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凯,你现在可是一宗之主,怎么能壮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大长老睁开浑浊的老眼,不满的呵斥道:“再说,有老夫亲自出马,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明凯嘴唇嗫喏了一下,赔着笑脸道:“大长老所言甚是,只是,此次咱们烈阳宗跟青州少武司以及军武库联手抓拿简五,我担心,没有机会找回《烈阳心经》啊。”
大长老闻言皱起眉头,沉吟片刻道:“到时候见机行事吧,若是实在不可为,也只能放弃了。”
“可《烈阳心经》乃是咱们烈阳宗的镇宗功法,就这么放弃岂不是……”
李明凯情急的道。
“够了,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每逢大事有静气,你看看你,还有没有点一宗之主的气魄。”
大长老不满的厉声呵斥道。
李明凯顿时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的连声称是。
只是在大长老无法看到的角度里,眼底却闪烁着怨毒之色。
他本是孤儿,自小就被烈阳宗宗主高建勇收养。
因为天赋出众而成为了他的亲传大弟子,也是继任宗主的不二人选。
可简五的出现,却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地位,让他又嫉又恨又无可奈何。
恰在此时,心怀不轨的大长老找到他,怂恿他除掉简五这个大威胁,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权利的欲望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没有经受住大长老的蛊惑。
就设计给高翠莲和简五暗中下药,还安排三个亲信师弟去现场抓奸,好让简五身败名裂后被逐出宗门。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除去简五这个威胁而已,从没有想过要加害抚养他长大的师父。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大长老的阴谋。
他利用自己,设了个局中局。
事发时,他正跟高建勇喝酒叙旧,还悄悄在他酒中下了酥筋软骨散。
迫使高建勇在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运转全身功力去追赶,彻底激发酥筋软骨散的最大药效。
一切都如大长老所料,高建勇对简五视如己出,根本不相信他会做出玷污自己女儿的事情。
师徒两三言两语就解开了误会,在高建勇暴怒下准备带着简五回宗彻查此事时,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这让他大惊失色,意识到自己被人给算计了。
当机立断的把只有宗主才能修习的《烈阳心经》交给简五,催促他立刻离开。
简五逃走后,大长老“及时赶到”,发现高建勇体内的药效已经全面发作,就图穷匕见,当场将其击毙。
而李明凯,就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死在了大长老的手下,大脑中一阵空白。
随后,大长老就开始搜查高建勇的尸体,可没能找到《烈阳心经》。
于是,立刻背着高建勇的尸体回到了宗门,把所有的污水都泼在了简五身上。
失贞的高翠莲本就羞愧难当,又见父亲横死,悲恸欲绝下拔剑自刎而亡。
大长老却趁着宗门大乱,悄悄溜进宗门祠堂搜寻《烈阳心经》的下落。
可找遍了所有可能存放《烈阳心经》的地点,都没能找到,这才意识到可能是被简五给带走了。
于是,他立刻派人去追杀简五,要将其抓拿回宗。
可由于耽误的时间太久,简五早就已经逃之夭夭,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
无奈下,大长老只能发布江湖追杀令,同时扶持李明凯上位,担任烈阳宗的代理宗主。
李明凯虽然良心饱受煎熬,但当上了宗主的喜悦,让他很快就把仅存的那一丝愧疚抛诸于脑后。
只是,烈阳宗开山祖师曾有遗训,未修习《烈阳心经》者不得担任宗主职务。
李明凯虽然名为宗主,但却不符合祖制,宗门不少弟子都不服他,在背后颇有微词。
而且,还有不少始终遵循祖训的古板长老,坚决不愿意承认他的宗主身份,弄的他好不尴尬。
可大长老根本不管这些,强硬的表示祖训是祖训,不能因为《烈阳心经》的遗失就不立宗主了。
可那些顽固守旧的长老们根本不管这一套,一致表示,除非李明凯能找回遗失的《烈阳心经》,否则,他们是永远不会承认他的宗主身份的。
以至于,时至今日,李明凯依旧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代理宗主。
这也就罢了,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
大长老对他这个宗主整日里指手画脚,俨然一副太上皇的做派。
这让他心里怨懑不已,但却敢怒不敢言。
他很清楚大长老的心思,就是利用他这个傀儡宗主来暗中掌控整个烈阳宗。
甚至,他觉得,大长老对能不能找回《烈阳心经》根本就无所谓。
因为,《烈阳心经》共有九层,修炼难度极大,对天赋的要求也特别高。
即便是高建勇这个天赋极佳的前任宗主,几十年下来,也不过才堪堪突破到第五层而已。
大长老的修炼天赋自然是远不及他的,否则,也不会轮到他当宗主了。
他自己不能修炼,自然也不希望别人修炼。
这样,他就能继续当他的烈阳宗第一高手,暗中掌控整个烈阳宗了。
可李明凯却觉得自己的天赋虽然不及简五,但也算是相当不错的。
大长老无法修炼有成,并不代表他就修炼不成。
更何况,简五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让他如鲠在喉。
他根本无法容忍《烈阳心经》继续留在简五的手中。
若是简五不死,再修炼《烈阳心经》有成,找他寻仇,那他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李明凯用力攥紧了拳头,脸颊上的肌肉也因为兴奋而扭曲变形,看上去狰狞之极。
大长老虽然只是利用他,但现在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着共同的敌人和目标。
今天,简五必须要死。
他相信,就算简五修炼了《烈阳心经》,实力可能已经远超于他。
但在三方势力的围剿下,他今日,必死无疑!
嘭!
就在他在脑海中幻想着简五被围杀而死的画面之际,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感到剧烈的失衡,所乘坐商务车紧跟着撞在第一辆商务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由于没有丝毫防备,他的身体随着惯性猛然前倾,额头重重的撞在了驾驶舱的车座上。
“怎么回事?”
尽管伤势不重,但却让他恼火异常,揉着额头厉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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