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漂亮女孩走的时候,眼睛红肿的厉害,肯定哭过了,我觉得,肯定是你堂弟欺负了人家。”
沫沫猛然想到一些细节,脑洞大开的猜测道。
江夏严肃的看着她,神色极为认真的道:“沫沫,你这个只看表象就胡乱猜测的习惯可不好。我了解我堂弟,他根本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你也说了,他昨晚喝醉了,喝醉酒的人能做什么坏事,就算他今天中午才出来,也不代表他们就做了什么。”
“你是不希望他们发生了什么吧?他真是你堂弟?”
沫沫见她老是维护江观渔,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不愿意相信,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江夏表情一滞,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事儿了,你还没告诉我,跟踪他干什么呢?”
“是一个试炼任务,我要保护他一个月。”
沫沫含糊其辞的说道。
江夏大奇:“保护他?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所以有人让我暗中保护他,直到高考结束为止。”
沫沫满脸生无可恋的说道。
江夏大吃一惊,紧张的问道:“谁要对他不利?”
“那我就不清楚了,让我保护他的人没说。”
沫沫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
江夏脸色凝重的道:“那让你保护他的人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抱歉啊夏夏,这个人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谅解。”
沫沫歉意的表示。
“那好吧。”
江夏体谅的没有寻根究底,只是黛眉紧蹙,心里暗自担心不已。
“走吧,再不走就要下大了。”
沫沫锁好自行车,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催促道。
“好,走吧。”
江夏回过神来,为她打着伞,思忖了一下后开口道:“对了,沫沫,你总这样跟踪他也不是办法啊?为什么不跟他挑明了呢?”
“人家要我暗中保护,我能有啥办法。”
沫沫哭丧着脸道。
她也不想餐风饮露,整天过的惨兮兮的。
江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出谋划策道:“暗中保护,也没说一定要暗中跟踪啊,不如我帮你编个理由,这段时间你就每天跟他待在一起,这样你也不用太辛苦,他遇到危险,你也能随时出手保护他,也不算违背委托人的意愿,这不是一举三得的事情吗?”
“这个……”
沫沫明显有些意动,但总觉得这不太像是暗中保护,反倒更像是贴身保镖了。
“这个什么啊?你想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吃灰啊,虽然你是武者,但每天骑个自行车跟踪汽车,你不累我都替你觉得累的慌,就这么说定了啊。”
江夏见她犹豫,直接替她拍板做了决定。
事实上,她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尽管不相信江观渔会跟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真发生了什么,但却让她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
如果把沫沫安排在他的身边,不但能够保护他,还能帮自己打探那个漂亮女孩的身份。
“那好吧。”
沫沫有些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我跟你说,我这个堂弟心眼很好的,等下我说什么,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别乱说话啊。”
江夏仔细的叮嘱道。
“好吧,我就当哑巴好了。”
沫沫无语的道。
然后,就见江夏眼圈瞬间变的通红,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
“夏夏,你怎么哭了?”
沫沫吃惊的道。
江夏却冲她挤了挤眼,示意她别吭声。
沫沫这才反应过来,用高山仰止般的崇拜眼神看着她。
她以前听江夏说过,她很喜欢表演,还曾经梦想要当一个演员呢。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家闺蜜的演技竟然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眼泪说下来就下来,这也太厉害了。
“怎么这么久……啊,江夏,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江观渔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见她们上车正要询问,却猛然发现江夏眼睛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不由大吃一惊,关切的问道。
“没……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就是……嘤嘤嘤……”
江夏的演技当真不是盖的,那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哗哗的往下流。
她长的本就漂亮,气质又娴静温柔,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疼不已。
江观渔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被她弄的是手足无措,急赤白咧的道:“江夏,你别哭,别哭啊,有啥事儿你慢慢说,哥一定会帮你的。”
坐在后排的沫沫脸色变的极为古怪,他不是夏夏的堂弟吗?怎么自称哥啊?
“呜呜呜……我就是心疼沫沫,她从小就被父母卖给了一户不能生育的夫妻,养父母本来对她还挺好的,可是后来,她的养母突然怀孕,生下了一个男孩,从那以后,就对沫沫又打又骂,根本不拿她当人看……”
“现在,沫沫的那个弟弟长大了要娶媳妇儿,可她家里没钱,她的养父母就想把她给嫁给村里一个恶霸来换取礼金,给他儿子娶媳妇,沫沫不答应,就被养父母毒打一顿后关了起来。”
“沫沫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又没吃又没穿的,整天睡在公园里,靠着捡废品换点钱来果腹,呜呜呜……”
江夏那个声泪俱下啊,把沫沫描述的那个惨。
沫沫触景伤情,想起自己的悲惨身世,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儿。
江观渔从观后镜里瞥了她一眼,见她眼泪啪嗒的,再想起之前在鲍莉家楼道里看到她啃冷硬玉米饼的可怜模样,顿时恻隐心起。
这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啊。
江夏哪里知道她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胡编乱造的可怜遭遇,刚巧跟江观渔误会她是拾荒者不谋而合,大大提升了她的谎言可信度。
“哎!好了,江夏别哭了,你就直说吧,需要我怎么帮沫沫?”
江观渔叹了口气,心有戚戚然的道:“我给她在郡里租套房子,再帮她找份工作行吗?”
“不行,她养父母收了那个恶霸的钱,已经用光了,那个恶霸不找到沫沫,是不会罢休的,她一个人在郡里工作生活,我怎么放心的下?”
江夏抹着眼泪哽咽着道:“这事儿要是用钱能解决,我哪里还需要你帮啊?”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她整天跟着我吧?”
江观渔头疼的道。
“啪!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定了。”
江夏猛然一拍巴掌,破涕为笑的道。
江观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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