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清江府,桂山县城,有一座酒楼,名叫桂花鸡。

    该酒楼有二宝,喝的桂花酿,吃的八宝烧鸡。因此酒楼取名桂花鸡酒楼,相得益彰,通俗好记!

    桂山县地处清江府最北端,同时也是扬、徐二州交接所在。因此这酒楼的两个招牌菜不仅在扬州颇具名气,时不时也会引来不少徐州旅客不辞百里前来品鉴。

    因此,它卖的很贵。

    此时,正值五月,距离桂树开花还有不少时日,酒楼的桂花酿便卖的更贵了。

    此刻,在桂花鸡酒楼一楼大厅一角。从豫章县离开的司徒南正坐在这边桌上,头戴斗笠,一身黑衣,腰侧挂着一柄不足两尺长的短刃,鞘身漆黑。

    这柄短刃正是司徒南离开豫章县后所买,款式和解牛刀一般无二,还特意配了个刀鞘。就是用起来的没有当初那柄祖传解牛刀顺手。

    此时司徒南面前摆着一盆一壶,正是桂花鸡酒楼招牌二宝,八宝烧鸡和桂花酿。

    “什么玩意,还没啤酒好喝!”

    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司徒南内心吐槽不已。

    五两一壶的桂花酿喝了一口,实在让他有些失望。

    除了色泽浅黄,桂花清香突出,入口醇香,酸甜适口之外,这酒和水没有区别。

    想到这,不由怀念起前世的江大白来,感觉那才是酒真正的味道,看着面前的桂花酿酒壶,同时心中下了个决定。

    桂花,桃花,杏花,下此这种名字的酒买不得。

    “兄台,可否借个座?”

    一声兄台打断了司徒南的吐槽,他抬头一看,一白面书生正站在自己面前,头戴纶巾,手握折扇,长得比自己稍差一些,还算俊美。身旁还有一个同伴,红裙着身,头上带了个紫纱挡住了脸颊,一双眼睛透着紫纱正盯着自己。

    “随意!”

    “多谢!”

    待二人坐下,司徒南也没有刻意和他们搭讪,酒杯推到一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烧鸡放入口中,沾染汤汁的金黄色鸡肉入口,司徒南眼前一亮,立马大快朵颐起来。

    就在司徒南将盆中烧鸡消灭近半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银铃一般的声音。

    “小哥这桂花酿放着不喝,可是有些暴殄天物。”

    说话的是那个红裙女子,此刻她正坐在司徒南的对面。

    她的声音很好听,和唐彩儿的声音有些相似,让司徒南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只可惜带了给面纱,看不清面貌。

    “姑娘若是觉得可惜,拿去便是!”

    司徒南说罢,将酒壶推到女子面前。

    “没有酒杯怎么喝?”

    女子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探出玉手,将司徒南用过的酒杯拿住,抬起面前酒壶,倒入手中小杯,揭开面纱一角,轻轻放入嘴中。

    “真香!”

    女子说完,甚至舔了舔嘴角,朝着司徒南露齿一笑。

    女子的大胆让司徒南有些意外,有些心虚的司徒南连忙转头望向左侧的书生,发现后者也看着自己,嘴角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不由有些尴尬。

    连忙转头,不再看向二人。

    两世为人,司徒南第一次遇到这种女子,低头后,见没了动静。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夹起筷子继续吃着烧鸡。

    不多时,二人要的菜肴便被店家小二送来,比司徒南的丰盛不少,巧的是也点了一壶桂花酿。

    “兄台,要不要一齐吃点?”

    书生见菜摆齐了,要动筷子之前特意问道。

    摇了摇头婉拒,司徒南看着面前快要空了的烧鸡,说实话,他现在有点撑。

    服用了苦修丹的司徒南根本不饿,只是来到这桂山县,听闻这酒楼的名头,犯了嘴瘾,才特意来品尝一番。此刻一盆烧鸡入腹,对其他吃食已经没有一点想法。

    接着向二人点了点头,起身就要离开。此时一旁两名食客的交谈让司徒南忍不住听了一会。

    “昨天,听说衙司的陈老头爬墙角摔死了!”

    “你说邪门不?陈老头的侄子听说上个月就是爬丁秀才家的墙角死的。”

    “你说那丁秀才的婆娘有那么好看?”

    “有一次我看见了侧影,真是漂亮。,据说丁秀才的婆娘通体幽香,精通十八般武艺,也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啦!没看丁秀才都被榨成什么样子了?这床第之事,嘿嘿。”

    “哎。我也想被榨干啊。”

    “你家婆娘也这么想呢。”

    “滚,别提那黄脸婆娘。扫兴。”

    “哈哈哈。喝酒,喝酒!”

    听到他们的话,司徒南不由感叹,这世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有爬墙角的,也有这些说人墙角的。

    摇了摇头,朝着酒楼大门走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时,背后传来书生的轻吟,让司徒南又忍不住吐槽一句。

    附庸风雅,俗气!

    从桂花鸡酒楼离开,一盏茶的脚力就能走到桂山县北门。

    “快跑,丁秀才回来了!”

    “哎。又没看到!”

    这时,司徒南突然看到两道身影从不远处一个宅子跑开。

    丁秀才?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南不禁朝着两人跑走的宅子看了一眼。十分普通的宅子,和他在豫章县的家没有多大区别,就是院墙稍微高了一些,墙里种着几株樱花树,此时粉色、白色的樱花正开得灿烂。

    司徒南多瞧了两眼,便转过头去继续赶路。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高瘦的书生,和酒楼遇到那个吟诗的书生不一样。虽同样白衣,但面前这人脸瘦肤黑,浑身如同一根竹竿。此时手中正拿着一盒胭脂,瘦黑的脸上满是笑容。

    司徒南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丁秀才了。只是没想到,居然长这个样子,又黑又瘦,跟个鬼一样。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同情和疑惑。

    这是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婆娘,才会变成这样?

    这要怎么样的审美,才会喜欢丑成这样的书生?才气吗?

    二人擦肩而过,司徒南脚步突然一顿。浑身命力一转,接着回头,盯着丁秀才的背影,不由皱起了眉头。

    刚刚丁秀才身上传出一股浓烈的花香,花香入鼻,司徒南心中突然一荡,作为一名直男,对男欢女爱一直没有感触的他,刚刚竟然有一丝鸡动?

    “不正常!”

    司徒南看着丁秀才此时走到了门口。

    “樱宁,我买了你最爱的胭脂。”

    丁秀才高兴的冲宅内喊了一句,便推开大门。

    这时候,透过大门,司徒南正好看见里面走出一个粉衣女子,匆匆一瞥,只觉女子笑靥如花,甚是好看。

    停下身形的司徒南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他想再多看这女子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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