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小妹还在车里,江观渔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手一招把弓箭收进了系统仓库,脚下一步迈出,如同闪电般从藏身处蹿了出去,向胡狼疾奔而去。
杨文井此刻箭矢也已经消耗殆尽,大急之下,跟江观渔几乎同时现身而出,直奔车子冲去。
可已经迟了,胡狼此刻已经滚到了车前,以车体为掩护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冲着未曾关闭的副驾驶一跃而上。
啊!
就在江观渔心急如焚之际,胡狼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随即,就看到他捂着眼睛惨嚎着从车内滚了下来。
江观渔和杨文井都愕然的向车内看去,只见小妹浑身都因为恐惧而在颤抖着,但指节泛白的手里却紧握着防狼喷剂,脸色苍白而警惕的紧盯着鬼哭狼嚎的胡狼。
江观渔又好笑又心疼,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冲上车去,用力抱住惊恐过度的小妹,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雪儿,别怕,哥在呢,没事了,没事了。”
“哇……”
感受到哥哥温暖的怀抱,江观雪内心的恐惧与害怕终于得到了释放,手中一松,防狼喷雾掉落下来,抱着哥哥嚎啕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雪儿,不怕啊,乖,哥哥在呢。”
江观渔轻拍着小妹的后背,语气温柔的安慰着她。
可脸色却冰冷的吓人,生平头一次,他想要杀人。
邓浩这个罪魁祸首,竟然吓坏了他的小妹,这个人,不能留。
还有,那个什么狗屁高武阳,既然敢招惹他,那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阿渔,胡狼怎么处理?”
杨文井已经的把暂时失去战斗力的胡狼给捆猪似的五花大绑,语气愤怒的轻声询问道。
江观渔眸中厉色一闪,但感受着怀中仍在瑟瑟发抖的小妹,还是违心的道:“报警吧。”
杨文井皱了皱眉,有些不同意这种处理方式。
虽然他淳朴憨厚,但并不代表他就会对敌人心慈手软。
胡狼作恶多端,这么多年犯下的血案可谓是罄竹难书,不还是始终逍遥法外?
他敢打包票,今天胡狼被送进治安署,明天就会大摇大摆的出来。
打心眼里,他是不想把胡狼交给治安署的。
可看着阿渔怀中惊魂未定的雪儿,他立刻明白过来。
阿渔不是妇人之仁,只是不想让小妹再担惊受怕啊。
“好,我现在就报警。”
杨文井取出手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双目红肿的胡狼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心里暗自发狠,等着吧,两个小崽子。
等老子眼睛恢复过来,就立刻要了你们的狗命。
还有那个小贱人,竟然敢用辣椒粉袭击老子的眼睛。
老子一定要把这个小贱人卖到窑子里,承受千人跨万人骑的滋味儿。
“等一下。”
江观渔却突然开口阻止了杨文井。
这让胡狼心中一沉,难道这小子改变主意了。
杨文井也疑惑的看着江观渔,有些不明所以。
“雪儿,你乖乖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哥打个报警电话就来。”
江观渔轻拍着小妹的肩膀,语气温柔的说道。
江观雪心里害怕的要命,哪里舍得离开哥哥的怀抱,小身子不情愿的扭动着。
江观渔苦笑一声,在小妹脖颈处轻轻一按,她就浑身一僵,立刻睡了过去。
“胡狼,你很得意是吧?”
江观渔把小妹放在后排座椅上躺好,这才蹲下身子,拍着胡狼的脸颊冷冷的问道。
胡狼冷哼一声,梗着脖子拒绝回答,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命运。
江观渔却根本不顾他的反应,伸手从他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上一根。
深深才吐出一口青烟后,才跟老朋友聊天似的缓缓道:“杀人,不留任何破绽的方法至少有上百种,我很惭愧,只会其中的五六种而已,不过,我想,这几种应该也足够了。”
“你……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我若是死了,我大哥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胡狼色厉内荏的搬出高武阳来恐吓他。
江观渔却缓不在意的喷了一口烟在他的脸上,悠悠的道:“你以为我会怕高武阳?”
“呵呵,我大哥可是武校级强者,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我劝你还是聪明一点,立刻放了我,或许我还会在大哥面前替你说两句好话,揭过这个梁子。”
胡狼软硬兼施,想要利用高武阳的实力来吓唬江观渔,从而放过他。
“武校级强者又如何?他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我吗?只要我不出校门,他又岂耐我何?”
江观渔不紧不慢的说道,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
胡狼却冷笑一声,脸色狰狞的不屑道:“幼稚,就算你躲在学校里不出来,那你的家人呢?你妹妹呢?你能保证她们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江观渔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他本是想从胡狼嘴里套话,把幕后真凶引到邓浩身上,掌握了确实证据后,把邓浩给送进去。
可此刻,胡狼的话却彻底触碰了他的逆鳞,引起了他强烈的杀心。
但杀人,是犯法的。
哪怕是自卫,在对方失去反抗能力后再动手,也会吃官司。
更何况,高武阳有钱有势,跟治安署的关系不明不白。
一旦胡狼死了,必然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嗷!”
就在胡狼以为吓住了江观渔之际,却猛然感觉右腿咔擦一声,剧痛让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江观渔却面无表情,继续抬脚用力踩下,又是咔擦一声,踩断了他的左腿。
可这并不是结束,紧接着他的左胳膊和右胳膊,也先后步了双腿的后尘。
四肢俱断,江观渔依然不解恨,重重的一脚踩在他的裤裆上,还用力的碾了碾。
嗷呜!
胡狼发出非人的惨叫,红肿的双眼一翻白,晕死了过去。
就连一旁的杨文井都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阿渔,这也太狠了吧。
可爷爷从小就教过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胡狼都准备报复阿渔的家人了,换了是他,或许会比他更狠。
江观渔目光森寒,冷声道:“小井,我们走。”
“不报警了?”
杨文井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江湖事江湖了,既然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好了。”
江观渔也不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上车打着火,直奔屯门驿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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