中的怒火逐渐褪去,放下手里的拳头便打开车门,将里面熟睡的女人抱在怀中。
名纤纤只觉得身体一轻,意识模糊,脸颊两旁红得欲滴出血来,她口齿不清地咒骂着,温热的呼吸铺满傅玦的脖颈上。
傅玦浑身都像过电流一样,酥酥麻麻的。
“傅玦…”
怀里的名纤纤呢喃道。
“我在。”
抱着名纤纤一步步地迈着台阶,柔声地回复着她的呼唤,眼里流露出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柔情。
“你个,大坏蛋,超级无敌大坏蛋。呜呜。”
骂着骂着,名纤纤就呜咽起来,将脸埋进傅玦的温暖的怀里,濡湿了他的胸襟。
“好,我是大坏蛋。”
傅玦着她软软糯糯的哭声,心里一抽一抽的,像哄着小女孩一样温柔地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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