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察觉江观渔那惊艳的眼神,忍不住心里暗自得意。
俏脸微微泛红,贝齿轻咬红唇,冲着他甜甜一笑。
江观渔这才回过神来,悄悄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凑上前去,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
却没察觉江夏眸中一闪而逝的失落。
原来,他只是让自己当模特,宣传红星服装厂即将推出的运动系列服装罢了。
可两人交头接耳的这一幕被苏梦龙看在眼里,肺都险些要气炸了,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怨毒之色。
他为了江夏转学到清河郡二中,早就把她当成了禁脔。
以前也曾有人试图追求江夏,全都被他明里暗里的警告给吓退了。
唯有江观渔,才敢不知死活的跟江夏如此亲密。
偏偏,他还打不过人家。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他本是打算再过段时间,再让人好好收拾江观渔,让他无法参加高考就好。
可现在,嫉妒让他一分钟都等不及了,必须要立刻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让这个乡下泥腿子知道,有些人,是他无法招惹的起的。
苏梦龙阴沉着,转身向偏僻的角落走去。
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一个号码:“花伯,我是苏梦龙。”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话筒里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子声音。
苏梦龙咬牙切齿的道:“之前的计划提前,今天就动手,我要那小子死。”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那名为花伯的老者才为难的道:“少爷,不是老奴抗命,您也知道,现在清河郡这两天正处在特殊时期,少武司和军武库都来了人,一旦我们现在动手,就很有可能……”
话音未落,就被苏梦龙暴怒的打断:“别特么的废话,行不行就一句话,要不要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啊?”
花伯沉默了良久,才苦口婆心的道:“少爷,我知道夫人宠爱您,可您要知道,打伤一个在校武徒令其无法参加高考,和杀害一名在校武徒的影响力,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您想过没有?老爷正处在一个关键时刻,若是万一事情暴露,而影响到老爷的升迁,这个后果,老奴可承担不起。”
苏梦龙脸色瞬间变的阴沉无比,咬牙切齿的怒骂道:“花老狗,你是在用我爸来威胁我吗?”
“少爷,老奴不敢,但若是少爷执意如此,老奴也必须要先行向老爷请示。”
花伯不软不硬的说道。
啪!
苏梦龙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目光阴戾的暗自发狠道:“该死的花老狗,仗着是我爸的亲信,就敢对我这个小主子的命令置若罔闻,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这条老狗死无葬身之地。”
他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父亲苏畅虽然疼爱他,但却极为爱惜羽毛,绝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
可母亲陈爱英就不同了,从小就对他溺爱有加,别说是杀个人了,就算他要天上的月亮,母亲也会想方设法的帮他摘下来。
现在,花老狗仗着是父亲的亲信,敢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那他也只能找母亲帮忙了。
当即一个电话拨给了母亲,声音里带着哭腔道:“妈……”
“哎!我的宝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欺辱我的宝贝儿子,龙儿,你给妈说,妈来给你出气。”
陈爱英一听宝贝儿子哭了,立马心疼坏了,怒发冲冠的嚷嚷着。
她娘家在燕州是排名前十之列的豪门世家,从小就娇生惯养,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
只是年少轻狂,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险些让陈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后来,还是通过跟苏家联姻,由苏家出面从中说和,才让陈家摆脱了覆灭的危机。
这让她曾一度在娘家和夫家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直到苏梦龙展现出过人的武道天赋后,妻凭子贵,才让她扬眉吐气,再度挺直了腰杆。
所以,对这个儿子,她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与宠溺,根本容不得他受半点委屈。
“娘,有个人欺负我……”
苏梦龙深知母亲的弱点,特意歪曲事实。
说一中有个武徒喜欢他的一个女同学,但那个女同学却暗恋他。
那一中的武徒因妒生恨,就三天两头的来找他的麻烦,偏偏他还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任由人家羞辱。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区区武徒,竟然敢欺负我的宝贝儿,真是不知死活,龙儿,这事儿你爸知道吗?”
陈爱英一听,当场就炸了毛。
生下苏梦龙这个麒麟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容不得任何人欺负。
最重要的是,在她心里,她的儿子才是整个北方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那个,她容不得任何人比儿子更加出色。
但像江观渔这样穷山沟里出来的泥腿子,资质竟然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出色,这是她万万无法容忍的。
“我不知道爸知道不知道,我跟花伯说了,可他却用我爸的仕途来压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妈,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我总不能就被那个山沟里出来的穷小子整天欺负吧?”
苏梦龙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趁机给花伯上了眼药。
他太清楚母亲的性格了,动不动就喜欢炫丈夫、炫儿子。
在她心里,宝贝儿子苏梦龙,必然会毫无争议的成为北方七州本年度的高考状元。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江观渔跟他有过节了,就算毫无过节,以母亲的性格,也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威胁到他高考状元名头的存在。
当然,这是母亲在不知道鲍莉存在的前提下。
即便知道,她也不敢去招惹门阀之女啊。
可苏梦龙不在乎什么高考状元不状元的,嫉妒已经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现在只想立刻让江观渔这只讨厌的苍蝇,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花道荣?这条老狗,竟然敢如此对待我的宝贝儿子,儿子,这笔账妈帮你记下了,等以后再跟他慢慢算。”
陈爱英似乎对花伯极为忌惮,虽然愤怒,却暂时也奈何他不得,气势汹汹的道:“儿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这两天先躲着那个叫做江观渔的泥腿子点,我这就去给你二舅打电话,让他派人立刻赶去清河郡,妈保证,最迟后天,那个小杂种,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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